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四歲的柳墨白,若是以年紀計算,如若羅菱紗二十年前曾經生下一個兒子,倒是有可能是這個年歲。
那個時候的她,應該還只是一個寵妾,只是,會是如此嗎?
如若不給出這樣的解釋,又解釋不通柳墨白會出現在鬼族的理由。
越想越混亂,春歌乾脆不管到底二人的真正關係,反正,救回九娘才是當務之急。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們要同時交人。”羅菱紗最終咬了咬牙,應下了春歌的提議。
事出突然,著了道
“沒問題。”春歌點了點頭,在羅菱紗押著九娘朝她走來的同時,也朝她靠近。
眼看著二人已然來到距離不到三米的距離時,羅菱紗隨即開口道:“將人放開,我就她還你。”
“呵呵,羅菱紗,你莫不是將我當成了白痴?如若我放了他,你卻不放九娘,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非成了笑話。更何況,有了之前的事情,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春歌冷笑一聲如此說道。
“哼,一起便一起。”羅菱紗見春歌不肯讓步,只能按著之前的協議繼續朝前走去,眼看著二人已然距離半米之遙,伸手即可觸碰到對方手中的人質時,兩人都同時一隻手抓住了對方手中的人質,另一隻手,卻還是固定在手中之人的喉骨所在,明擺著都不相信對方。
“你我二人皆慢慢鬆開對方手中的人質,如何?”春歌抓著九孃的手,望著羅菱紗如此問道。
“好。”羅菱紗爽快的點頭應道,倒是按照約定,緩緩鬆開了挾持人質的手。
好機會!
春歌一見羅菱紗的手已然離開九孃的咽喉,隨即伸手一拉九孃的手,順帶一掌拍在柳墨白的後背,將他擊向羅菱紗的位置,在她措手不及之下,搶回了九娘,也重傷了柳墨白,準備逼迫羅菱紗救人,而無暇對九娘下手。
然而,春歌卻還是嘀咕了羅菱紗的心,本以為她願意用九娘換回柳墨白,定然很看重他,卻沒想到,她竟然看也不看柳墨白的死活,直接朝著落向春歌懷中的九娘伸出了包裹著一股黑氣的手掌,冷喝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就寧願將它毀去,即便是人亦不例外。”
情況危機的當頭,春歌已然顧不得想辦法,直接調轉了身子,以自己的身軀硬生生吃了羅菱紗的一掌,整個人抱著九娘,藉著一掌之力飛了出去。
雖然吐了一口鮮血,卻無疑藉此脫離了羅菱紗的攻擊範圍。
事出突然,以至於墨淵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春歌受傷飛了出去,羅菱紗一擊中的後,又閃身抓起柳墨白的身影逃之夭夭。
狀況不太好
一切的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即便他功夫了得,也來不及阻止。
更何況,羅菱紗本就是一個不輸於他的高手,霎那間的變故,想要阻止依舊有些勉強。
眼看著羅菱紗與柳墨白的蹤影已然消失在視線之內,墨淵最終只能轉身去查探春歌的狀況。
“你沒事吧。”將二人攙扶起身後,墨淵如此問道。
“我沒事。”已然被春歌解了身上穴道的九娘,率先應道。
“春歌,你呢?有沒有傷在哪裡?”之前親眼看著春歌被羅菱紗打中身子的九娘,此刻還記得被擊中時,被護在春歌懷中的她,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力度的強悍,不禁有些擔心的望著此刻莫不吭聲的春歌,一臉關心的問道。
“我……噗……”春歌張口方才說出一個字,氣血卻在此刻突然上湧,令她來不及阻止,就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這血中還夾雜著一些黑色的物體,看起來並不像是臟器碎塊,反倒更加類似於血塊。
只是,春歌又非中毒,怎麼吐出的血中,會有黑色的血塊?
這實在是有些解釋不通。
噴了一口鮮血的春歌只覺得身子一陣發虛,竟然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按理說,憑藉她此刻的功力,即便是應受羅菱紗一掌,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呀。
這個疑惑在春歌腦海中一閃而沒,意識雖然依舊存在,身子卻已然失了控制,朝後倒去,倒在了墨淵及時伸出的雙手之中。
“春歌,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九娘見春歌突然倒下,徹底嚇壞了。
春歌很想開口安慰九娘,說自己沒事,只是不知何故,暫時失了身體的控制權,可是,如今狀況的她,甚至於連開口,都成了奢望。
墨淵心中雖然同樣的著急,卻不像九娘這般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