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進入蘇家的範圍,就真的和水扯不上關係了,草原,茫茫的大草原,一行人從白天走到晚上,竟然還看不到盡頭,一時間,四人都有些無語。
四處都是茂盛的草,連根樹枝都沒有,想點個火堆都很困難,四人只能幕天席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蘇家人很聰明。”司千煥摟著蘇小羽,淡淡地說道。
蘇小羽眯眼一笑,“你不用誇我,我知道的。”
司千煥嘴角一抽,張了張嘴,決定不說話的好。
“白藜是說,蘇澤他們很聰明,在這樣一片草原外設陣法,就算他們能破陣過來,在這樣一片茫茫草原裡,想要生存下去也不容易,而且很容易被發現。”白朮看不慣蘇小羽的自戀,小聲地說道。
蘇小羽癟癟嘴,鑽進司千煥懷裡,鬱悶地不再說話,腦袋上多了個大手,顯然是在安撫自己,這讓她更氣悶。
“我餓了。”司千橙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說道,藉著月光,可以看見她一張臉苦得滴水。
她也不想拖累大家,很孕婦真的很容易餓。
“都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我也很餓。”蘇小羽坐直身子,也鬱悶地說道,小白突然跳了出來,讓她眼前一亮。
小白本是睡飽了出來透透氣,卻蘇小羽餓狼一樣幽幽的目光嚇得炸毛,跐溜一下又鑽回了她的衣袖。
“你跟皇姐等著,我去找吃的。”司千煥撫了撫她的頭髮,有些心疼。
蘇小羽乖巧地點頭,瞥了眼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兩人,偷偷在司千煥嘴邊啄了一下。
司千煥嘴角一勾,勾起她的下巴就是一陣熱吻,惹得蘇小羽是又氣又羞,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司千煥心滿意足了,慢悠悠地站起來,順便拉起為孕婦按摩的白朮,一起離開。
“皇姐,你好像是比來的時候胖了一點。”蘇小羽單手支著腦袋,側身觀察了司千橙一會兒,竟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小羽,你有沒有一個做姑娘的自覺?”司千橙嘴角抽了抽,打掉臉上的手。
蘇小羽認真地點頭,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突然兩手按住地面,內力凝聚在掌心,烘乾了司千橙躺著的這一片地方,連草上的露水都不剩,“孕婦不能受涼。”
司千橙很感動,深吸一口氣,打趣道,“小羽,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對你太好了,所以你現在才對我這麼好?”白朮跟她說過前世今生的事情,她覺得有點離譜,但還是可以接受。
“誰知道呢?”蘇小羽枕著自己的手臂,無聊地數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聽到了什麼所以,她把耳朵貼住地面,聽出那是馬蹄的聲音,眼睛微微亮了亮,“皇姐,附近有馬匹路過。”
“你去看看,我一個人不會有事的。”司千橙說道,如果有了馬匹,就能早點離開這片大草原了。
蘇小羽點了點頭,把在袖子裡睡覺的小白拎了出來,放在司千橙身邊,然後把血淵插在小白身邊,淡淡地看一劍一獸一眼,轉身朝聲音發出的方向飛去。
小白翻了個白眼,撓了撓頭,憨態可掬的樣子惹得司千橙笑了,忍不住親了親它的耳朵。
小白白毛下掩蓋的面板立刻燒得通紅,然後羞羞答答地倚在司千橙懷裡。
沒人看見,血淵默默地朝外面斜了一些。
“駕——”
夜色下的草原上,三道身影駕馬奔過,三人都穿著土色的短褂,其中一人的身前還抱著一團東西。
“救命……”一道軟軟奶奶的聲音從那團東西里傳出來,辯不出男女,但光聽聲音就知道那是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閉嘴,再發出一點聲音,老子把你烤熟吃了!”馬上的男人不耐煩地吼道,懷裡的孩子不再發出聲音。
“站住,你們的馬姑娘我看上了!”白衣女子鬼魅一般停在三人前方,清幽的月光灑在她的白衣上,在這寂寥的草原裡,不但沒顯出她的飄渺出塵,反而讓人覺得陰森森,馬匹在她面前生生停住,不安地嘶鳴著。
馬上的三人心中一驚,不明白馬為什麼會自己停下來,看著前方背對著他們的白衣女子,饒是他們這種強盜也不由心裡發寒,紛紛拔出大刀,恐懼地看著前面的女子,有一個膽小的還問,“你是人是鬼。”
白衣女子身子一僵,然後悠悠地轉過頭,露出一張美得奪人呼吸的面容,只是那雙眼睛輕輕閉著。
“原來是個小美人兒。”三人淫蕩地笑了起來,收起大刀,剛剛的恐懼散得乾乾淨淨,他們燒殺搶掠那麼多年,可從來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