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曲吟怔愣,不明所以,手裡的小白撓了撓頭,目光瞟向小門,緩緩眯起,它可聞到了什麼味兒了,小羽又被大尾巴狼給吞了。
“你以為這白樓生意那麼好,還會有多餘的雅間麼?”白朮淡淡地說道,不是他自誇,就是平時沒有奪寶大會的時候,到了飯點這雅間可都不會有空著的,何況是現在。
曲吟嘴角隱隱一抽,臉色也變的很詭異,“所以,都是你們設計好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紛紛低頭。
“曲姑娘,不是我們設計好的,是少爺自己設計的。”白玉作為司千煥的幫手,默默地開口。
“知道我們提前三天到這裡,他準備了什麼麼?”白朮給司千橙喂著茶,心情很好,也有心思調侃司千煥了。
曲吟看著窗子,摸了摸下巴,抬頭觀察了這個雅間,突然道,“夜明珠,黑布。”她剛剛進雅間的時候,還以為四處捲起的黑布是裝飾,現在想來,根本就是……
“小羽是不是一點都沒注意啊?”司千橙驕傲地笑著,伸出腦袋來,笑眯眯地問道。
曲吟點了點頭,想起蘇小羽一進雅間便全身放鬆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桌子,憤憤地哼道,“小羽根本就不對跟司千煥有關的事情設防,他可真是好算計。”要是她注意了這些,聰明如她根本就不可能乖乖等著被啃。
“沒辦法,誰叫小羽被我小弟看上了。”司千橙聳聳肩,眼裡盡是玩味,這可是隻成了精的狐狸,小羽只有待宰的份咯。
“你們可都是小羽的人。”曲吟眯眼看西雲等人,突然發現只有自己在為小羽鳴不平。
西雲紅著臉垂下頭,乘風見此,道,“曲姑娘,此言差矣,主子跟了王爺,我們自然也是王爺的人。”實際上,誰敢觸老虎鬚?
“我可憐的小羽。”曲吟搔著小白的下巴,蹙起娥眉,為蘇小羽默哀,可眼裡竟帶著笑意,“她現在也算是痛並快樂著吧。”
“你真的是醫谷的聖姑嗎?”司千橙不可置信地嘆道,聖姑都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吧,怎麼這姑娘也這麼壞。
“我可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曲吟揚起下巴,輕哼,一個個都一肚子壞水,她的純潔可都變成傻氣了。
“哈哈——”被比喻成淤泥的眾人齊齊失笑。
“好了,現在說正事。”白朮見大家笑的差不多了,淡淡地說道。
眾人聞言,走上前來,圍著桌子坐好。
白朮以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一個草圖,道,“風夕城的人嗜武,建有一個很大的賽場,這次奪寶大會就在這個賽場舉行,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強者得,到時候,我們以白家人的身份入場,但比賽的是蘇小羽,我們不會插手。”
奪寶大會由城主舉辦,想要參加,必須要送上拜帖,不然還不一定給你去爭呢。
“嗯。”曲吟點頭,伸手在圖上的幾個地方點了點,眼裡閃過精光,“這幾個地方,都能看到賽場全域性。”
白朮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會讓人把這幾個地方都守好,注意哪些人不對勁。”
“只用注意這幾個人就好。”曲吟笑了笑,從懷裡拿出幾張紙,開啟後,赫然是剩下的十二個長老的畫像。
“這幅畫,跟其他的筆法不一樣啊。”柳月對書畫頗有研究,觀察一番,疑惑地道。
“這是小羽畫的。”曲吟眼裡閃過陰霾,聲音也沉了幾分,“這是小羽五年前畫的,是大長老。”
“咿?小羽不是不會畫畫麼?”司千橙怔愣,細細看著這幅畫,這畫技,也不比曲吟差,怎麼選妃賽的時候裝作不會呢?
“我也不知道,她就畫過這一幅,那時候我們剛從醫谷逃出來,她便畫了這個,畫的時候,我說話她好像一點都聽不進,等畫完以後,就因反噬暈了過去,也許是因為反噬太強了吧,反而激發了她的潛能。”曲吟想了想道,她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白朮眸色暗了暗,見司千橙迷茫地看著那幅畫,眼底閃過冷意,不經意地把她往懷裡帶了些,擋住她的視線,“好了,現在開始分配任務,白玉,你就盯著他——”
小白趴在那幅畫上,眼裡很激動,一抬頭便對上白朮冰冷的視線,生生打了個顫,默默從畫上跑到曲吟肩膀上。
天色漸暗,但屋子裡卻沒什麼變化,依舊縈繞著淡淡的熒光。
軟榻上,司千煥斜靠在柔軟的狐皮上,上身隨意掛著一件袍子,鬆鬆垮垮的,露出精壯的胸膛,長眸半掩,掩不住裡面的如霧青影,亦擋不住裡面溺的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