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哼一聲,甩開她,“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娘麼?大的大的不知廉恥,小的小的不知廉恥,我看我遲早要被你們氣死!”
“娘,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胡潔芸垂下腦袋,悶悶地說。
“我也不敢了。”夏允兒暗忖,怎的這麼倒黴?
王氏走到夏允兒面前,臉色發冷,“晏棠走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老實本分地在家待著,我看你還是死心不改。我告訴你,除非晏棠休了你,不然你就還是我胡家的媳婦。上次若不是晏棠求情,我定不會輕易饒你。”
“娘,若不是碰到我,二嫂說不定又去見那人了。”
這人是唯恐天下不亂麼,夏允兒急忙搖手,“不是的,我,我是有些悶,所以想出去走走。”
“哼,悶?我看你是閒,回去給我抄十遍女戒》。”
啊?十遍?夏允兒徹底傻眼,在學校的時候,她最煩的就是抄書,好不容易捱到畢業,不用再抄了,穿來古代還得繼續抄。無力地耷下腦袋,“是,娘。”
“呵呵,看你以後還亂跑。”胡潔芸咧嘴笑。
“還有你,回去也我給抄十遍。”正在笑得嘴垂了下來。
夏允兒嘴角上揚,朝她眨眨眼,暗道,有你陪著也不錯。
王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你們兩個服侍主子不利,罰兩個月的月錢,若是讓我知道還有下次,一定板子伺候!
香蘭二人磕頭如搗蒜,“奴婢知道了。”
“哼,還不回去,杵在這做什麼!?”
四人灰溜溜地走了。
王氏又喚來人,將小門徹底堵死。
第三章 請休了我
此事很快傳到梁氏的耳朵裡,關起門來著實樂了一番。
夏允兒好幾天都沒出房門,一心一意的抄女戒》因為她發現她不會寫毛筆字,看著紙上歪歪扭扭似毛毛蟲的字,直想把女戒》給撕了。
香蘭詫異地看著她,“小姐,難道你失憶了,連字都不會寫了?你以前寫的字很好看啊。”
夏允兒滿頭黑線,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怎麼會用這軟趴趴的毛筆呢?黑亮的眼眸閃了閃,“香蘭,你來寫。”
香蘭急忙擺手,“不行,若是給夫人知道,奴婢肯定要挨板子。小姐,還是你慢慢寫吧。”
夏允兒咬著筆桿,眼珠滴溜溜亂轉。
“允兒,這幾日怎麼不見你出門啊?”梁氏婷婷嫋嫋地走來,滿臉的笑,身後跟著她的丫鬟雙兒。她今天穿了一件黃色的衣衫,襯得人很白,臉上薄施朱粉,一雙美目顧盼流離。她嫁來胡家七年,沒有生下半個兒女,最近聽說夫人要給胡宴熙納妾,好傳宗接代,梁氏自是不願,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留住胡宴熙的心。
夏允兒把字蓋上,迎梁氏進屋,“大嫂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香蘭,看茶。”
梁氏拉住夏允兒的手一同坐在貴妃榻上,“怎麼允兒不歡迎我麼?”
“大嫂說哪裡話,我盼還盼不來呢。”
梁氏看了看夏允兒房間裡的擺設,與以前大大不同,紅色的床幔換成了粉色,東面牆上擺著一個書架,零零散散放著幾本書,旁邊放著一個綠色的盆栽。身下的貴妃榻也是最近才搬來的,旁邊放著一張小桌,正好放茶盤和點心。
夏允兒的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只用一根絲帶繫著,身上是白色的衣衫,清清淡淡的,再加上一雙黑色的眸子,讓人移不開眼。
梁氏垂下眼簾,笑道:“允兒的房間這樣一收拾真是賞心悅目。”
夏允兒親自給梁氏端來茶,“讓大嫂見笑了,只是胡亂收拾了一番。”
梁氏端起茶杯,掩住翹起的嘴角,一雙眼睛四處亂看,她沒發現胡晏棠任何東西。
“晏棠的東西呢?”
夏允兒一愣,乾笑兩聲,“搬到隔壁書房了,等他回來再搬回來。”她沒想到梁氏一眼就看穿了。
梁氏放下茶杯,扶了扶雲鬢,“允兒,不是我說你,咱們女人最要緊的就是抓住男人的心,晏棠人不錯,又能幹,你千萬可別做傻事,若是像我,唉!算了,不說了。”
夏允兒知她說的是胡宴熙納妾一事,笑了笑,“大嫂別往心裡去,你怎麼說也是正妻。”
“正妻有什麼用,向來是母憑子貴,允兒,以後大嫂還要多仰仗你啊。”
“大嫂千萬別這麼說,我不是也被娘嫌棄麼?”
“可是晏棠不嫌棄就行啊,你都做了那樣的事,晏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