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瞟了一眼越凜,這丫還是個悶騷貨。
越凜別過臉去,其實你們都不懂,三小姐比較喜歡錢,三小姐數錢的時候,那眉眼都彎彎的,很是迷人。
那些函王府的侍衛聽到荀墨予沒打算要殺自己的世子,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不要被陪葬,他們各家裡都還有老有少,一家子靠他們養活,還真不能就這麼早死了。
荀墨予抱著越雲嬈回到茶莊,莊子裡有幾個粗使的下等奴才,當晚聽到聲音,又知道三小姐被人擄走,個個嚇得變了臉色,現在看到荀墨予帶著三小姐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主子,三小姐看來沒什麼事了。您身上的傷要趕緊治療。依奴才看來,還是回府吧。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萬一再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荀一擔心不已。
“是啊,主子。您不上朝,朝中那些官員就開始挑撥您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更加說了不少的壞話,荀三氣呼呼的說道。
荀墨予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少女,替她拉了拉被子,微涼的指腹觸控上她那略顯蒼白的臉色,那些輕輕的,像對待一件稀世的珍寶一樣。心裡更是充滿著愧疚,都怪自己不好,才會讓嬈嬈受這麼大的委屈,現在他都恨不得被刺客刺得身上千瘡百孔,也不要嬈嬈變成現在這樣。
“今晚之事,以後不要再提,特別是當著主母的面。”男子終於開口,他不希望她再想起今夜所受的傷害,他希望她一直都無憂無慮,他要在她前面替她除去所有的荊棘。
“奴才明白!”荀一頜首,主子怕主母因為今天的事情受了打擊,主子與別的男子不同,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喜歡主母便不會在意主母是否是清白之身,再者主母也是受害者!
在破屋的時候,主子讓他們衝進來,那時荀一他們便知道主子寧可霍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想讓主母受到欺辱。
在荀墨予的心裡,嬈嬈的命,比他自己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丫環打來水,他輕輕的替她擦拭著身上的傷口,每一處都讓他心疼,他的嬈嬈怎麼可以被人這麼對待,絕不可能!這個仇,他記住了!以後會一點一點的討來,讓顧世子生不如死!
越雲嬈身上的那藥效到第二天早上才自動解除,她掀開被子,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發現已經回了莊園。昨天晚上她被顧世子挾持,後來荀墨予帶人過來救她,再後來……
她喃喃道:“荀墨予好像受傷了。”
寧芯推門而入,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
“三小姐,你總算是醒了。都把奴婢嚇死了。越凜大半夜跑下山去請大夫,城門已經關了,所以只好在附近的村子裡請了一個搖鈴醫。”
寧芯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三小姐,你要有事,寧芯可怎麼辦呀,侯爺一定會打死奴婢的,奴婢藏在房間裡的桂圓乾還沒有吃完呢。”
“荀墨予在哪兒?”昨天明明看到他胸藥費口中了一刀,越雲嬈的心底突然有些擔心。
“他……”寧芯微微一愣,將粥遞到越雲嬈的面前:“三小姐,你快吃點吧,荀相沒事,荀三他們正在隔壁守著,那個搖鈴醫正在給他冶傷。”
越雲嬈看到寧芯閃爍的眼瞳,心裡更加疑惑,昨天明明看到那匕首插入荀墨予的胸口插得很深,她穿上衣服和鞋子朝門外走去。
寧芯跟在身後,急急地叫道:“三小姐,荀相真的沒事,他還交代讓奴婢好好照顧三小姐。”
越凜站在門口,見到越雲嬈出來,侍衛的臉色一變,“三小姐,您什麼下床了?”
“荀墨予怎麼樣了?越凜,你說實話,你知道我的性子,不喜歡被隱瞞。”越雲嬈一雙水眸有道冷冷的寒意。
她從未這麼認真過,越凜突然覺得以三小姐慵懶的性子,是任何事情於她都淡漠以對的!她表面什麼都不介意,實際卻什麼都介意。
“荀相胸口的匕首已經拔出來,江湖的搖鈴醫也替他止血包紮了,可是現在還昏迷。昨天他堅持要守著三小姐,奴才見他咳血,凌晨的時候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說到這裡,越凜面無表情的臉龐也微微動容了一下。
“他受傷為什麼還要守著我?他是不是被顧世子打得傻了?”越雲嬈咬牙切齒,想死就不要死在她的面前,晦氣。
“荀相可能是怕三小姐突然醒來,會因為失身顧世子的事情想不開吧。”所以他害怕,又很愧疚,便一直守著!越凜微微皺眉,眼底有抹淡淡的冷意,函王府籌謀了這麼多年,老侯爺什麼都清楚,所以才讓大小姐嫁給太子為正妃,希望以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