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我心裡想著這一個字。
這些人,自然都不簡單的,連我的來歷也知道,平貴妃看似是尊貴而又國色天香,可是,我卻知道,她心之狠。想必以前和寧妃也有著一些情份,陳嬤嬤才會去求她的,還是不聽不聞不動。
她這麼一說,連幾個妃子都起了哄,輕笑著,有些討好她的意思,直叫我們三人比比,我一個宮女的身份,和林美人再同畫,豈不是,降了她的身份。
她臉上,是不勉強的笑:“平貴妃娘娘太看得起臣妾了,只是臣妾的畫,不足不奇,著實是塗鴉之作啊。”
麗妃輕輕一笑:“不以為然吧,本宮可知道,皇上是極奇喜歡林美人的畫呢?是不是不想畫給我們姐妹們開開眼界啊。”
“哪裡,麗妃娘娘瞧得臣妾了,是臣妾的榮幸。”
我最討厭聽這樣的場面話,全都不是真心的,每一句話,都有著不同的含義,虛虛假假,卻是刀來劍往,我聽在耳裡,極是不舒服,我厭煩這裡,可是我不得不在這裡,我沒有走的權利。太子也是冰冷冷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林靜如是新人,站在風頭浪勢上,每一個人,都起鬨著她,看似風光,實則無耐。
一個著白色衣袍的俊雅青年站在我上位,眉宇之間,是藏不住的才氣,那劍眉入發,五官如玉,軒昂俊俏看起來風度翩翩,極是儒雅之極,他正眼朝我笑笑,溫和的神采,把一室的燥音都壓了下去一般。
我想,他必是那林珣了,他身上,是乾淨的氣息,是書生的氣息,那股有所為的才氣,讓人無法忽視。
三人同畫,有那麼多人觀看,我方知,什麼才是慎。
聰明的人,在外人的面前,從來不顯露自已的聰明才華,滔光隱晦方能永保平安。
這並不是秦淮,這是宮裡,宮裡,從來不會沒有事非的。一時風光,那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林靜如輕笑著,有些討好地問:“貴妃娘娘想要看些什麼畫兒呢?”
平貴妃利眸一掃,一隻玉手攏攏自個的發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畫一樣的,更能顯出爾等的畫功。正巧,過個幾天,就是本宮的壽辰,你們就幫本宮畫張相吧!”
我大驚,拿筆的手,有些顫抖,這,怎麼辦呢?平貴妃憑地厲害,竟然不想人有半點的退縮,如果畫得醜,那焉有活命的機會,如果畫得美,也得相像,也得真實。
難道,要我一個宮女去努力觀察,去看她的臉嗎?我著實不敢與她相視,她的眼神,多是在看我。像在我的身上,尋找著誰的影子一樣,眼神如冰寒冷透骨,我能看得下去嗎?放肆的看,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而且,這平貴妃已是上了年紀了,厚粉之中,還能看到她的蒼白和皺紋,如若美化過頭,就顯得虛假,倘若,畫得逼真,她生不生氣,我怎麼能猜測呢?
一邊的麗妃,用著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們三人。
我看看太子,他卻裝作不認識一樣的移開了眼神。
欲進不能,欲退更不能,我如何畫之。
三人中,只有林靜如看著平貴妃很認真地畫了開來。我看看旁邊的林珣,他竟然也沒有動筆,這畫師,倒是也好穩重,我有些佩服他。在林靜如的話裡,我就知道,他是一個極聰明的人。
他看看我的,也是空白得無從下筆。驀然間,我們的眼神,竟然對著了,極快的輕輕的一笑,再低頭思磨著。
我想許久心裡有了主意,輕輕的籲出一口氣,沾墨細細地畫起來。
我想,我應該可以平安過這些的。
風頭,不是我能爭的,但是,拙畫,也不能我能畫的,我已經想到了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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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欣賞林珣]
三人細細地畫著,林珣在中間,我在他的旁邊。
我對他,真的是很有好感,在這裡,他像是一股清流一樣。
時間,在筆峰間,在沾墨間,在暈墨細描間,淡淡地過去。
林靜如最先畫完的,她興致勃勃地讓人拿起給貴妃過目。
我鬆了一口氣,發現林珣也停下了筆,定晴一看,我和他畫的,竟然是一模一樣,天下間,竟有那麼巧的事,我心裡吃驚極了。
他顯然也看到我的了,眼裡,閃著讚賞萬分的光芒。
我和他畫的,都是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