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這兩年,能考上女官的宮女只有一兩個,等你真正過了關,再愁這些事吧。”
陸貞細細複習了一番時日,這才去見了婁尚侍,婁尚侍笑容滿面地對她說:“想去司寶司?”
陸貞淡淡地說:“是,奴婢曾受內府局朱少監指點,對金銀古玩還略知幾分。”
婁尚侍卻想到了另一邊,“不錯,要想在皇上面前出頭,做女官肯定比做宮女強!上次太后娘娘沒瞧上你,是你沒福氣,可要是你真成了女官,她肯定還是會喜歡你的。今年報名參加女官考試的一等宮女有八位,你要好好努力!要是你真的能夠魚躍龍門,我親自給你授髻!”她一想到陸貞分了蕭貴妃的寵,那個王尚儀就再也鬥不過自己了,不禁喜不自勝。
陸貞卻不知道婁尚侍還有那麼多心思,但得到婁尚侍的許可,她也放下了心,回到青鏡殿加倍用起功,挑燈讀到深夜也不覺得苦。
丹娘端著一盞參湯走進屋,看到陸貞還在苦讀,勸她說:“姐姐,你別那麼用功了,喝點參湯吧。”
陸貞接過她遞過來的參湯,愁眉苦臉地說:“不成啊,還有十多天就考試了,我得把這些卷冊全背完。”她一口將參湯喝完,又急急地去看書了,但看丹娘一直沒走,抬頭再看她,只見她一直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
陸貞放下手裡的書,柔聲問著丹娘:“丹娘,你怎麼了?”
丹娘遲疑著說道:“姐姐,有件奇怪的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早上的時候,那個阿碧還對你親熱得很。可剛才我從司衣司出來碰到她,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陸貞也沒在意,“她就是那個樣子,一向都瞧不起人。”
丹娘又說:“我看不對頭……那會兒我一個沒忍住,質問她怎麼翻臉不認人,結果她一把把我推開,叫我別得意,還說她已經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陸貞喃喃地說:“真面目……啊,不好!”想起早上在庭院碰到阿碧,她對自己那般客氣,套問自己是不是去過玉佛寺,再一想自己在那兒碰到一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於是猛地站起了身,拉著丹娘急急地說:“她還說了什麼?”
丹娘嚇了一跳,連忙說:“她……她沒說什麼了!”
陸貞閉起眼睛想了想,又吩咐丹娘說:“丹娘,我這有件要命的事,你得馬上去幫我辦!你趕快去查一下這幾天阿碧都和誰見過,又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她清楚阿碧的為人,這次她絕對是又要對自己下手了!
丹娘辦事極快,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內監,安排他和陸貞見面,她先自出門放起了風。陸貞二話不說,拿出一塊黃金在手裡扔了扔,那小內監嚥了一口口水,說:“別的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阿碧經常給我們黃大人送些好處,黃大人也和阿碧的父親沈大人關係不錯,每個月十五,黃管事都會悄悄地帶阿碧去刑部的值夜處見沈大人一次。”
陸貞算著日子,“十五?那不就是前天?”
小內監點著頭,“是啊,那天黃大人有事,還是我幫著去接送的阿碧呢。”眼神一直落在那塊黃金上。
陸貞急切地問道:“那她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什麼?”
小內監轉著眼睛,陸貞又摸出了一塊黃金,這內監很快就說:“沒有啊,就是挺高興的,對了,倒是沈大人臨走的時候叮囑她,要她別把海捕文書的事告訴其他人。”陸貞心裡一下就明白了,她白著一張臉鎮定地把黃金塞給了小內監,連忙往用勤院走去,生死關頭,自己現在只能和楊姑姑商量了。
楊姑姑開始並沒在意,“你給我鎮靜些!她知道你真實身份又怎麼了,你不就是進宮想為你家洗冤嗎?這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事到如今,陸貞只有說了,她一咬牙,“沒這麼簡單,姑姑,我的身上,現在還揹著一樁命案!”
楊姑姑吃驚地站了起身,聲音微微戰抖,“什麼?”
陸貞連忙拉住了她,眼裡滿滿的都是苦求,“姑姑您先別生氣,您聽我說,我真的是無辜的!”她一點一滴地將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楊姑姑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跌坐回去,“這些事,全是你做出來的?”
陸貞苦笑著說:“嗯,我保證再沒跟您隱瞞什麼了。”
楊姑姑說:“假造官籍,殺人逃竄,冒名入宮,陸貞啊陸貞,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陸貞著急地說:“姑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您快給我出個主意吧?”
楊姑姑想了想說:“我能有什麼好主意?你現在先去探探阿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