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要親你。”
“不許的。”我笑著推他,可是,卻無力。
他低下頭,在我的頰上輕輕地親著,暖暖熱熱的,讓我直笑,一手點著他的頭:“小狗小狗。”
眸子越來越迷濛了,雙手抱著他的腰,找個暖暖地位置我就不想再睜開眼睛。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頭痛得厲害。我細細地回想著昨天的事。
那麼的清晰,什麼事我都記得清楚,我竟然又讓七皇子親了我。
狠狠地捶頭著,我咬牙恨自己,為什麼,又在發生這樣的事。
我拿什麼去面對上官雩啊,扯亂了一頭長髮。
卻沒有將心情給扯好,怎麼會再發生呢?外面是沙沙的聲音。
我胡亂地穿上鞋子,披上衣服,推了開門就往外跑去,滿地是最潔淨的雪,純白的刺眼。跑出松林,我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我什麼也聽不見。
我對不起上官雩啊,我要告訴他,讓他罵我也好,讓他怎麼樣也好,心裡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難受,不能再壓抑,要告訴他。
不要騙他,這後宮中,太多的不知什麼原因,讓我害怕。
那個吻,吻亂了我的心,讓我更是擔驚受怕了。
拼命地跑著,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甩掉心中那種慌亂的感覺。
雪下得並不大,淺淺白白的,迷濛蒙一成。
這種天氣,妃嬪怎麼會喜歡,而且,雪一下,都準備著去皇園的事了。我可以什麼也不用想,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冷冷的空氣嗆入我的胸口,讓我直痛得呼吸不過來。
卻不想停下,一旦停下,昨天的景像,就會在眼前如雪一般鋪天蓋地地向我襲來。
那俊俏的臉,那淺淺的熱吻,掙扎地痛著,怎麼會再這樣,再發生這樣的事?
一刻也停留不下來,我衝到那入口處,那些守衛的御林軍看著我睜大了眼睛,打著呵欠,口氣不好地問:“這麼早跑這來幹什麼?”
我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按著痛疼的心口,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我、、我有急、、事。”
“神經啊,這宮女。”另一個看著我叫著。
我什麼也不管,他將那門開啟了,我就衝了進去。
我此刻,在別人的眼中,真的是不知是瘋了,還是傻子。
滿頭的長髮在風雪之中飛舞著,一個沒有將頭髮束起來的宮女,要是讓主子知道了,不知會罰什麼樣的罪。
我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太早了,這裡的做事的人,還沒有起來呢?
我手放在嘴邊合攏著,大聲地叫:“魚,魚啊。”
他一定會知道,叫完之後,我又跑到那相見的地方,地下已是淡淡的積雪。
我一屁股坐在那裡,急劇的吐息著,好累好累啊。
沒多大一會,就聽見上官雩的聲音:“起來,不許坐在那裡。”
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寵愛。
我拍拍胸口,靜靜地看著他,只吐出一個字:“累。”
他無奈地搖著頭,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溫暖的手,讓他使力將我拉了起來。
“跑了多久?可不能這般坐著,記著了。”他溫潤如常的聲音讓我想哭。
那視線如絞,將我纏個結結實實的。
我緊緊地抱著他:“上官,我對不起你。”
“別說話。”他小聲地說著:“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雙手,輕細地將我的髮梳理著,將糾結的長髮都順平了。
我也慢慢地恢復了冷靜,面對他,只有羞愧。
“怎麼不把發給束起來。”他輕輕地說著我:“下次別那麼急,你的冷靜呢?”
我的冷靜,早就飛走了,在早上,回想去昨天所發生的事,我就失了冷靜。我也冷靜不起來了,我畢竟,也是一個人啊。
我咬著唇看他,心裡萬種語言,不知要從何開口。
他輕笑:“別說話,我等你整理好了再跟我說。”
手已是綁著我的發,用手帕束著,將我凌亂的發,大略地辮了起來,輕輕鬆鬆地再用一支還帶著半殘花的樹枝將發綰在頭上。
我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昨天的事,將那假千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沒有半點的隱瞞,沒有半點的造假。
我不敢睜開眼睛,我怕看到他眼裡的指責,那是我最負擔不起的沉重。
可是,事情太多,壓在心裡,我就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