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煥微眯著眼,淡淡一笑,道,“羽兒,我這樣的人不多。”
“咳咳,你不要臉。”蘇小羽被口水嗆住,紅著臉沒好氣的瞪他。
白朮已經哼都懶得哼一句,不想搭理這種人,卻忘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蘇澤有些鬱悶,女婿不是說要幫自己的嗎?為什麼現在貶自己。
他永遠不會知道,司千煥為了在蘇小羽心裡有一個崇高的地位,誰都能變成墊腳石。
“按這個藥方去拿藥,別說這裡沒這些藥材。”蘇小羽不動聲色地寫好一張藥方,遞給蘇澤。
蘇澤見她第一次用正常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竟然感覺到一點慰藉,笑著接下藥方,絲毫不覺得以自己家主的身份做小廝的事情有多不搭調。
瞥了眼旁邊安安靜靜跟小白玩的蘇念羽,蘇小羽挑了挑眉,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軟軟的頭髮觸感很好,讓她忍不住又揉了揉。
“姐姐!”蘇念羽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不滿地嘟著嘴,“念念不是小白。”
“嗯。”蘇小羽繼續揉,舒服的她微微眯眼,“念念比小白可愛。”
“吱吱——”小白炸毛,怒瞪蘇小羽,念念也炸毛,委屈的瞪著蘇小羽,蘇小羽淡定地靠在司千煥肩上,揉著念念的頭髮,竟然快睡著了。
司千煥把蘇小羽攬進懷裡,涼涼地看了小白和念念一眼,淡淡地說道,“念念,用小白熬湯給你孃親喝,她會好的快一點。”
毫無威脅的語氣,卻足夠讓小白和念念閉嘴,乖乖地忍受蘇小羽的蹂躪。
蘇澤淡笑著看著這一幕,倍感欣慰,小煥說的沒錯,他這樣的男人,的確不多。
暖風燻得人昏昏欲睡,這涼亭裡的確舒服,蘇澤就命人抬了三張軟榻來,讓蘇小羽、司千橙和蘇念羽三人休息,剩下的三個男人談天,蘇林在一旁守著,看著蘇澤輕鬆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這十八年來,家主從未這樣輕鬆過。
涼亭外蟲鳴和著鳥叫,一切都透著暮春初夏的味道,突然,一道清脆的鳥鳴傳來,聞者心喜。
蘇小羽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小憩,聽到鳥鳴,長長的睫毛輕顫,而後緩緩睜開,似笑非笑地循聲看去,施展輕功朝那個方向飛去。
“小羽她去哪?”蘇澤詫異地問道,見她憑虛御風,驚歎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精妙的輕功。
司千煥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微微眯眼,然後眼睛一亮,“那隻鳥有問題。”剛剛那聲好聽的鳥鳴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司千煥猜的沒錯,蘇小羽就是去追那隻鳥了,醫谷的青鳥作為傳信的工具,只有十八位長老和谷主弟子有,好生飼養比信鴿更好用,且每隻青鳥都帶有飼主的記號。
當年蘇小羽也養過,不過這青鳥極為嬌貴,她又不是那種細心的人,活生生養死三隻後,老谷主便放棄教她飼養了,雖然養不活,但對它的聲音還是極為敏感的,所以當初青鳥為三大長老給趙昌傳信的時候,她才會發現並跟蹤。
青鳥飛的速度非常快,蘇小羽在後面追了很久才看到它的影子,直接輕點樹梢,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猛地衝上去,一把攥住青鳥,並且捏住它的嘴,免得它亂叫。
看著手裡不停撲騰的青鳥,蘇小羽坐在一根樹枝上,挑眉笑了笑,翻身往蘇府書房飛去。
“抓到了?”司千煥看著她慢悠悠地走過來,手裡還抓了只小鳥,眯著眼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去抓鳥了?”蘇小羽被他嚇的手一鬆,差點把鳥給放了。
“我聰明。”司千煥閒閒地說道,接過她手裡的小鳥,打量一番只得出一個結論,“挺金貴的。”
蘇小羽瞪眼,“你還懂鳥?”
“色澤明麗,毛髮光鮮,眼珠如玉,叫聲清亮,這樣的鳥都是極品,它可全佔了,小羽,你有沒有常識?”白朮有些頭痛,有些寶放在她手裡估計都是垃圾。
蘇小羽有些羞愧,輕咳一聲,道,“金貴的鳥都難養。”
“醫谷傳信用的?”司千煥挑眉,見她眼底的懊惱,猜測,“你養死了幾隻?”
蘇小羽很不喜歡聰明的人,沒好氣的瞪他,“三隻而已。”
眾人或出聲,或無聲,都笑了。
蘇小羽冷冷地掃眾人一眼,拿過青鳥,扒拉著它腹部的絨毛,看見上面隱隱約約的“十三”二字,微微眯眼,“十三長老養的。”
“沒綁小紙條啊。”白朮掀開它的翅膀看了看,疑惑地說道。
“醫谷的青鳥,都會將紙條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