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因為我被關在裡面過。第一次就是這裡。酸菜大姐又點了杆煙,吸了一口。
為什麼?單純善良的遊戲宅男很難相信這樣漂亮這樣溫柔這樣善解人意的美麗大姐會和背後這建築扯上什麼關係。
十六歲的時候我用開水潑了我男朋友。我第一個男朋友,很帥很會哄人又會打架,那時候我以為我自己很愛他,為他墮了兩次胎還幫他販搖頭丸,旁人都說不值得說我是傻子我卻以為這不過是因為這些俗人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地愛情,為了他我甚至陪他的上級藥販子睡覺,直到後來我無意聽到他和那藥販子討價還價讓我繼續陪一個月能不能打個八折,我才和他吵了起來最後我也不知道是失手還是故意的把一釜開水全倒在他頭上。他進醫院我就進這裡來了,後來警察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藥,給他判了無期,幸好當時我還沒成年,關了一下調查清楚後就被放出來了。
第二次是在省裡念大學的時候偷了系主任那老頭的錢包。那時候有出文藝話劇很想去看,卻沒錢,就和系裡的曾主任說讓他請我去看話劇我就陪他睡覺,結果一起去看了過後就去旅館開房,後來我覺得這話劇好像沒什麼好看的不值得,完事了趁他睡覺地時候把錢包拿著跑了。結果這老頭大概是老糊塗了報警把我抓了自己也被學校開除了……你說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壞很該死什麼都是自找的?
被震得目瞪口呆動彈不得的南光愣了好半天。才搖頭結結巴巴回答說不是是這社會上的男人太壞了。酸菜卻搖頭說不是別人太壞是女人自己太傻,把本來就沒譜的夢想要寄託在男人身上,然後又以為青春就是用來揮霍用來浪費的就算死在青春裡都值得,只有到了最後一無所得滿身傷痕的時候才會明白原來每個人的生活最終都是要靠自己來買單,不管你願不願意買不買得起。這其實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我卻用了十年才明白過來,自殺過幾次,幸好最後還是沒死。幸好最後還是明白過來了。也許是老天還真有些眷顧我,能讓我碰上小樺她爸爸,給我這麼多,能碰上小樺,能給這樣一個天真可愛地女孩當母親。……我後來才知道母親這個身份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以前是我自己永遠失去了這個權利。但現在還能有小樺……我真的很感謝老天給我這一切,真的很感謝……我真的當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說到這裡酸菜大姐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與其說她是在和麵前這個認識幾個小時的小男生說話不如說她在和自己說話,和以前地自己說話。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遠處的市區燈火逐漸輝煌,她卻依然還戴著墨鏡沒有取下,表情沉靜如水,只是隱約能見有兩道眼淚從墨鏡下滲出,反射著遠處的燈光在她很平靜的臉上緩緩朝下延伸。
看到這裡,旁邊的小宅男只感覺心潮激盪不能自己,只是發瘋一樣地想著一定要幫她一定要幫她,大叫一聲蔡姐我一定幫你跳起來衝上車發動以比來時更快地速度衝下了山,在市區市外瘋轉了幾圈之後他才發現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解決這一切,這個時候他自然就想起勇猛無敵似乎能解決一切困難化不可能為可能地我起來,於是就一路衝著紅燈來到了我這裡,請我無論如何要幫他這一個大忙。
說完這很青春很傷痕很電影的講述,南光臉上依然是激動感慨難以自抑,我則是默不作聲地當著他地聽眾,不影響他的情緒自我發揮。聽說這宅男一般因為心眼小自卑心重所以對女人處不處女純不純潔都是很在意的呀,這傢伙怎麼完全與眾不同呢,居然就是這滿身傷痕的回頭浪女才讓他神魂顛倒,真的是口味獨特品味不凡……不過這些倒不屬於我操心的範圍,想了想,很不忍地把手上那張已經捏熱了的銀行卡又重新塞回給南光。
“怎麼了?猛獸哥,這忙你一定要幫我啊,這種事沒有你不行啊,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了……”動情之中的處男一看我退回他的銀行卡頓時大驚失色。
“ 別急,既然你這樣誠心,這忙我自然會幫,不過你也先不用給我錢。等這事完了,如果真的我幫上了忙,到時候你再要感謝我再給我就行了。”我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擲地有聲,暗地裡也不由嘆息一聲如果其他時候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會有如此高尚的情操會把到手的幾萬塊又退回去。現在這也並不是身為人民警察後我的政治思想境界有了提升,而是這錢確實拿著也不能讓人安心的用。如果我真有那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主角本事把迷途小妹妹給弄回來了那還好說,如果搞不成呢?這錢還退不退?南光這小子現在的精神狀況就是個衝動的小孩子差不多,糊弄小孩子零用錢的事是袍哥人家幹不出來的,而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