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冷淡地應著。
我看看鏡中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一樣。
對了,我看他的肩頭,似乎是一個高一個低。他一定累壞了,忙什麼忙到這麼晚,心裡生起一些奴性。一手拍拍他低垂的肩:“我給你揉一揉休息吧。”我以為我這些天給他捶背,肯定很好,所以,他總是要求我給他揉肩。
誰知道,我一拍下去,嚇到七皇子倒吸氣的聲音,鏡中的他,臉色蒼白得可以。
現在才看出來,他的唇,都是蒼白的。
“倪初雪,你幹什麼?你竟然動手,給我出去。”他怒叫著,有些慌張和壓抑卻參與了其中。那肩頭,卻還是低垂著,一動不動的。
我晚上所想的順從,都飛走了。我倔強地搖搖頭:“我不出去,我要看看。”
“你看什麼看,出去。”他眼裡冒著怒火了。
他不知道我脾氣一上來很牛的嗎?那雪白的裡衣中,是微微的血跡。
他那麼愛乾淨的人,怎麼會容許這
#的髒汙呢?我一手壓著他的右肩,一手挑開他的裡衣,看到裡面那衣服裡,滿是血。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幾乎要驚叫出來了。
他冷瞥我一眼,惱怒地說:“你憑地多管閒事,誰才是主子,出去。”
我搖頭,也覺得痛楚起來:“不,如果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不是白寵我了嗎?你受傷,我是宮女,我怎麼可以不顧,要是你死了,整個宮的人就會陪葬了。”
我聽到他低咒聲音,無力地拍著額:“倪初雪,你是咒我死,還是在關心我。”
我委屈:“我是在關心你啊?”
“這是關心嗎?”他脫下那雪白的裡衣。
裡面那衣服,卻是讓血染紅了大半。他冷瞧我一眼:“不準說出去,月公公都不許說。”
“好,我誰也不說。”我點頭。
“咽,那給我找點白布來。”他鬆了一口氣,轉過身,靠在那桌上,顯得很無力。
“不行,人獨上藥。”我手指摸出那瓶藥,又是太子給我的,正好用上。
可是,他上面好多血啊:“七皇子,不如宣御醫好不好。“
他#哼,眼神變得暗深:“能宣,我不宣嗎?怕了,怕了就出去。”
我一咬牙,才不讓他給看扁了:“我才不怕,你坐好了,別給我跌在地上,我可扶不起你。”放下藥,手解著他的衣服,卻總是解不下衣釦一般,手指總是直打著抖。
七皇子痛得吸氣,揮下我的手:“一邊去,沒剌死我,讓你給折磨死。”
他拉來抽櫃,拿出一把利剪,瞧了我一眼,還是隻將那衣服在肩胛處剪了一個洞。
我看到血肉模糊的樣子,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搶過,沉聲地說:“我來。”
也許,他來更好,我好怕會將他弄得更傷。
他看著桌子上的傷藥,半閤眼斂,擦著傷說:“這哪來的?”
“太子給的。”我認真的交待。
他沒有說什麼?把巾子扔在衣服上,我才看得清,那裡深深的傷口。
他輕輕地說:“是刀傷,倒些藥出來。”
我手抖著倒在他的手指上,讓他輕擦上。
我又趕緊去找來他乾淨的衣服,他脫衣服。我轉過身去。
我聽到他冷哼的聲音,然後道:“剛才叫你滾出去也不走,現在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我……”吱唔了半久,還是說不出來。
“好了。”他輕道。“把這些衣服,都扔去燒了。”
我嘆著氣看他:“七皇子,怎麼會突然受傷呢?”
他直直看著我,似乎看著我的魂一樣:“你想想進入我的生活嗎?”
我抓腦袋,卻又擔心他的身子,抓了厚衣給他:“不是啊,我,我只是想要知道。”
“你好奇心倒是強。”他披上衣服,沒有打算睡。
我撇撇嘴:“我以前不會這樣的。”
他輕笑:“那現在想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七皇子,你直說不就可以了,還轉那麼多圈子。”
他搖搖頭,眼裡有些嘆息,又有些期望:“你想了解我的想法呢?”
我訝然,這又關他的想法什麼事啊?難道,他想不通,所以受傷了,那誰說是,誰是白痴了。
他眼裡擾不住的失望:“我以為,關心可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