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晏棠掃了丁默一眼,沒有說話,轉頭之際,看到鬱秀正靠近夏允兒,似要將她推落,胡晏棠大驚,“允兒,小心!”
夏允兒正鬆了一口氣,聽到胡晏棠的話。才曉得危險臨近,忙朝旁邊閃躲,可是鬱秀已到近前,夏允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說時遲那時快,小玲一下子擋在她面前,推開了鬱秀。
鬱秀站立不穩,朝後跌去。
夏允兒啊的一聲,急急朝她夠去。
春兒眼疾手快,順勢扶住她,誰知鬱秀居然推開春兒,任由自己跌落。
胡晏棠正飛到空中,見狀大驚失色,在鬱秀落地之際,堪堪扶住了她。
誰知鬱秀居然不領情,歇斯底里喊道:“為什麼要扶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胡晏棠早已紅了眼,一把扯起她的頭髮,“你當我願意救你,還不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他是孽種,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他!”
夏允兒本來正在睖睜,聽到這句話,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給了鬱秀一巴掌,她的手微微發麻,可見用勁不小。鬱秀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她呆愣愣地看著夏允兒,沒想到她居然會打自己。
夏允兒冷冷地道:“做錯事的是你,不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沒有權利宣判他的死亡。你應該慶幸這個孩子選擇了你,若是沒有他,你在世上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個孩子是你唯一的親人。若你不想養他,生下來我幫你養。他若是沒了,我就殺了你!”
夏允兒剋制不住抖動的身體,眼前一陣陣發黑,牙齒格格地響,若不是小玲在旁邊扶著她,她早就癱倒了。
這次鬱秀總算沒有還嘴,臉上的表情複雜莫名,眼裡似有淚花閃動。
忽然夏允兒感到肚子一陣疼痛,越來越激烈,讓她不自覺得彎下腰去。
胡晏棠甚是驚慌,忙過去扶住她,“允兒,你怎麼了?”
夏允兒的臉色蒼白,落下豆大的汗珠,“我,我肚子痛!”
胡晏棠忙抱起她到屋裡,聲音嘶啞,“快去請大夫!”
經過一番折騰,整個客棧又恢復平靜,只有夏允兒的房間裡還亮著燈,一位鬚髮皆白的大夫在給她把脈,胡晏棠緊張地站一旁,直搓手。
大夫捋著鬍子道:“尊夫人沒有大礙,只是動了胎氣,老夫給她開幾帖安胎的藥即可。”
胡晏棠只覺得腦袋嗡嗡地響,他拽住大夫不確定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安胎?”
大夫笑道:“是啊,尊夫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記得以後切莫再讓她生氣,情緒起伏不定會影響胎兒,還有她以後不宜趕路。”
胡晏棠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打發大夫就看羅城,就見他在房間裡不斷走來走去,嘴裡喃喃自語,走近了就聽到他說道:“兩個月了,居然兩個月了!呵呵,我要做爹了!”忽然他止住了腳步。“兩個月?!那上次中毒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庸醫,大大的庸醫,回去我一定要封了你的鋪子!”
胡晏棠忽怒忽喜,看著床上的夏允兒,眼裡溢滿慈祥的父愛,要不是他的年紀在那裡擺著,不然定會讓人以為夏允兒是他女兒。
夏允兒醒來後看到胡晏棠裂開的嘴,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胡晏棠傻笑幾聲,“允兒,我想告訴你個好訊息。”
“哦,你說吧。”
“嘿嘿,你懷孕了。”
“什麼?!”夏允兒簡直不可置信。
“你不高興?”胡晏棠的臉上出現一絲灰色。
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驚嚇,夏允兒沒想到中毒時想的事情居然會成真,她抓住胡晏棠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胡晏棠點頭,“千真萬確。”
夏允兒摸著小腹,臉上出現一絲不明的笑意,孩子?她的骨血。這個世上終於有了同她血脈相連的人,以後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幾個月了?”
“兩個。”
“啊?那上次的毒會不會影響到他?”
胡晏棠的臉黑的似鍋底,“回到杭州後我一定去找那個庸醫算賬,他居然沒診斷出來,哼!”
夏允兒失笑,“貌似該找的不是他吧。”
胡晏棠一稟,“是,我一定要查出誰是幕後兇手,若是孩子生下來有什麼不妥,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夏允兒略一沉思,“你說王富貴是不是他的人?王富貴曾透露出他的身後有人,可惜卻沒說出是誰。”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