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夜無歡卻是逃過了,那麼這夜無歡定然有一個不得不碰她的理由。
看著齊宣那從迷惘逐漸到了然的申請,夜無歡苦笑了,心裡想著,這女人太聰明,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所以當齊宣那帶著探尋的眼光投遞過來的時候,夜無歡便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並且攤了攤手,道:“是,如你所想。我和逸初是知交好友。在得知你被困在北國的時候,我們就在計劃如何將你救出。只是如今南國的形勢依舊不算明朗,逸初才拜託我好生照顧你的。”
齊宣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一切會成為這樣?”
夜無歡坦白的道:“其實,南國的國力原本就是三國中最差的,再加上你的父皇當政期間出了不少亂子。逸初也沒有辦法控制,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若是讓你貿然回國,只怕你還走不到帝都,就已經香消玉損了。所以,你才改頭換面來到了這東國的皇宮。這一切,逸初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緊接著,夜無歡將雲逸初這些時日為她付出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宣。甚至包括冒著生命危險陪著齊宣熬過時疫的事情。雖然在那一次時疫中,齊宣居功至偉。可是齊宣也清楚,若是沒有哪個雲逸初假扮的侍衛的幫忙,齊宣只怕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著齊宣的表情一點一滴的變化,夜無歡的心也在一點一滴的變涼。只有夜無歡自己才清楚,他在說出了這番話之後,心裡有多痛。這齊宣在這些日子裡,已經成功的進入了夜無歡的心裡,並且佔據了不輕的位置。若非她是雲逸初心尖兒上的人,只怕夜無歡會不計一切代價的道她。多年以後,夜無歡想起自己今日在永華宮中對齊宣說的這番話,心裡都是一陣苦澀。
而齊宣,卻是在夜無歡這番話之後,徹徹底底的心痛了,她沒有想到,雲逸初為了她,竟然受了這樣多的苦。面對雲逸初的苦心孤詣,齊宣百感交集。她覺得,自己為了他所受的一切的苦難,似乎都是值得的。在齊宣的心裡已經開始在期待,期待雲逸初將她帶走的那一天。
雖然齊宣昨夜是昏昏沉沉的,可是齊宣還是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昨夜對雲逸初說的話。雖然他沒有答應自己任何一個選擇,可齊宣心裡明白,他定然是放在心上了的。若是連這點把握都沒有,那麼齊宣也枉費喜歡了雲逸初這如此多年了。
這永華宮中的齊宣和夜無歡說了這許多的話,齊宣竟然沒有發現自己還是未著寸縷。
直到外頭吵嚷了起來,齊宣才大驚失色的躲回了被子裡。
夜無歡卻是皺了皺眉頭,看著拿著寶劍一路闖進來的欣貴人。
“欣兒,胡鬧,你竟然敢持劍闖入貴妃的寢殿,成何體統?”夜無歡心裡原本就是疼愛欣貴人的。昨兒個沒有帶她參加宴會,已經是有些愧疚了,今日瞧著欣貴人那兩個深深的黑眼圈,夜無歡就更加捨不得重責欣貴人了。可天子之威,就算沒有濃墨重彩的責罰,也已經讓欣貴人嚇得扔掉了寶劍。
“哐啷”一聲,寶劍落地,欣貴人的眼淚也隨著滾落了下來。
只見欣貴人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略微有些遲疑的向前走了一步,戰戰兢兢的喊道:“皇上……”
那強忍著不哭卻帶著無盡委屈的兩個字,頃刻間就讓夜無歡的身子骨軟成了一汪水。連忙上前一步將欣貴人擁入懷中,憐惜不已的道:“欣兒,這一大早的。不在宮裡歇著卻倒貴妃這裡來胡鬧,成何體統?”
欣貴人聽到這話,卻沒有夜無歡預想中的害怕,反而揚起一張小臉,對著夜無歡笑的歡喜,道:“臣妾恭喜皇上,臣妾有喜了。”
“愛妃此話當真?”夜無歡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欣貴人,雖然知道欣貴人素來是不撒謊的,可是如此重大的訊息,還是要咱三確認了才比較好。
欣貴人嬌羞無比的點了點頭,並且輕輕的錘了夜無歡一拳,嬌柔無比的道:“皇上,此等大事,臣妾怎敢胡言亂語?自然是已經找太醫確診過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欣貴人的表現嬌羞無比,說話的聲音確實不大不小,剛好讓齊宣能夠挺清楚罷了。
夜無歡此刻卻是注意不到欣貴人的那些小算盤了,此刻他的整個心思都已經被欣貴人肚子裡的孩子,他即將出世的骨肉所吸引了。歡呼一聲:“朕要當爸爸了。哈哈哈……”
也顧不得是在這永華宮了,而且是在齊宣的面前。高興的將欣貴人抱了起來,轉了兩個圈兒,直到欣貴人嬌嗔是說自己有些頭暈,夜無歡才有些不捨得的將她輕輕的放下了。那小心翼翼的程度,就好像放下的是一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