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離開我了。
我將信收好,放在袖中,看著遍地的棉花燦爛。
“你不生氣啊?”她小心翼翼的地問著。
她對於我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
我嫣然一笑:“大丈夫志在四方,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初雪,你打什麼主意?”還是林珣瞭解我啊。
他一看我,就知道我打什麼主意了。
我輕笑:“我也去。”我不喜歡坐等著。
“你去了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會加重他們的負擔,說不定,唉,那邊的疫情真的很急,所以,他們才連夜走,沒見你一面的。”
我點點頭,我想也是,可是我倪初雪:“我回去畫畫。”
也沒有理會他們,我往回走著。
昔日,畫能平息我的所有情緒,現在,我還是想借畫來息。
對於上官的好,是沒有話可說,我覺得那封信不重要的,如果把上官和七放在一塊比較愛,那時的選擇有些急,也有比較多的負面。
心動過後,歸於平靜,又是什麼呢?
我覺得對他,更多的不自在起來了,畢竟,和他有過肌膚之半。
上官雩又並不在乎了,他那一巴掌,讓我知道,他在乎我,所以打我。但是,他又後悔,因為傷了我。為什麼他一直退讓,明明,我答應過他,我等他來娶我的。
天平,似乎往上官雩的身上有所傾。
我又不敢去想太深了,總是點到為止。
天天就是畫了吃,吃了畫,奶孃總是看著我嘆息地說:“怎麼今天不出去了?”
“奶孃,現在聽到東邊那裡有瘟疫,還是少出去好。”
她點頭:“這倒也是的,進去的人,沒有幾個活命的。”
“真的啊?”我睜大了眼。
“聽說是的,誰也不敢進去一下。那可是有得進,沒得出啊。”
我急忙地找鞋子,翻衣服,奶孃不解地問:“怎麼了?”
“奶孃,你去爹爹那裡小住,我有些事,要出去。”
“去那裡?”她跟在我後面問。
我將東西都收收包包起來:“奶孃,我去畫畫,別擔心,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我怎麼能告訴她,我要去雲澤呢?
她會把一顆心都提起來的,我說著謊話:“奶孃,這一次,雪兒黃山畫畫,要好多天啊,指不天,還有個良緣呢?昨天晚上,我做夢做到的。”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一天的訊息比一天更嚴重一般。
奶孃一聽我這樣說,也沒有阻止我,幫我梳著發,裝妝得好看一些,笑眯了一張臉說:“好,小雪兒遲些回來,我去老爺那裡。”
有些內疚,我輕輕地擁奶孃一下:“奶孃。”
“這麼大了,還撒嬌,去去去。”她推開我:“要小心些哦。”
我不知道,此去還有沒有回來的機會,瘟疫的事,終不是能說了算的。
“奶孃。”我又輕叫著:“我最喜歡奶孃了。”
她眼裡有些溼潤:“你這小討債鬼,快走快走。”
我笑,展開我最燦爛的笑:“奶孃,我最喜歡你了。”
“想害我哭是不是。”她聲音都哽咽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氣,跑著往秦準去,坐船去雲澤,還沒有到,船就不走了。
我得上岸再買了馬車一個人往那邊走。所幸我並不出色,也不引人注目,一路上還算是平安,只是我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離家背井的人,連這附近,也不敢再住人了。
越走越是人煙稀少。到了雲澤那裡,設了個關,不讓人出來,大批的衛兵佩刀站在那裡,居然在那城牆之上,滿布了弓箭手。
只要誰想衝出來,又不能過去攔著,就會放箭。真是讓我心涼,就是怕傳染上了。
唉,這樣子可以防止曼延,可是,裡面的人呢?生死也不管了嗎?原來,真的是有很多讓人無力的事。
我進去的時候,有人勸我:“裡面正在鬧瘟疫,想找死嗎?”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但我一定要進去。”
他說要先請示,我就在那裡等了一會。
沒多久,那踏塵而來的輕騎,就是樓破邪和幾個侍從。
“初雪。”他跳下馬地看著我,不悅地擰起眉:“怎麼到這裡來了,真是任性。”
“是的,我任性,我一定要進去。”我看著他的眼睛,我非常的急切,一刻也不想等。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