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勉強你。救你的人,把我的山莊毀了,這筆帳怎麼算?你別推脫,若是不說出個子醜丁卯來,你今天就休想走!”
“你?!”夏允兒的臉色發白,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到底是哪條道上的?再說打架哪裡會有不打破東西的,小說上可從來沒有說過,後續工作的問題。怎麼到了她這,什麼都來了。她咬了咬牙,好,算我倒黴,我認了,“你想要多少?”
色男笑眯眯地伸出四根手指。
“四千兩?”
色男搖頭,“不,是四萬。”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
“我本來就是在搶啊。”
“你?!”夏允兒撫額長嘆,什麼叫無妄之災,這就是啊,平白無故地損失四萬兩,肉疼啊。
“打個商量。少一點兒。”
“分文不能少,不然……哼。”色男釋放出兩分真力,周圍的氣壓迅速降低,夏允兒的頭上直冒汗,心撲通撲通地跳,一下快似一下,她已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丁默握緊劍,另一隻手握住夏允兒的手腕。
夏允兒覺得有一股暖流從手腕上傳來,壓力減了不少,心臟的跳動又恢復正常。
色男笑了笑,收回真力,“怎樣?什麼時候給錢?”
夏允兒扭過頭,“我現在沒這麼多錢。”
“呵,堂堂的溫氏當家連四萬兩銀子都沒有麼?”
夏允兒苦笑,“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苦啊,我看著風光其實身無分文,錢都砸在鋪子上了,你若是等到明年,說不定我還能拿出四萬兩,現在,別說四萬,就是四千也沒有。你沒見我連畫匠都捨不得請麼,幹了一夜的活,人困體乏,你看,這裡全是血絲。”夏允兒可憐兮兮地指著自己的眼睛。
色男輕叩桌面,狐疑地看著她。“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色男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明年再給吧。”見夏允兒露出喜色,色男的嘴角上揚,不冷不熱地道:“打個欠條吧,到時候你若是不認賬怎麼辦?”
夏允兒呆了一呆,“現在去哪裡找紙筆啊?”
色男神秘一笑,“我早有準備。”他如變戲法似的,變出紙筆。
夏允兒再次發呆,看來她是逃不掉了,認命地拿過紙,只 見上面的楷書亢勁有力,有幾分不羈,已將條件全部都列好了,連時間都不差,夏允兒眨眨眼,“你都算計好了?”
色男邊喝粥,邊點頭,“管著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什麼事都是斟酌再斟酌。我想就你的為人,雖然不至於賴賬。但是一定會拖,所以就事先做了準備。”他又拿出幾張紙,“你看,這張是年底的,這張是後年,怎麼樣,考慮的夠周全吧?”
夏允兒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又一隻狐狸,怎麼她就遇不到一隻小白兔呢。她已經無力嘆氣,摸出筆,簽上自己的名字,丟給了色男。
色男笑著接過,疊了疊,揣到懷裡,“想不到你還挺痛快的,這樣吧,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你記好了,我叫寒澈,寒冷的寒,清澈的澈。”色男,呃,寒澈狡黠地眨眨眼,“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呢。”
夏允兒差點噴出來,好熟悉的一句廣告詞啊,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寒公子,在下有禮了。請問您吃好沒有?我要回家睡覺了。”
寒澈塞了一個包子進去,點了點頭,“好了,你付賬吧,我先走一步。”他站起身,朝夏允兒莫名地笑笑,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夏允兒不屑地冷哼一聲,臭顯擺什麼,不就會點功夫麼。她摸出一錠銀子,摔在桌上,氣呼呼地道:“羅城咱們走,這個死色男,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好看!”
回去的路上,夏允兒昏沉沉的,眼皮直打架,她的大腦已經停機,身體處於遊離狀態,只是靠自然的反應在走路。
丁默看著面前搖搖晃晃的人,嘆了一口氣,到了人少的地方,直接扛起她飛到胡府。他踹開門,將夏允兒丟在床上,也不看她。關好門便消失了。
此時的夏允兒已經鼾聲如雷,下意識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就睡死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晚上。
醒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她揉著惺忪的雙眼,剛要爬下床,胳膊就被攥住了,她嚇了一跳,看著細長的手指,愣了下神。“幹嘛?”
胡晏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將她拽到懷裡,“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要去幹嘛?”他的身上有一股清香的茉莉味,頭髮還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