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就是這樣想的,我沒哭”!
丹青衝我肯定而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溫婉一笑,“不過這兒我們是不能長住了,跟姐姐去別的地方住好不好”,我心裡一頓,頓時想起了昨晚的霍先生,然後點頭說,“好,姐姐去哪兒,我當然就去哪兒”。
丹青見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她好像很開心,然後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翩然起身,彎身想從床下拿什麼東西。我站起身剛想幫她,就想起了床下的那隻手套,丹青的動作好像頓了頓,然後就抽出了一個大盒子來。
丹青笑著把那個盒子放在了床上,然後對我招手,“過來啊,幹嗎站那麼遠,過來看看”,我趕忙點點頭,走到了床前,眼光不自覺地落在床下,那隻手套已經不見了。
“想什麼呢,趕緊開啟啊”,丹青輕輕的推了我一下,“這個是…”我猶豫的問了丹青一句。丹青得意又神秘的笑了一聲,“本來昨天晚上就要給你的,大家高興一下,可是…”,她話沒說完,臉色又暗了下來,顯然想起了昨夜那個讓人心碎的訊息。
我的心裡一疼,丹青已經回過了臉色,強笑著說了句,“你快看看吧,喜不喜歡”,我趕忙點點頭,解開系的牢牢的繩子,然後揭開了盒蓋,“啊”,我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一套乾淨簡潔的白衣黑裙制服,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盒子裡……
“清朗;快看啊;你想什麼呢;快看…哇,好漂亮”;身旁的秀娥突然興奮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順著秀娥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駛入了一條安靜的林蔭路里。
張嬤也抻著脖頸向外面張望著,一時間都顧不上去管管秀娥的大呼小叫了。兩旁的樹木又直又高,寬闊的葉子已經變成了深黃色,錯落有致的散在枝頭,偶有一兩片枯葉不時地隨風飄落在地面上,別有一番零落的風情。
樹幹的背後不時有一幢幢宅第從我的眼前閃過,看著好象都是仿西式的建築,精巧的花園,別緻的陽臺若隱若現,安靜得卻彷彿沒有人在居住一樣,與我們之前所住旅社四周那種繁華而又擁擠不堪的氣氛截然不同。
“清朗,這是什麼樹啊,葉子挺大,不過好象都受了傷似的,坑坑窪窪的,不是爛了吧”,秀娥一邊扒著窗子往外看,一邊喃喃的問了我一句。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極輕微的憋笑,我聞聲抬頭看去,那司機的嘴邊還有著來不及收回去的笑容,多少有些尷尬。
張嬤自然也聽到了,她臉色一紅,回頭斥了句,“傻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不懂就別開口”。畢竟是當著外人的面,秀娥面色上有些訕訕的,她摸了摸鼻子,沒再開口。我對她笑了笑,輕聲說,“那個是法國梧桐樹,樹上那些瘀斑正是它的特色,這種樹一般都是用來觀賞的,倒是沒什麼實用價值”。
這種樹杭州城裡也有種,我曾經問過丹青,秀娥聽了(炫)恍(書)然(網)大悟的點了點頭,又向外張望。我知道那個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了我幾眼,只裝作不知道,倒是張嬤的臉色換了回來,她略帶得意的瞟了一眼那個司機。
看看四周的環境,我隱約能想到,這裡必定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住的地方,忍不住探頭往前張望了一下,前面那輛車子依然平穩的行駛著。影影綽綽的能看見丹青那件雪白的皮褂子,和霍先生那頂皂色的呢子帽,兩種顏色靠得很近,黑白分明,卻又那麼的融合。
我輕輕的吁了口氣,不曉得霍先生是不是要帶著丹青回自己家去,如果是那樣,那證明他對丹青真的是一往情深,可多少我又覺得唐突了些,霍先生的家裡人會怎麼看我們呢?
那夜丹青說過的話猶在耳邊旋繞,軍需處副處長的正房夫人…丹青真的能如願以償嗎。想的我有些頭疼,忍不住伸了手揉揉太陽穴,看看一旁東張西望的秀娥,一時間不禁有些羨慕她的無憂無慮。
“清兒,你看那個…哎,你怎麼了,頭疼了”?秀娥一回頭看見我正看著她,剛要笑著說些什麼,就看見了我按在太陽穴的手指,趕忙湊了過來,伸手幫我捋著腦門。秀娥的手可能一直扒在車窗上,冰冰涼涼的,卻讓我覺得很舒服,我對她微微一笑,就閉了眼任憑她按摩著。
“好點了吧,要不要再用點力氣”,秀娥一邊按摩一邊看我的臉色,過了會兒我覺得好多了,就點了點頭,輕輕地把她的手拿開,“好多了,謝謝你”。秀娥聳聳鼻子,一笑,反手握住我的手,然後湊過來在我耳邊說,“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這才想的頭疼”?
我一愣,轉了眼看她,秀娥先偷眼看了看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