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小說:宮女 作者:花旗

著寧妃坐在桌子上,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讓她坐下,朝她安慰地一笑。

寧妃攏攏發,不失優雅和貴氣:“那就麻煩方御醫了。”

麗妃有些怔住,很快就掩飾了這一瞬間的失神,轉過身子道:“方御醫,好好給寧妃娘娘瞧瞧。”

“是,麗妃娘娘。”一個御醫走近,施施禮就坐在一邊。

我站起了身子看,看看他又能怎麼樣?麗妃娘娘就那麼怕嗎?連進也不敢進來,也不讓我們靠近。

好大一會兒,那御醫才說:“寧妃娘娘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過於虛弱。開些補氣養血之藥,好生安養,康復也就快了。”

寧妃伸出手,撫撫額上的散發,輕淡地說:“是嗎?每個御醫都是這般說,可是本宮的病,已經幾年還是沒有康復。”

“姐姐放寬心了,自然就好得快一些了。”麗妃眉頭輕皺,似乎不相信御醫說的話。

寧妃收起笑,自在地看著她,“讓麗妃娘娘百忙中擔心,真是有勞了。麗妃娘娘如若沒有別的事,本宮就先安歇了。”

麗妃明媚一掃,竟然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不擾寧妃休息了,回宮。”

又是一番禮數,從視窗昏暗的光芒,還可以看得到麗妃的身影,花枝招展,身邊簇擁著宮女和嬤嬤,好一個熱鬧。

屋裡徒留下濃烈的香味,真是不簡單啊,隨便的路過,都能帶著御醫前來。

寧妃大大的吐著氣,指甲劃過木桌,是刺耳的吱吱聲。

她眉心攏了攏,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精光在眼裡閃過,冷淡地說:“陳嬤嬤,幫我把指甲剪了去。”

我不知道寧妃娘娘是什麼意思。

我輕輕地說:“寧妃娘娘,上官公子給娘娘服了藥,壓住了那毒性,御醫是把不出來的。”

她輕笑:“好一個上官雩,八年前,本宮如何請他入宮也不入,如今,本宮是冷宮殘命之人,又得他相救。”

她言語中,有一種苦笑,有一種自嘲。

“娘娘。”我輕叫著,看著她的十指,纖秀的手指上,那指甲,尖尖又長長。

她也低頭看著,眼角有些光,嘆了一口氣:“這指甲,也是冷宮所長的了。”

“娘娘,嬤嬤替你剪過了,過長了,也莫要不小心地傷到了。”

她輕笑,眼神中,有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堅定和鎮定,重重版吸了一口氣說:“陳嬤嬤,你給我剪得乾乾淨淨的,讓它重新再長過新的。”

我心想,也許她從她的憧憬的生活中,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怕受傷,氫,她困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生活是殘酷的,總是不得不把人的神智從春暖花香中拉了出來。

除非她放棄,可是,她放棄了,她就什麼也沒有了,連冷宮,也沾不上。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每百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她們是皇上的妃子,即使是送到了冷宮,終還是有高牆,還是宮,一旦離開了,就像心裡所有的牆都塌了下來。

我想,如果讓寧妃到宮外,她大概也學不來,怎麼生活,她心裡裝得下的,只把皇上,只有她的皇子。

宮裡,終是能將一個女人的心智,磨得只有宮和等待,每到夜裡,宮裡長長的,深深地嘆息,無孔不透地傳來。

不過,我所想的這些,也罷多餘,皇上的妃子,如果不要了,冷宮也容不下,那就只有死和出家了。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大概出因為頭上三千青絲,一線,一情纏,如何割捨。

指甲透明又堅硬,剪落在桌上,竟然發出輕微的聲音,我想,寧妃是不是要重生呢?

她在脫胎換骨,她在痛,所以,她不得不面對。

天珠的夢,太美,她曾想沉迷於中,可是,夢終是夢。

我有些感嘆,我也有些無奈,滿天星斗,映照著我,寂寞得可以。

我對著一閃一閃的蝮,好失神,好迷惘,我倪初雪,以後會怎麼樣呢?

對我好的人,不少,林珣,太子,上官雩,可是,他們都太高,太好了。這也像是天珠一樣,我終是怕,折了一地的粉紫,殘了一地的冷香。

我什麼時候,才會像林珣所畫的那個倪初雪,與世無爭,自在自得。

如果不是上官雩下午來特地交待我,讓寧妃服從那亂氣之藥,豈能讓御醫把不出。

他是聰明人,他對宮廷很熟,熟到知道所有的事,雖然我不說,他不問,他卻是像很瞭解這些一樣,果不其然,麗妃就來了。

我也沒有跟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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