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相信了……”
清雨還要說些什麼,但是望見她眼中的決絕,就默默地將氣嘆在了心中。
清雨看她有了睡意,就輕輕地退出了房間,轉身將門帶上時,不料撞到了一個人。
清雨抬頭,收斂起驚慌的神色:“皇上?”
“她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清雨記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皇上,秋意呢?我這兩天都沒有見過她……”她問出此話,心中的答案早已十分明朗,她只是想讓人在她幾近麻木的心上再補上一劍。
玄燁的話語中不含任何的語氣:“秋意再也不會回來了。”
聽到這樣的答覆,清雨的心還是顫了一下,略微有些失神:“難怪……難怪……”
那晚,秋意出了城門,策馬向西北方奔去,如果那個人遵守約定,他就應該在不遠處了。
馬兒已經賓士了半日,腳力已經慢了下來,秋意的心也隨著馬蹄的起落而上下跌宕著。
“你是卓拉王子?”一個人影出現在山坡之下,秋意略微提高聲音問道。
“正是。”
秋意策馬靠近那個黑影,她在馬上稍稍欠身:“王子殿下,這件事情就拜託了,秋意在此代皇上、皇后娘娘謝過了!”秋意解下胸前的包袱,小心地交到卓拉的手中。隨後,又從衣襟內扯下一塊寫著字的錦布:“這塊布,再加上王子殿下先前從皇上手中得到的那一塊,應該就能配製出解藥了。”
“王子殿下,您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對吧?”秋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當然。”這是她的孩子,他當然會盡心撫養。
秋意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調轉馬頭,準備回那座黑暗的城池。一個清冷的聲音阻止了她揚鞭的動作,“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
秋意微笑著回頭,也好,反正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她哀傷的眼睛,就此了結了,也不必再承受內心的煎熬了。
“皇宮對你來說已不再是安全之地,你還是跟我走吧。”
秋意詫異地望向眼前的男子。
“承祜也需要你的照顧。”
秋意的目光移向他的胸前,透過夜色,感受那黑布之後,律動的生命:“好!”
多年之後,她抱著新生的羊羔,站在門前迎接外出歸來的他。
“他終究還是立了二阿哥為太子。”
“哦。”秋意低聲應著,語氣中絲毫透露出沒有意料之外,“他終究還是覺得虧欠她吧。”“他這一生步步經營,苦心算計。”卓拉望著南方的天空,悵然道,“不曉得他的內心可有片刻的安寧?”
他千哄萬哄,她才答應陪他出去看夕陽。
“芳兒。”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她卻恍若未聞,望著西邊的一抹雲彩兀自出神,“玄燁,你到底要留我到什麼時候?”他執起她冰涼的手,哀聲道:“芳兒,你究竟要恨我到何時?”
芳兒回首,朝他露出了一個笑顏,但是眼的眼中卻是一片寒意:“永生永世。”
芳兒伸出手,用食指拂過他皺起的眉頭,低聲道:“如果你要騙我,為何不騙的更久一些。讓我糊糊塗塗地來,糊糊塗塗地走,豈不是更好一些嗎?”
“芳兒……”他的聲音中透著苦澀。
“也對,如果真的騙我一世,那你們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嘛。你們祖孫兩人苦心經營,看著我一步步落入你們設下的圈套,你們應該是相當開心。你們在暗處肯定笑得都直不起腰了,你看——赫舍裡芳兒多傻……”淚水順著她的兩頰滴落在他的手背,他想抬手去拭她的眼淚,但是手在半空中卻停住了。芳兒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淒涼:“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還要留著我作甚?難道還想讓我親眼看著我們赫舍裡一族家破人亡嗎?”
“芳兒,我想對你好,我是真的想對你好……”他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地箍在自己的胸膛。這半年來,她的確瘦了好多。
芳兒掙脫他的桎梏,笑道:“你的好,我要不起。”
那一天,應當是老天可憐她,才在她昏昏沉沉的腦袋上潑了一盆冷水,要不是這樣,她怎麼有機會看清楚他們的真面目?
那一日,芳兒獨自一人在御花園散步,正好遇上了一場來勢極兇的雨。她就近跑到了一處閒置的宮室,又那麼湊巧,她在迴廊上遇見了蘇麻拉姑。
芳兒拿帕子擦著髮髻上的雨水,問道:“姑姑也在這兒避雨?”
蘇麻拉姑搖頭:“不是。太皇太后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