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把這份情意埋藏在心裡,像就埋藏一罈陳醞一樣,時間過得越久,這份深情就會越濃。
“明天我們就要回軍營了,只怕薄公子以後再也見不到越三小姐,正好今天越三小姐大喜,薄公子又是朝中重臣,理應去荀相去道聲喜的。”鳳將軍開口,目光突然瞟向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拍桌子大叫道:“鳳七!你給老子站住!”
然後鳳將軍從二樓的窗戶處跳了下去。
鳳七嚇得不敢回頭,一瞬間便鑽入了迎親的隊伍裡,該死的老頭子,沒事天天逼著本少爺做什麼?本少爺娶不娶妻,上不上戰場,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鳳將軍在人群裡找了大半天,沒有尋到鳳七的影子,再加上明天就得離開臨安了,那夜家的小姐夜海棠還一直呆在將軍認裡等著鳳七,鳳將軍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置夜小姐才好。
鳳將軍一離開,就只剩下薄羲一個人坐在二樓獨飲,那些在越侯府和嬈嬈相處的片斷總是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像只毒蟲般啃蝕著他的腦袋,想著用酒精來麻痺,結果那些片斷越發的清晰。
他苦笑,“嬈嬈,真希望一輩子就這麼陪著你,一世無憂,歲月靜好。”
“少爺,你喝多了。/”侍衛薄敬小心翼翼的言道。
薄羲揮著青色的袖子,“今天嬈嬈嫁人,我高興,多喝幾杯而已,沒事的。薄敬,你先回府拿份禮物送去荀相府,就說我薄羲祝荀相和荀相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說到最後,心既然隱隱的痛了起來,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趴在桌上閉上眼睛輕輕的喘息著。
想到他手把手的教她撫琴,下棋,陪她賞花,從日出到日落,想到她在茶莊的時候唱歌給他聽,那可愛的模樣,像誘人的水蜜桃般,讓忍不住的想要去採擷。
那些異域單調的語言,他雖然聽不懂,可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他記下那些音調,還特意請百曉生去翻譯,原來是外朝高麗的語言。
“在彼此的手心畫漂亮的塗鴉,不要看別的地方,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是你的,不要跟別的女人說話,我是你的,拉勾約定……”
耳邊歡快的樂聲一波一波的鑽入耳朵,伏在桌上的公子,身影讓人覺得越發的孤寂無助。
鳳將軍轉回來的時候,看到醉得一塌糊塗的薄羲,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處,直教人生死相許。”
吩咐手下人過來將薄公子送回府,他才大步的朝荀相府的方向而去,畢竟是一國之相,鳳將軍雖不喜荀墨予的行事作風,可是又不反對。朝廷的大臣們個個都知荀相姦佞,卻不知道真正的奸臣卻表面忠誠,一副大義凜然。
拜堂的時候,由於皇上在場,荀墨予也顯得異常的欣喜,那些禮節幾乎都與藩王娶妃相比美了。
越雲嬈累得不想動了,大叔抱她回了新房,輕輕的吻了吻少女的臉頰,“嬈嬈,等我。”
說完便已經走了出去招呼那些百官。
越雲嬈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滿目的紅色,腦子突然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嫁人了,前世沒有享受過的,這一世算是補償給她了。
她輕輕的撫摸著男子剛剛輕吻過的臉頰,能感覺到淡淡的暖意襲來。
寧芯見越雲躺在床上,嚇得趕緊將越雲嬈拉了起來,“三小姐,這樣不好,您還是坐起來吧,萬一被人看到,又要說閒話了。”
“我餓了。”越雲嬈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太折騰人了。
“奴婢也餓了。”寧芯嗡嗡的說道。
越凜遞上一包糕點,默默的退了出去。寧芯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越凜了,每次她嘴饞的時候,他身上總會掏出東西。寧芯是吃貨,誰給她吃的,她就覺得誰對她最好,誰就是好人。
前堂突然傳來一聲喧譁聲,刀劍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越凜臉色一變,人已經衝了出去。
越雲嬈粗粗的吃了兩口糕點壓了壓肚子,對於外面的突發事件,還是等越凜探查回來再說,再說成個親,把她累成這樣,還不能吃飽肚子,心情就不會好,心情不好就想砍人。
越凜很快就回來,臉上有著濃濃的寒意,“三小姐,前堂有一隊黑衣刺客行刺,好像目的是皇上。荀相已經派人應付了,只怕那些殺手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還有好幾個大人都受傷了。”
“我的琴在哪兒?”越雲嬈站了起來,摘掉了頭上的喜帕,一身火紅的霞披,如玉般傾國傾城的臉蛋,臉上哪裡還有那樣疤痕,此時的這張臉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