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出來的棉花是黑色的,他們就把布偶拆了,裡面的棉花也全是黑色的。”
夏允兒眨巴眨巴眼,這年頭都已經有黑心棉了?不能吧。
“怎麼會是黑的?你買的難道不是棉花嗎?”
小玲篤定地道:“是棉花。奴婢謹遵二少奶奶的吩咐,不敢出一點兒差錯。”
胡宴棠道:“我想可能是有人想找布偶店的麻煩。”
夏允兒冷哼,“我倒想知道是誰看我不順眼。”
小玲歪頭想了一會兒,“二少奶奶,奴婢想起來了,前幾天在布偶店的對面,新開了一家布偶店,會不會是他們?”
夏允兒看向胡宴棠,“你覺得呢?”
胡宴棠鄭重地道:“在沒有證據前,不要妄自推測,會影響判斷。小玲,我問你,那家買咱們布偶的是什麼人?”
“就是一個平常百姓,家裡有幾畝田。”
胡宴棠看了她一會兒,“你剛才說布偶店封了?”
“是,他們告了官,二掌櫃被官府抓走了。奴婢看苗頭不對,就偷著跑回來了。”
胡宴棠勾起嘴角,“一般人家若是買了這樣的布偶,頂多找店家退貨,不會去告官。他們的身後一定有人。”
“不管有沒有人,惹上官司就是一樁麻煩事,現在二掌櫃被抓,想必他很快就會招出來小玲是掌櫃。”夏允兒皺起眉頭,“夫君,咱們得趕緊想辦法。”
“呵呵,不用著急,他未必知道小玲是咱們家丫頭。”
就在這時,門房的家丁跑了進來,見到胡宴棠也不行禮,急急說道:“二少爺,有官府的人來,指明要抓二少奶奶。”
胡宴棠一驚,“什麼?!哼,他們的人在哪兒?”
“阿四領著他們去了客廳,小的趕緊跑來報信。”
胡宴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不錯,這銀子是賞你的,回去看門吧。”
夏允兒納了悶,他們怎麼知道是她?
胡宴棠扶著她,“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小玲也道:“奴婢也去,他們找的是奴婢。”
“不,小玲,你呆在這裡,你去了反而說不清。”
客廳裡,坐著兩個官差,兩人都是三十多歲,一人留著山羊鬍,一人留著一字胡。下巴都抬得老高,鼻孔不但呼吸,還連帶著看人。
胡夫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夏允兒,陪著小心,“兩位官爺,不知道我那兒媳婦出了什麼事?”
官差甲肆無忌彈地打量王氏,“那要問咱們老爺,咱們只管拿人。”
“可我那媳婦身懷六甲。”
“那也沒辦法,官老爺向來鐵面無私,別說身懷六甲,就是剛生完孩子,也得跟咱們走。”
“哼!好大的口氣!我還不知道巡撫大人何時變得這麼秉公執法了?!”胡宴棠聽到官差的話,氣就不打一出來,他好歹也是四品大員,姚元城怎麼著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官差甲看到一男子身著藍袍,劍眉星目,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傲然一笑,“你是什麼人?!膽敢詆譭巡撫大人。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來我這裡拿人,膽子真不小啊。”胡宴棠扯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官差甲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爺我拿人還要管你是什麼人?!”
胡宴棠人影一晃就到了他面前,提起他的衣領。官差甲整個人懸空,使勁踢著腳。雙手亂晃,“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他惡狠狠地瞪著胡宴棠。
胡宴棠冷笑,暗運真氣,就見官差的臉色開始發青,他這才知道胡宴棠會功夫,可為時已晚,他的雙眼朝上翻,已經說不出話來。
官差乙見狀,急忙討饒,“胡爺,您不要生氣。我這兄弟就是不會說話,其實他沒有壞心思,我們是奉了巡撫大人的命前來此處拿人,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胡宴棠冷哼,把官差甲扔在了地上,“回去告訴姚元城,他要想拿人就親自來,我胡宴棠在家裡等著他,滾!”
他們一聽此人是胡宴棠,嚇得直打哆嗦,誰不知道胡宴棠剛接掌了海義坊的大掌櫃,還有四品的官銜在身,他們來這裡拿人,那不是壽星老找死嗎。兩人不禁後悔,為何當初沒打聽清楚。那聲滾就如同天籟一般,兩人不敢怠慢,真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王氏嘆息一聲,“宴棠,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什麼要來抓允兒?”
“娘,你不要擔心,沒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