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注意到為什麼百里烈沒有再來找我,直到我懷了念念,我才知道你這十年進步有多大,你練成了大半的秘技,甚至超出公公很多,你動用了秘技封鎖了百里家,讓他們再無法踏入蘇家的地盤,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敢生下念念。”
“阿澤,對不起,我折磨了你十八年;羽兒,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漂泊了八年……”
說到此處,百里言早已泣不成聲,壓抑在心中十八年的苦楚終於吐出,沉重的心情豁然一輕。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夠強,不夠聰明,才讓你生生苦了這麼久。”蘇澤眼眶溼潤,若非心智堅強,早就崩潰地大哭出來,他私心裡以為自己是最委屈的,豈知言為他獨自吞了那麼多苦水。
蘇小羽看著相擁的父母,突然諷刺地笑了出來,眼裡濃濃的恨意,嚇了眾人一跳。
“羽兒,你怎麼了?”百里言心一緊,慌亂地問道。
蘇小羽對著百里言搖了搖頭,只是笑得更加諷刺,眼裡染上迷茫,“權勢,又是因為權勢……”
以前是師傅,現在又是孃親,以後呢?以後還會有誰?
“小羽,你別這樣,是爹沒用,不關任何人的事情。”蘇澤見她好像是魔怔了,驚出一聲冷汗,緊張地說道。
蘇小羽不理會他,只是無力地靠在了後面的床柱上,臉上的表情漸漸沉澱,直至變得冷漠,而那雙墨色的眸子,也在這時候染上血色,凝聚起濃濃的嗜血,赤眸冷冷看向書房的屋頂。
白朮和司千橙暗叫一聲糟糕,白朮更是將全部內力凝聚在掌心,為了應付突發狀況。
小羽要是發火想殺人,自然不會殺他們,但她盛怒之中的功力可是會大漲,萬一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笛音戛然而止,司千煥緩緩放下竹笛,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小羽,見她眼裡的嗜血之氣越來越濃,幽幽地嘆了口氣,“羽兒,冷靜。”
蘇小羽冷冷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突然起身就要往外衝。
司千煥微微眯起眼,伸手把她拉住,對著百里言喝蘇澤溫和一笑,強行把她拉出囚室,順手放下簾子,把袖子裡的小白丟在簾子下,淡淡地看了它一眼。
小白鄙視地瞪他,然後雙手插著腰,幫著司千煥守門,臭男人肯定又要欺負小羽了,它可憐的小羽!
念念今天睡的早了些,所以小白一直呆在司千煥的袖子裡。
沉重的煞氣消失,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羽兒這是怎麼了?”百里言滿臉擔憂,問著白朮。
“伯母,你也知道小羽練的是血瞳訣,戾氣太重,怒極的時候容易失控。”白朮解釋道,當然,能讓她失控的人不多,一個白藜,一個百里言,一個曲吟。
百里言一聽,擔憂又心疼,“就沒有辦法消除戾氣嗎?萬一她傷了自己……”
“伯母你就放心吧,只有白……小煥在,她不會有事的,而且,她戾氣重,有事的是別人,不是她。”白朮忍不住打趣,瞥了眼盡職盡責的小白,眼裡閃過促狹,“對了,在小煥沒進來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
司千橙不解,剛張口,就見白朮曖昧的眼神,不由微微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小白。
蘇澤和百里言以為是司千煥要開導蘇小羽,所以才不讓他們出去,也就沒多問,可看到白朮和司千橙的互動,忍不住又有些奇怪。
想到蘇小羽的戾氣很重,百里言的眉頭還是緊鎖,蘇澤見此,輕輕摟住她,“雲水間的秘技能夠清心,改日讓小羽學學,會好一點。”
“真的嗎?”百里言欣喜地看著蘇澤。
蘇澤失笑,點了點頭,“相信我,現在的我可以保護你們母女了。”以前,他回不去了,能做的,只有以後努力彌補。
百里言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剛剛他們發現屋頂有人的時候,並不奇怪,也並不打算去把他抓住,不由疑惑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抓住那個奸細?”
若是抓住那奸細,又何必小煥吹笛蓋過她的聲音?
“睡久了,迷糊了?”蘇澤失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本來應該是年輕人做的動作,在他們之間發生,卻不顯違和,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已經知道內奸是誰了。”
“誰?”百里言沉下臉,問道。
“蘇哲。”蘇澤眼裡劃過戾氣,拳頭也不自覺收緊。
百里言有些失神,然後冷笑,眼裡露出殺意,“原來,他這麼多年來的忠心耿耿,都是假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