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布偶店生事,顧客都是客客氣氣的,連海義坊的小夥計都去光顧布偶店的生意。
而對面的布偶店,就在當天關了門,至於它的幕後老闆,夏允兒也不想追究,反正除了路王和齊寶成,其他的人都不足為懼。
夏允兒知道布偶店的生意紅火後,就合計著和小玲開個分店。
可是事情好像不是那麼順利,她遇到了王氏的阻攔。
自他們從衙門回來,王氏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小玲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一天只允許出去三個時辰,大部分時間就在胡府待著。要不是因為布偶店經營的好,王氏早就讓小玲關門了。
夏允兒知道這事後,蔫了吧唧的,一時提不起興致。
王氏就讓鍾嬸傳來話,她想做生意可以,但是一定要在生完孩子以後。
夏允兒只好在家裡安心養胎。
可是日子就像在跟她作對一樣。
這天很晚了,胡宴棠還沒有回來。夏允兒就和香蘭、小玲在院子裡坐著聊天。
夏允兒覺得就像有什麼事要來了似的,對院子裡的一草一木突然有一種濃濃地不捨。她一邊聽著小玲和香蘭閒談,一邊看院子。尤其是他們的房間,一一掃過,不放過任何地方。就在她看到最後一塊地方時,就聽到咚咚兩聲響,一回頭,看到小玲和香蘭齊齊倒在地上。
夏允兒當下就愣住了,再回過神來,就看到院子裡有兩撥黑衣人打了起來。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夏允兒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傷到腹中的胎兒。
忽然有一個白影向她撲來,臉上是一張白色的面具,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大叫,她知道那個聲音是鍾嬸的,就在她想要叫鍾嬸的時候,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夏允兒一直以為以後的日子就是在胡家相夫教子,安安靜靜地過完後半輩子,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她一直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就像沉入大海一樣,一會兒輕,一會兒沉,飄飄浮浮的。
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墜入黑暗帝國,永遠沒有光明。
而腦中出現最多的想法就是孩子,她想護著肚子,可是雙手重於千金根本抬不動,她只能乾著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望著陌生的房頂,夏允兒的手撫摸著肚子,一滴眼淚流了下來。他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牽絆。只要有他們在,她就不孤單,無論她身在何地,只要孩子平安,她的心就是平靜的。
只是她不明白,是什麼人要擄走她這個孕婦?她似乎沒有利用價值。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
夏允兒轉過頭,看到白色的衣角,再往上看,她就裂開了嘴角。笑道:“王爺,您要是想見民女,只需吩咐一聲就可,何必花這麼大的力氣擄走我這個孕婦?”
夏允兒吃力地坐了起來,靠在床上,一眨不眨地望著路王,腦中卻在思考著路王擄走她的目的。除了要挾胡宴棠之外,她還真想不到路王這麼做的理由。
路王在她旁邊坐下,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恩,脈象很正常,這兩個小傢伙很好,沒有讓本王白跑一趟。”
夏允兒的眼前浮現那張白色面具,“讓王爺親自跑一趟,民女真是罪過。”
路王哈哈大笑,“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敢跟本王開玩笑,你是第一人,不得不說他們的眼光不錯。”
夏允兒眨眨眼,“不知道王爺是在誇我,還在誇‘他們’?”
路王微怔,“呵呵,都在誇。”
夏允兒幽幽嘆道:“王爺‘請’我來不知道有沒有和夫君打招呼,我怕他會著急。”
“這你放心,本王今天早上就已告訴他了。”
“不知何時我們才能相見?”
路王詭秘一笑,“這要看他的意思。”
夏允兒暗歎,這次他們算是著了路王的道了,他拿他們三條命做威脅,胡宴棠不得不就範啊。她不禁為他們將來的命運擔心,她只期盼著他們母子平安,至於胡宴棠,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為他擔憂了。
“那王爺打算如何對待我們母子?”
“你們是本王的客人,本王定然好好招待你們。來人,傳膳!”
兩個小姑娘端著托盤進來,有四個小菜,一碗湯,還有一份米飯。夏允兒謝過路王,吃了起來。
路王見她不卑不亢。一絲膽怯都找不到,暗自點頭,不禁對夏允兒的膽色生出幾分佩服來。
夏允兒裝著一副鎮定的樣子,其實心裡還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