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更是不願走了,“不,我不去。”
“你怕什麼呢?初雪,有點傲氣。”
我搖搖頭:“所以,我才不要去,林珣,我不要去,他準備他的婚事,我的出現,不會好的,留點尊嚴給我,我真的不想去。”我去了,我怕看到更心痛的啊。
“我只是一個宮女。”我自嘲地說著:“我有什麼資格去。”
他看著我,眼神那般地堅定,“你一定得去,要是換了別人,我不會管,也不理。可你是倪初雪,你有你的尊嚴,你有你的傲氣,無論如何,你也要直著肩頭進去。”
我行嗎?我無力啊,我垂下的肩頭,那般地沉重。
“或者,你可以聽聽他怎麼說,如是失望,不也是這般的嗎?”
“我怕見到他府上的人。”我有些膽怯,雖然流傳是這樣,我還是相信上官雩多一點的。他哪會那麼容易就折服,失望,我從一開始就擔心著,擔子那麼久,到頭來,我也是這樣沒有準備。
“別怕,你只是一個宮女,你跟著我的後面,林畫師是不會讓跟著他的宮女為難的。”
我看著林珣,那麼的真切,為朋友,這般地堅定。
或者,男女之間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他是喜歡我的,我確定,正如我確定我喜歡上官雩一般,一旦我知道,那就是喜歡,我也不會那般地笨。
他眼中的關心,他眼中的心痛,我鼻子一酸。
他帶我到上官雩的府上,那三介描金大字,“上官府”高高地掛在正門上,狂草的書寫,正如他的性子。
林珣敲開了門來,有禮地說:“宮遷畫師林珣求見。”
“等等,我去找我們家少爺。”那守門的,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走去。
那牆上還張貼著紅紅的喜字,刺痛了我的眼,不會的,怎麼說娶,就娶了呢?
好痛好痛啊,現在我知道什麼才叫做心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我心都翻轉過來了。
“林珣,我們走,好不好。”我哀求著。
我真的不想見了,我不知道再見會不會讓我痛到骨子裡去。
他卻穩如磬石般地站在那裡,“一定要見。”
一會兒,一個管家一樣的人過來,打理了會說:“林畫師不知來訪有何意,我們家少爺過三天之後就要成親了,無暇顧及。”
三天,真是巧啊,剛好是皇上的壽辰,為什麼,他願意了嗎?他折服了嗎?
他呢,為什麼不願出來見我呢?我都來了。
林珣冷笑:“三天之後成親?”
“什麼都別說了,林珣,我們回去。”不要看到這大紅的喜字,心在痛得厲害。
“那就煩請你幫我把這些都交給他,這是在黃山,特意為他所畫的。”他將我手裡的畫,都拿了過去,含著意味地說著。
上官府裡,處處是雕樑畫棟,好一個美景,就連樹上都纏上了紅絲,為迎接三天後的大婚,寬大的花園中,人人都在忙碌著,紅色,總是讓人興奮,那般地刺眼。
有時是喜歡,有時也傷得人寸步難行,就像她這樣這般。
出了上官府,連那日頭,都眩得人走不了。
手裡空空,心裡空空。
上官雩真的是要成親了,那麼的突然,我不想相信的,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沒有語言可說,我想見他啊。
可是我又無從見他,我怎麼樣,才能見到他呢?我如此地痛,我知道,他不會答應的。
他是有苦衷的,他在哪裡呢?在深宮裡嗎?還是在這上官府上。
我的畫,他還能看到嗎?如果看到,也不枉我畫一場了。
回去的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心裡好難過,快到馬車的時候,林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初雪,你要堅強。”
“我無法堅強,我心裡好亂,真的。”在他的面前,我無法假裝。
而且,對上官雩這一件事,我笑不出來,我安慰不起來。
我是我,他是他啊,我和他,又曾經交織過。
我等 他,我希望他看到那畫之後,能開心一點。
他太狂傲了,這般地下聖旨,他一定不會開心,一定鬱悶得整天吼吼叫叫翻桌子摔凳子的,尤其是今天,和他約好的,他不能來,他一定比我更難過,他一定會更氣憤。
世事無常,還是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信任他嗎?”林珣看著我的眼睛,“如果不信任,那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