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他吃驚的看著我,然後低下頭,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子,“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只有這,才算是最偉大的愛吧?不計較付出,更不會計較回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將他的手握起,放到我心口的一個地方,說道,“姐夫,你應該知道,很早就知道,這裡,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封閉了,所以我害怕愛情,一直到現在,曾經我以為會因為誰開啟,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已經不可能了。”
我繼續說道,“但是我還知道感激,知道感動,知道有哪些人是對我最好,我什麼都知道,卻惟獨不知道愛,可是姐夫,我還懂,你一直在等待,可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我就在你身邊。”
他似乎受了傷,只一瞬間,就將我擁在懷裡,說道,“你明白就好,其實我並沒有希望什麼,像你現在說的,在我身邊就好。”
比起他的愛,端木羽的愛到底算什麼呀!我的淚滴在他的肩頭,溽溼了他好看的白色衣衫,曾經我真的以為過,即使端木羽的愛霸道,但他是真的愛我,我也曾一度以為自己的心會為他開啟,可是現在我才知道,與其那樣愛著,不如忘掉的好。
只是我欠了太多,韓海易,沈夜凱,楚舒白,楚畫衣,我還不清,但我會記得。
又是走了幾天,才到了江南,在葉家住下來,這才知道,葉家的主人其實就只有葉玉銘一人而已,他們家是江南大戶,在當地響譽盛名,絲綢,紡織,珠寶都有經營,簡直是富可敵國。
白天撫琴弄墨,周遊於青山綠水之中,夜晚的時候,葉玉銘會帶我去看星星,日子過得好不愜意,直到我身體好了些,葉玉銘才說要親自幫我去風鴝探探情況。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不放心韓海易,只是更加擔心我的身體,這才要陪我療養些日子,交代好一切事物,他便去了風鴝,留我一人在葉家。
我不知道,在我怡情養性的時候,外面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端木羽親自率軍攻打風鴝國,楚舒白與韓海易終日處在渾噩噩中,根本不能處理國事,楚畫衣即位,兩軍對壘,幾乎都是拼了命的打法,死傷無數。
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風呼呼的刮,依稀間聽見有桌椅碰撞的聲音,我披了件衣服起來,叫道,“秀兒。”
秀兒是當年我在‘旖夢蝶香’時,葉玉銘找到我,在我要求下收留的丫鬟,聽到我叫她,趕緊跑了過來,“姑娘,什麼事?”
“外面有響聲,你陪我出去看看吧!”我朝她說道。
“姑娘,我去把管家他們叫起來,姑娘的身體要緊,受不得冷風。”秀兒趕緊說道,“公子吩咐秀兒要好好照顧姑娘的。”
“這麼晚了,去麻煩大家也不太方便。”我想了想,朝她說道,“不如你陪我說會兒話,我們不出去便是。”
說話間卻覺得那響動越來越大,我不由害怕起來,真有鬼也說不定,想想自己不就是穿越而來的人嗎?
“秀兒,我陪你去叫大家起來”。我趕緊說道,往衣裡縮了縮,秀兒也嚇得往衣裡縮了縮,我們摸索著前進,當真是夜黑風高,連前進都有困難。
黑夜中,彷彿有幾個人影闖了進來,各拿著明晃晃的刀劍,在黑夜中發著寒光,褶褶生亮,秀兒忍不住要尖叫,我將她的唇捂住了,只見那人影各拿著刀劍,在我床上胡亂砍了一陣,掀開被子一看,竟是無人,遂吩咐人去尋找。
“姑娘,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秀兒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是誰要殺我,要說是端木羽,他只是太愛我,卻無論如何不會殺我,其他人更不會,難道是,皇城之中的女人。
按照端木羽的手段,皇后應該沒有能力再派殺手來殺我,那麼,到底是誰呢!
只覺得那刀劍不長眼,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有一點點小聲響,那我的命就會保不住,只依著天黑,躲在暗處,祈禱黑衣人快點離去。
屋內突然亮了,竟是黑衣人劃亮了火匣子,一下子我便暴露在他們眼前,我大呼一聲,拉著秀兒向外逃去。
黑衣人窮追不捨,我儘量弄出聲音,好讓府裡的守衛都醒過來,葉玉銘的府裡有不少精英,至少還能保護我們。
只是,我與秀兒,實在是不能支撐太長的時間,假若那守衛們趕不來的話,我們就真的要魂歸西天了。
一路上不不停的跌撞,終於,其中一個黑衣人追趕上了我們,眼看著他拿明黃色的刀劍揮下,我任命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