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嗤笑,“紙老虎。”也就能在他面前兇兇了。
“藥熬好了,端進去給她吧。”白朮見他哀怨地看著馬車的小媳婦兒樣,差點沒破口大笑,那扇子擋住臉。
司千煥眼睛一亮,小心翼翼把藥倒進碗裡,歡喜地上了馬車。
“把藥給大姐,你滾蛋,我不要看見你。”蘇小羽清脆的聲音在他的手碰到車簾的一瞬間響起。
司千橙冒出腦袋,遮住馬車裡的風景,不讓司千煥窺去半分,笑眯眯地接過藥碗,又放下了簾子。
“哈哈——”壓抑了一晚上的鬱悶終於能發洩出來,白朮拿著名貴的扇子不停地錘著地,見司千煥氣沖沖地朝河邊走去,氣虛地問道,“白藜,你去哪?”
“降火!”司千煥冷哼,他怕到時候毀了馬車,他們要走著去雲水間!
馬車裡。
司千橙放下窗簾,輕聲道,“他走了。”
“噗。”蘇小羽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在手帕上,臉色蒼白,哪有剛剛罵人時一半的精神。
真是慘,她都好久沒生病了,難得病一次,卻重得很,傷寒發熱,急火攻心……平常都沒什麼的,結果湊到一起,加上她前幾天積累的體虛,竟然嚴重到嘔血。
“傻丫頭,就該讓他看看你為他受了多少苦,幹什麼要趕他走?”司千橙接過手帕,喂她一口水,然後再慢慢地給她喂藥。
蘇小羽嗅了嗅藥,忍不住撇嘴,從櫃子裡摸出一個藥品,往碗裡倒了幾顆藥丸,現在這單純的傷寒藥可壓不住她的病。
“他難受我也得跟著難受,到時候我不是更難受。”蘇小羽很少吃藥,喝進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好苦!
“苦也得喝,別躲。”司千橙見她不想喝藥,立刻沉下臉,堂堂長公主嚴肅起來還是很有威嚴的。
蘇小羽撇撇嘴,皺著小臉一口口把藥喝了進去,然後猛灌了三杯水,才軟軟地倒在座上。
“睡吧,我守著。”司千橙放下碗,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睏意席捲而來,蘇小羽沉沉地耷拉下眼皮,想抓住什麼,卻想起來司千煥不在這裡,眼裡有些落寞,但還是很快睡去。
而河邊,司千煥靜靜地站在河邊,捂住自己的心口,半垂的眸子裡柔光如星光跳躍,等心跳緩緩平息,他才無奈地勾起了唇角。
小東西,我們只是七夜感應不到而已,但現在是第八天了。
☆、第74章:邪惡邪惡
因為蘇小羽突然生病,一下子打亂了行程,司千煥不顧蘇小羽反對,強行抱著她飛回離幽谷最近的小鎮,發現居然有白家的產業,立刻就住了進去,這一呆就是三天。
天正高,風正好,房間裡面正熱鬧。
“煥,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們啟程好不好?”蘇小羽一張小臉還有點蒼白,但眼睛裡已經有了精神,此刻她正趴在床沿,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千煥,暗地裡恨得牙癢,她是誰,醫谷聖姑的高徒,什麼毒解不了,就這點小病小痛,值得躺三天麼?
司千煥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手裡把玩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對小女人的哀求充耳不聞。
笑話,又發熱,又吐血的,才三天他怎麼可能放她出去亂跑。
“我氣還沒消,趕快離開我的視線。”也不知道是大病一場脾氣見長,還是激發出她的本性,總之蘇小羽的性子變得特別陰晴不定,上一刻還在笑,下一刻就能破口大罵,不過這種陰晴不定全都是對著人去的,但被針對的男人卻超乎想象的淡定,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一臉溫和的笑意從開頭保持到最後,看得白朮和司千橙嘖嘖稱奇。
“羽兒,別鬧了,乖乖休息。”司千煥隨意地把玉佩丟在桌子上,移步繡床,按住掙扎的小女人,把她塞回被窩,看著她依舊不太好的臉色,眸光微閃,決定她臉色沒有恢復紅潤之前,絕對不去雲水間。
“煥,我想我孃親了……”蘇小羽見硬的不成,長睫柔弱地顫抖幾下,擠出兩滴清淚,哀傷地說道。
司千煥的確受不了她這樣,是真是假都會心疼,但是事情關乎她的身體健康,他必須硬起心腸,輕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放軟語氣,“先把身子養好,她也不想看到一個病懨懨的女兒,對麼?”
“我哪裡病懨懨了!”蘇小羽炸毛,瞪著大眼抿著唇,小樣子跟她旁邊蹲著的小白炸毛的時候一樣,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好了,還故意變成血瞳,結果沒幾下就氣虛地堅持不下去,額跡發汗了,不由懊惱地低下頭。
“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