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來得及看愛女一眼。當他回到房間,開啟襁褓時,看到愛女蒼白瘦弱的小臉,止不住的心疼。這是他的心肝寶貝,從一生下來就跟著自己,偏偏他又被事情纏住,只得給了母親帶。
胡家被封后,老媽子也跑了,燁兒肯定再沒吃過人奶,他瞥了夏允兒一眼,有了親孃在身邊,燁兒的苦總算受到頭了。總算在心疼之外,又多了些許安慰。
夏允兒從他緊閉的嘴唇中,讀出他已到了發怒的邊緣,只需一點兒火星就能點燃。她識趣地不去惹他,探頭想看看燁兒的樣子。
燁兒已然睡著,撥出的氣息微弱,仿若一隻可憐的小貓,夏允兒心疼地摸了摸燁兒的小臉,驚道:“呀。怎麼這麼燙?”
胡宴棠順手探燁兒的額頭,眉頭緊跟著皺起來,“她發燒了。”說著把燁兒給了夏允兒,“你抱著她,我去抓藥。”
“都這麼晚了,你去哪裡抓藥啊?”夏允兒關切地道。
胡宴棠黑著臉,“就算把藥鋪給拆了也要抓。”
夏允兒嘆道:“那你去吧,小心些。”
看他出了門,夏允兒讓小二燒了點熱水送來,然後把包著燁兒的小棉被扔掉,脫掉她的衣服,打算給她擦擦。燁兒的小身體只有一點兒溫熱,小肚子微微起伏,瘦的幾乎能看到肋骨,想到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受牢獄之災,夏允兒手裡的動作就輕了許多。
可是仍舊驚醒了燁兒,她睜開眼睛,黑亮的眼珠緊緊盯著夏允兒,好像在想她是誰。夏允兒本來以為她會哭,已經做好了準備,誰知她並沒有哭,只是好奇地看著夏允兒。同時,在燁兒明亮的眼睛裡,夏允兒看到了疑惑。疑惑?是的,這麼小的年紀居然會有疑惑的表情!這大大出乎夏允兒的意料。
燁兒的下個表情,更讓夏允兒吃驚,她居然揚起嘴角。十分輕蔑地做了個“切”的口型。
夏允兒徹底被嚇壞,險些跌落在地上,她指著燁兒,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啊,你是穿來的?”怪不得發燒了,她還能睡著,原來這小小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燁兒揮舞著小拳頭,呀呀地說話,她很努力地動著身體,想翻過來,可是她還太小,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只能更大聲的叫,結果把小玄給吵醒了。
小玄可是真正的嬰兒,睡夢被吵醒,自然不悅,使勁的哭。夏允兒急忙抱起他,“好了,別喊了,你看把你哥哥都吵醒了。”
燁兒居然住了嘴。好奇地打量小玄。
夏允兒嘿嘿笑著,把小玄哄睡著後,將他放在燁兒身邊,然後溼了毛巾,給燁兒擦臉,用物理方法先給她降溫。
燁兒乖巧地任她擦,不哭也不鬧。她知道夏允兒是在幫她退燒,因此十分合作。
夏允兒愛憐地摸著她的小臉,“苦了你了,放心,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進大牢了。”
燁兒眨眨眼,對她笑了笑。
夏允兒給她擦了幾次身後,發現這個小傢伙的眼睛老是在自己胸前瞟,她突然反應過來,這孩子是餓了。本來她若真是自己的女兒,餵奶也是無可厚非的,可那身體裡的靈魂是穿來的,多大了還不知道,這就讓夏允兒心裡犯了噁心,她無法給一個成年的陌生人餵奶。
夏允兒懊惱地扯了扯頭髮,該死的古代,若是有奶粉就好了,衝上一大杯,讓她抱著喝去了。
這時候門開了,胡宴棠提著幾大包草藥來,他把草藥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想給燁兒把脈。
燁兒裸著身子,見胡宴棠走近。馬上哭起來,夏允兒愣了一下,剛才都沒哭,這會兒哭什麼?隨即反應過來,這傢伙是害怕走*,心裡不禁好笑,手上就給她蓋上了被子。
胡宴棠把完脈,就站在桌旁配起藥來。
夏允兒:“她這麼小能吃藥嗎?”
“都是不刺激的草藥,少吃些沒有關係,她這麼小,一直髮燒的話,我擔心會燒壞。”
夏允兒點頭,胡宴棠懂些醫術,他既然這麼說了,想必沒有問題,再說那句身體裡是個成人的靈魂,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胡宴棠弄好後,就交給店小二去熬藥了。
寒澈也適時回來,三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歇了。
由於夏允兒的再次失憶,與胡宴棠的婚姻關係就暫停了,她帶著兩個孩子睡,而胡宴棠就睡隔壁。
別人能睡,夏允兒卻沒辦法睡覺。燁兒依依呀呀的。顯然是肚子餓慘了。夏允兒嘆了口氣,打算做一回活菩薩,豁出了面子給燁兒餵了奶。以至於早上見到燁兒甜蜜的笑容的時候,臉紅就跟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