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作品忍不住搶過去看了起來,感嘆道:“希宜,你的字真的很棒,非常有韌勁,像是出自男人手筆,尤其是配上這首詩的境界,我倒是真的彷彿置身於孤舟之上,釣著永遠也無法破冰而出的魚,整個人融化在觸控不及的遠山雪景之中,然後孤單寂寞到死了似的。”
是啊,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人生,滿懷心事孤單寂寞到死……陳諾曦你可以感覺的到嗎?
梁希宜摩挲著手中毛筆的筆桿,陷入沉思之中。她已經和歐陽燦確認了那天的丫鬟就是三公主,那麼今日不管她假裝發揮的有多爛,三公主殿下都會讓她進入次試的。今日不對付她,怕是想讓她多提心吊膽幾日,然後來日方長整治她。
思及此處,梁希宜懶得再詩會上裝傻充愣,反而詆譭自個名聲,不如堂堂正正奉陪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渾水
晌午過後,大多數人都已經起身完成作品。
明媚的陽光傾灑而下,映襯著姑娘們嬌柔的容顏越發清麗許多。
梁希宜垂下眼眸,不由得心底佩服陳諾曦的統籌安排,竟是把一場普通詩會,組織成科舉考試般讓參與者心生敬意,無比重視。
梁希宜默不作聲的看著眾人隨同白若羽的發言,各抒己見,安靜的聆聽。
白若蘭悄悄的坐在她的旁邊,拍了下樑希宜的手臂,小聲嘀咕:“希宜姐姐,出來一下。”
梁希宜怔了片刻,見大家討論的氣氛十分熱略,就連調皮搗蛋的秦寧襄都聽進去了,沒人注意到渺小的自己,索性同白若蘭慢慢遠離了熱鬧的人群。
白若蘭拉著她跑到冬園門外,撫著胸脯,道:“真是快悶死我了!”
梁希宜好笑的掃了她一眼,說:“你就不能老實待會?我剛才看你在前面作詩的時候左扭右扭,可是被什麼難倒了?”
白若蘭臉頰微紅,道:“別提了,總之我是肯定入不了次試的。”
梁希宜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姐姐是判題人之一,怕是為了白家的顏面也會讓你撐到次試。”
“啊,不會那麼倒黴吧!”白若蘭誇張的長大了嘴巴,她可不想再來這受罪了。
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順著小路向院子中間的湖水走去。
蘭秀園最初是一座王府,因為當時的老王爺特別怕熱,就在院子裡挖池子。後來他的後代依次擴建池塘,形成了如今院子中央的望天湖。夜幕降臨的時候,昏黃的月光傾灑而下,整座湖水彷彿被籠罩起來,神秘幽然,湖水波光粼粼,猶如圖上的金錠,從佛法上講,有聚攏財源,福運興旺之意,便給皇家找個藉口收回府邸了。望天湖的四周,環繞著春夏秋冬四個庭院,很是有一番情趣。
白若蘭走著走著被腳下什麼絆了下,差點摔個跟頭。
梁希宜低頭看下去,“啊”的一聲後退了兩步。她急忙回頭捂住白若蘭想要狂叫的嘴巴,強迫她不許說話,轉身跑向東北角的樹木之中,躲在一塊大後面。
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上躺著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白若蘭渾身哆嗦起來,緊張兮兮的小聲說:“我,我們該怎麼辦。”
梁希宜搖了下頭,食指放在唇尖,不過一小會就有腳步聲從望天湖那頭傳了過來。
梁希宜和白若蘭臉色蒼白,不敢移動半步,聽著背後的動靜像是在清理兩個人的屍體。天啊,他們這是遇到了什麼?若是被人發現,會不會被滅口額。= =!
從腳步聲來判斷,人數大約三四個,今天防護主要是三公主和歐陽燦的人,莫非這事兒和皇家有關係嗎?梁希宜閉著眼睛,心底不停的向佛祖祈禱,她過幾日一定去廟裡燒燒香,貢獻香火錢。
對方似乎是收拾完了,耳邊傳來離開的動靜,然後一道纖細悅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空場。
“五皇子,你明知道今日我們這裡有詩會還故意將人引到此處,留下線索又殺人滅口,可真是對我‘關愛有加’。”女子的聲音淡淡的如同平靜的湖水,隱隱約約透著幾分諷刺之意。
男子沒有應聲,但是那句五皇子的稱呼,著實嚇傻了梁希宜和白若蘭。完蛋了,居然事關皇子。
梁希宜不敢抬眼去看說話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或許是出於對自己聲音的敏感,她就是莫名的覺得那個女子就是陳諾曦,而且唯有陳諾曦會穿梭於各個庭院,有不被人注意的時間。
五皇子,豈不是如今最受皇帝寵愛的賢妃之子,黎孜莫嗎?
“好吧,你定要說不過是仰慕我聽說我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