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緩緩道“好平兒,你有所不知。惠妃她現在能找任何人,就是不能找德妃呀。他的兩個兒子都深得皇上喜愛,老四韜光養晦,老十四護國有功。你想這太子這事一出,最垂涎於太子之位會是誰?大阿哥也怕是不好了……”
這是計中計。
玄燁在處置索額圖時,以“利用喇嘛詛咒廢太子”為由一併處置了大阿哥,將其革爵,幽禁於府中。
據說那晚惠妃從我宮中離開之後,去找了玄燁,不知說了什麼觸犯了龍顏。值夜的小順子一時嘴快向其他宮人道:“皇上說,要不是念著夫妻情分,你跟胤眩�腿サ叵孿嗉�傘��倍�嘶耙淮��⑹��僮詈蟠�攪誦�嵌�校��歡���匕訓蓖碓誶�騫�輩畹娜碩肌按�懟繃恕�
十一月十四日,玄燁於暢春園召集眾臣命在諸皇子中除大阿哥外選出一人做皇太子,鄂倫岱、揆敘等人遂私相計議、與諸大臣暗通訊息推舉八阿哥,被否決;十五日,玄燁稱自己於當晚夢到了太皇太后,責其不孝;亦夢到了廢太子的生母仁孝皇后,說太子是被奸佞誣陷的。十六日,玄燁於眾人之前釋放廢太子;十七日,科爾沁達爾漢親王額駙班第及文武諸臣,為請復皇太子事具疏上奏。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復立胤礽為皇太子。
然復立後,太子依舊我行我素,不思悔改,終於於康熙五十一年因“狂疾未除,大失人心”再度被廢。
玄燁這時已經被太子之事弄得心力交瘁,身體每況愈下。而諸皇子對皇位都虎視眈眈,昔日手足,現已變成“絆腳石”必先除之而後快。
當我見到眼前這個人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蘭兒過世後不久,養心殿前的匆匆一瞥。
“娘娘,奴婢斗膽想請娘娘為我家主子求一個請。請皇上給二阿哥一張‘免死金牌’……”清雨道。
我笑道:“清雨姑姑說笑了,現在二阿哥在鹹福宮住得好好的,皇上待他亦不薄,時常差人問其起居,二阿哥又豈會有性命之憂。再說,平妃在臨死前,不是已為二阿哥求得一張‘免死金牌’了嗎?”
“娘娘,恕奴婢斗膽直言,我怕皇上貴人多忘事,早已把我家小姐的話給忘記了……況且……皇上龍體抱恙,我怕……”清雨撫著一直抱在膝上的錦盒道:“娘娘,奴婢今日這樣冒昧的來求您,實在是逼不得已。皇上已下令太子府的所有人都不得再踏進宮中一步,我今日是買通了舊時認識的宮人才得以見到您的。奴婢怕是今生都見不到皇上的面了……懇請娘娘把這個錦盒交給皇上……”說著她已跪到地上,將錦盒高高舉過頭頂。
“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我對赫舍裡家的女子本沒有什麼好感,倒不是因為她們人不好,只是因為她們太過高高在上,幾乎不近人情。但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兒,我的卻軟了,清雨已不再是當年的清雨,現在的她已經年過花甲,當年她本可以奉旨出宮家人,但是她卻選擇陪伴太子左右。她把她的青春留在了紫禁城,把她的心血給了胤礽……
“這是仁孝皇后的遺物。”
前幾日,病中的玄燁不聽眾人勸說,執意去了一趟坤寧宮。他進去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出來便像著了魔道一般,硬說坤寧宮有東西被盜。但是守宮門的侍衛都說並無人進出,而且內務府來清點財務後發現也並沒有少東西。但是玄燁一口咬定坤寧宮丟東西了,眾人百口莫辯,只得認罪。
“想必這就是前幾日坤寧宮裡丟的東西了吧。”我接過錦盒,眼睛掃到這盒子的上方刻著詩經裡的一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清雨輕輕應了一聲。
“你本可以託其他人把這個盒子交給皇上的,為什麼要來求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娘娘,”清雨聽我此言,眼中閃過繼續無奈,“奴婢明白,當年我家二小姐對您多有得罪,我在此代她向您賠罪。但是,罪不及二阿哥……”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冷冷道,“你憑什麼堅信一個死了48年的人還可以救得了廢太子?”
清雨抬起望向我,眼神已經換成我所熟悉的淡漠,她看著我,思緒卻早已飛向千里之外……
第五話 初遇
順治十四年十一月初七,四阿哥滿月,順治帝福臨於紫禁城內大宴群臣。
京城,索府。
“額娘,”梳妝檯前的小人兒開始坐不住了,不安分地挪著小屁股,“我今天可以見到姑姑了嗎?”“是啊,”站在她身後的美麗的少婦在為其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