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話,初雪,你起名兒不錯,我要畫些花的圖,給我想一個。”
這倒是好說話,我眼兒轉轉:“梅花可要冬天才好看哦,冬天就會下雪,梅花有香,像是白色的海一般,不如,就叫香雪海如何?”
他拍掌,笑著讚賞:“好,這名字好有香氣,好有雅氣。”
“呵呵,我聽說,不僅下雪的時候,那梅花雪海很美,其實這些白花兒,也很美啊,可是畫下來,也是一個挑戰。”
他輕揚眉:“那你想不想挑戰呢?”
我輕輕一笑:“想是想,可是現在事兒比較多,梨香也不甚好。我要畫,也不能在這些地方畫。”
“要不,我再去看看,很期望和你並肩作畫。”他眼裡閃著對畫的狂熱和光華。
我搖頭:“不用了,你幫我夠多了。”“初雪。我不喜歡聽這些。”他微慍地說。
我一笑:“不是那個意思,林珣,我知道你很好,而是,我現在已經是風頭上,不要再加上什麼了,是不是啊?無論在哪裡,只要有心想畫,就能畫,樹枝為筆地為紙,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
他這麼一聽,才鬆了眉頭,無可奈何地說:“怎麼你小小年紀能說出這些啊?”
我促狹地一笑:“不小了,我十六了。”
“那最近過得好嗎?”
我聳聳肩:“你說呢?”
換來他輕鬆的嘆息:“倪初雪啊,無論你在什麼地方,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能自在,這樣很好,我很羨慕你。”
“怎麼這樣說呢?我也很羨慕你啊,你畫的可真好。我們也別謝來謝去的了,林珣,我們可是同鄉啊,腳傷現在沒事了吧!”
他點頭:“倒是好了,幸好那時及時。初雪,你剛才說畫什麼,畫這些白色的花海嗎?”
“是啊,很漂亮,風一吹,還會輕輕地飛起來,你看,都冬天了,還是深綠的味子,這就像是海一樣,而那花,白中帶著一點淺黃,似乎還有一點的透綠,多漂亮啊。不過,畫這個,需要大膽的設想,大膽的用墨,一旦不好,就全毀之。”
他也有同感的地說:“那倒是,這用墨作底,可是比較少啊,如果只留一些白,不是乏味嗎?”
“我正在想的,就是這個啊。”
他輕笑:“那你想不想畫啊?”
“當然想了,可是,一般的宣紙,太濃的著墨,只會讓紙都透黑了,不太好,要夠白,白得還不能太呆板。”畫畫中,紙也是相當挑的。
宣紙又分為好多種,每一種,都可以有不同的效果。
“我是畫師,宮裡的紙,什麼樣兒都有,這你放心,我給你找個你喜歡的來,我等著看。”他拍拍我的發,讓那滿頭的白花都飛揚下來。
我睜大了眼:“不會吧,林珣,你真放心交給我畫啊?要是畫砸了、、、、”
“放心吧,你有這個能力,沒有大膽的設想,沒有挑戰,怎麼會有進步,是不是。”
“呵呵,你是把我拐上你的賊船了,那我就試一試。”我願意嘗試不同的。
只畫一種,沒有挑戰,怎麼會有創新呢?
我不是挑戰誰,我挑戰我自己,對畫畫,我有著狂熱的著迷。
“那我讓人送到崇閣宮去給你。”
“唉。”我輕輕地嘆氣,看著他。
他的眼神,如此的包容,如此的好看,他想的,都是以我為出發點。讓宮女送過來,能省多少的事啊,至少七皇子就不會過問了。
林珣是一個好人,他的好,寬懷如海一般。
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哥哥,真是好,哦,人可不能太貪心了,我這樣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年紀輕輕地,嘆什麼氣呢?”他含笑地輕問著。
我搖頭:“我是幸福的嘆氣,知道嗎?”
“懂了,丫頭開始發傻了。”
我嘿笑著:“林珣可不能說我呢?你的香雪海圖啊。”
“對,要討好你這小丫頭。”他輕敲著我的頭:“似乎幾天沒見,你更好看了。”
我笑得無力:“林珣,真是不敢相信,你這樣討好我,呵呵,逗我玩呢?我還不是長這樣子。”
“實話來著,這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去好。過些時候,就會多人走動,傳膳之類的了。”
真是極是細心啊,我揮揮手:“我回去了,記得哦,多給幾張紙,倪初雪可是新挑戰,毀壞力,不是一般的強啊。”
他搖頭輕笑,滿臉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