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了就不準再跟我要休書。”
夏允兒有些遲疑,這可是她目前最大的目的,若是要不到休書,現在不就白折騰了。
胡晏棠將欠條折了折,作勢要撕,“你不敢就算了,這五千兩你拿走便是。”
夏允兒一把奪過欠條,賭氣地說:“你少看不起人,你怎麼知道我還不上,我一定還給你看。不要休書就不要,區區五千兩,我要不了一年就能還你。”
胡晏棠見她終於上鉤,在欠條上將條款補充完,然後各自簽了字。
夏允兒的筆跡清秀,比以前的毛毛蟲進步了許多,這全是託抄女戒》的福,她的字總算能拿出手了。
胡晏棠把欠條鎖到抽屜裡,一轉身,見夏允兒已經走到門口,一腳踏了出去。他無奈的嘆氣,看來她今晚就是為了他那五千兩銀子才來的書房,心裡著實難過了一番。
夏允兒一邊走,一邊盤算這五千兩銀子要怎麼花,一文錢都不能浪費,這可是白紙黑字借來的,還押上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
第二十六章 重新開張
她將銀票貼身藏好,才走回去,路過流霞閣,看到房間裡亮著燈,窗戶上有人影晃動,忽然聽到有打碎東西的聲音,然後人影多起來,夏允兒估摸著是有人來收拾殘局了。不多時有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夏允兒心裡一稟,再細瞧那身影,佝僂著身子,她想可能是李叔。她也沒再多想,就回去了。
第二天夏允兒收拾妥當,帶著丁默去了溫氏絲綢行。因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從旁門溜了進去。溫福正在等她,夏允兒拿出銀票,然後溫福把地契給了她。
她又拿出一千兩,讓溫福把工人的工錢結清,並且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她要參觀一下,然後徹底裝修一次,尤其是作坊,她雖然沒做過絲綢,但是在這落後的古代,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的工作條件一定好不到哪去。
從此後,夏允兒開始了忙碌的生活,一早就出門了,回來後也不閒著,畫各種各樣的圖紙,貨架的,作坊裡的用具,還有絲綢的花樣,沒有一刻清閒。她先讓人將作坊重新粉刷一遍,多開了幾扇窗戶透風,收拾好後,讓工人先行生產,才開始裝修店面。
一個月後,第一匹絲綢做出來,夏允兒檢視了一下,色澤,質地還算讓她滿意,漿染的花樣卻差強人意,只有幾匹還算過得去。
夏允兒犯了愁,這批工人雖然都很忠心,但是漿染的手藝,卻很差。她又不能將他們辭了,只好查閱書籍,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日她讓工人都休息了,獨自一人在作坊裡待著,忽然看到角落裡扔著一塊絲綢,拿起一看,上面是她畫的牡丹圖樣,形象生動逼真,心下一喜,讓溫明兆查明是哪位工人漿染的。
第二日,夏允兒坐在內堂等訊息,溫明兆來報,說是一位叫趙武的人漿染的,但是此人性格乖張,而且好賭,家裡的萬貫家私都被他輸完了,萬不得已才來作坊做事。
夏允兒沉思半晌,此人的手藝確實精湛,但是性情卻需要約束。她笑笑,俗話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只要他好好幹活,不耽誤了她的事,別的她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不了,這段時間她再物色一個漿染師傅來。
夏允兒說:“以後漿染的事就交給他,再找個聰明的夥計跟他做學徒,工錢一個月給他二兩。他的私生活咱們管不著,但是活不能耽誤了,必須按規定的時間完成,若是誤了就送官。還有,你把這個拿去,每個人都要籤一份。”
夏允兒給他的是一份契約書,也就是前世的勞動合同。這裡雖然沒有勞動法,但是白紙黑字,若是有人違反條約,官府應該也不會不管的。她還制定了規章制度,賞罰分明,管理理念完全照搬前世。
夏允兒想,若是溫福的奶奶是穿越同仁,應該也會有相同的管理條例,她對溫福旁敲側擊,卻發現他一無所知,這就讓她納悶了,心想也許是巧合。
但是不管怎麼說,溫氏絲綢行經過夏允兒的一番整頓,總算又重新開張了。她做了宣傳單,讓店裡的夥計四處發放,第一天全部半折,而且還採用會員卡制度,一天就差不多將做出來的絲綢賣了大半,這主要得益於她新穎的圖樣。
店裡的夥計個個喜笑顏開,溫明兆更是合不攏嘴,從此後對夏允兒言聽計從。
就在夏允兒為絲綢行紅火的生意感到滿意的時候,家裡又不太平了。
這天,夏允兒總算有時間在家裡歇著,靜兒就火急火燎的來了,她的鼻尖上掛著幾滴汗,夏允兒見狀,詫異地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