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絮姑姑可別怪我不說好話!”
海老闆苦笑,朝葉花晚躬了躬身:“葉莊主,不是我不想幫忙,你們可知道宸兄弟傷的是誰?那是鶴雷堂堂主的親傳弟子啊!尋常人打就打了,至多我出些錢財去疏通打點,可封城這件事定然有鶴雷堂參與其中……說句不中聽的話,葉莊主和傅兄弟不肯對我言明宸兄弟身份,我卻是看得出來,官府和鶴雷堂是衝你們來的”見葉花晚尷尬閉嘴,寬和的畫湘樓老闆又是一聲嘆息:“葉莊主話說得讓人心寒,既是受喬女俠所託,我怎會因為畏懼權勢趕幾位離開?我是怕那人已經認出宸兄弟與白姑娘,萬一帶著官府或者鶴雷堂來抓人該怎麼辦?”
平心而論,一句話不問便藏匿素不相識的人又善加款待,海老闆所作所為已經仁至義盡,葉花晚的指責確是有些過分了白綺歌拍了拍葉花晚肩膀,向海老闆點頭致謝:“這件事是我和宸太過沖動考慮不周,只盼不要連累了畫湘樓,否則於心難安”
“先別說這些了,安全起見,我得把你們先送到樓外才行,明天再找人去官府打點打點,看看能不能破財免災,想辦法偷偷將你們送出城門”
葉花晚自知失言,吐了吐舌頭向海老闆認真道歉,而後拉拉傅楚衣袖一臉茫然:“師兄,城門有人盤查出不去,畫湘樓又不能繼續待,那我們要去哪裡啊?”
“連你都聯絡不到其他人,我又能找到誰呢?”傅楚搖搖頭,思索片刻,再開口頗有些氣餒,“認識的人雖多,可信的卻寥寥無幾,看來今晚只能露宿宸大哥,白姐姐,你們要委屈一夜了”
鶴雷堂人多勢廣,耳目無處不在,但還不至於連人跡罕至的地方都要查詢,傅楚的打算是去城邊偏僻街巷暫時藏匿,等海老闆置辦好所需物品和替換馬匹並打通人脈後再偷偷溜出城苦是苦了些,總比被人發現來個甕中捉鱉好
傅楚剛想開口說出想法,外面忽地傳來嘈雜人聲,海老闆面色一白,急忙走出房外:“不知道是不是官府或者鶴雷堂的人……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我去前面儘量阻攔,千萬不要出來”
話畢,海老闆匆匆離去,緊閉房門後只剩忐忑不安的幾人
平日最熱鬧的畫湘樓前堂此刻鴉雀無聲,還未進門海老闆便猜到情況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佯裝淡定,提著衣角踏入前堂
堂內的客人早已散去,滿地瓜果狼藉、桌椅傾倒,幾個膽小的姑娘躲在老鴇身後戰戰兢兢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堂中央悠閒坐著的男人那男人約莫四十多歲,做工精細的勁裝顯出非凡氣派,見海老闆走近只抬了抬眼皮,端起茶杯輕啜,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海老闆深吸口氣,陪著笑臉強作鎮定:“這不是喬堂主麼?怎麼今日得空來我這雜亂地方?可是樓中哪個不識體統的姑娘得罪了貴派?”
“海老闆是個爽快人,繞著圈子說話沒意思直說了吧,我來是要找兩個人,海老闆痛痛快快把人交出來我立刻離去,絕不影響畫湘樓生意”喬兆海語氣雖是輕描淡寫,話中威脅之意卻很露骨,看向海老闆的目光也滿是輕蔑
“喬堂主要找人海某自然不會阻攔,只是不知要找的是什麼人 ?'…87book'”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那可難辦了,喬堂主你看,我這畫湘樓每日送往迎來,等著的都是姑娘,等來的都是恩客,哪對兒不是男男女女呢?”海老闆不動聲色笑道,“不如這樣好了,喬堂主告訴我詳細些,等我挨個排查查出要找的人再給您送”
話未說完,已被喬兆海揮手打斷
跟在喬兆海身後侍立的十餘人分散開去,看樣子竟是要動手搜查,海老闆倒吸口氣,眉間緊皺:“喬堂主,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嗎?”
喬兆海斜起嘴角冷笑:“我要找什麼人你清楚得很,少跟我兜圈子,沒你好處我知道海老闆與靈溪那位頗有交情,不過這裡是宛寧府,屬於鶴雷堂的地盤,她喬青絮再有能耐也管不到我這裡”
海老闆面如死灰,一顆心七上八下就差跳出胸口,能做的卻也只有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喬兆海手下搜向後院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他只是個江湖上的小人物,頭頂有官府罩著的喬兆海要將畫湘樓裡裡外外搜個遍他根本阻攔不了其實他倒不是怕與喬兆海為敵,怕的是易宸等人被抓到,倘若那幾人有個三長兩短,他要如何想喬青絮交代?
瞧見有人走去易宸所住後樓方向,海老闆下意識邁開腳步跟了過去,發覺自己舉動可能會暴露時已然來不及,眼睛毒辣的喬兆海順著他目光方向看去,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