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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話我是相信的，早在我再次入宮前就知道不可避免的會發生這種事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應了他，便不再說話。
我只是有些受不了，與其說是受不了，倒不如說是心痛，沈夜凱看我時的那種表情，眼裡流露出那種幾乎是疼到心裡，哀傷，孤單，冗長，無聲的愛意。
為什麼到現在還改變不了這種狀況？我亦不知道他們都愛上我哪一點，姑且信著桃花入命之極煞之命的說法，可是，是什麼讓所有人對像我這樣有這種命理的人愛得那麼深沉，趨之若騖？
我想了一整晚，也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說我已經會愛人了？她又是如何發現的呢！只能說她是觀察入微，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黑衣人又對我們發起了幾次進攻，韓海易次次都有妙招，輕易的躲過，不消幾日，便來到了風鴝的邊境處，自然有風鴝的侍衛們保護，倒是不怎麼要緊了。
我更加擔心的是韓海易與楚舒白的情況，直奔皇宮而去。楚舒白神志不清，楚畫衣登基做了皇帝，楚舒白才能安心養病倒是好事，只是，那是病嗎？恐怕稍有不甚連性命都不保。
然而我進宮後第一眼見到的卻是楚畫衣，他見了我自然是喜不自禁，直將我擁住，說知道我到了，一直在等我。
我只好對他笑，他對我如何，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現在更擔心那兩人，忙不迭的問道，“你皇兄他，還好嗎？情況怎麼樣了？”
他亦是知道我來的目的，倒是不怒不惱，只道，“情況不容樂觀，你跟我來，我領你去看。”
我忙是點頭，隨他的步子前去。
這寢宮，竟然是我以前住的，沒想到他們在這種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依然記得我，連住的屋子，都是我曾經住過的。
進了寢宮，只看見他安坐著在品茶，還未發現我進來，只聽楚畫衣說道，“皇兄這些日子倒是平靜，只是偶爾會做出與平常不太一樣的舉動來，只是，身子似乎比常人要虛弱很多”。
楚畫衣，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情況，是一個身體裡面有兩個靈魂？
172。…人格分裂（13）
我走上前去，與他相對看著，他的眸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見我看他，慢慢朝他走過來，只是看著，並不再有任何動作。
我離他越進，心痛就越多，我並不能確定，現在與我相對看著的，到底是楚舒白，還是韓海易，只覺得心痛，無論現在是誰，對於我來講，都是很殘酷的事，那意味著，另外一個人，會有多危險。
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撫摩上那日漸消瘦的容顏，比之上次我見他，更憔悴了不少，感覺上手指上的溫度，我驚覺自己的手指有多麼涼，也許是吧！心都涼了。
“你到底是楚舒白，還是韓海易？”不自覺間，已經喃喃問了出來，只覺得心口又是一陣抽搐。
“那麼，你希望是誰？”他沙啞著聲音問道。
是啊！我希望是誰呀？“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有沒有辦法？”
問也是白問，倘若知道，他們早已自己去做了，我心慌的低下頭，為自己這樣荒唐的話心痛。
“沒有，最嚴重的後果是我們都會死掉，且魂會無所依歸，倘若往好了去，也必將死去一個，死去的那個，有可能會，飛灰湮滅”。最後一句飛灰湮滅他說的極輕，似乎事不關己，我卻聽得膽顫心驚。
我知道，此刻的他，是楚舒白，韓海易不會如此嚇我，他只會隱瞞自己有多痛苦，正如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一樣，他明明不對勁，但是卻沒有告訴我。
而我，居然還白痴的，叫他幫忙調兵到邊境，完全沒有注意他的難受。
“我知道。”忍著痛輕輕吐出這麼幾個字，才知道，自己的力量原來是這麼薄弱，我無法幫到他們什麼，除了心痛，我還能做什麼？
突然他將我抱了抱，將頭埋在我的頸子裡，貪戀的說道，“你來了就好了，我有多久，不曾聞到你的氣息了？”
那一剎那，我楞在他懷裡，心痛得想要死掉，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代替他們受苦，而他們，在這種生命相犧的時刻，卻還只是為了我，只記掛著我。
眼淚，掉了下來，掉在他的肩頭，他微微嘆息了一聲，輕柔的用指腹替我拭去，說道，“不要哭了，你哭起來我這裡很疼”。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我便趕緊將淚拭了，再不敢哭，朝他說道，“我們去找方覺和尚好不好？”
也許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