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光芒的鑽戒,出現在她的面前,白光閃閃的戒環上面鑲著一枚漂亮到極點的鑽石。
若雪的心驟然地跳了起來。那麼的眼熟卻而又讓人心痛的鑽戒怎麼又回到了他的掌心?那不是那一晚她扔掉的嗎?怎麼會……
“凌若雪,嫁給我。”他將戒指遞上前,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且堅定地說道:“我梁尉霖這一生,用我的生命發誓……一定會愛你、寵你,將你捧在手心裡,我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叫凌若雪的女人,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不會讓你難過。”
她的鼻子變得好酸好痛,好不容易止淚的眼睛模糊起來。她重重地吸了吸鼻頭,望著那枚靜靜躺在他左手上的戒指。
他掌心的生命線好長好長,代表著他一定可以活得很久很久,那他的誓言持續的時間一定很長久,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感情線,又深又長,說明他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一旦認定,絕不改變,能與他牽手共白頭的這一段姻緣,真的是她嗎?
若雪的淚又流了下來,他的用心,真的不必再懷疑了。
這個男人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跪在地上跟她說他愛她,讓她嫁給他,還有比這個更瘋狂的事情嗎?可是,如果梁尉霖完全可以忘掉心中的仇恨,對她說愛,那麼這不是愛,又是什麼?如果一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做到這一切,不是愛,又是什麼?
“答應我,好不好?”她的淚不斷地落在他的掌心,落在那枚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的戒指上,也落在了他的心裡。
其實他也是害怕的吧?自從上次她在婚禮上拒絕他後,他的心也一直在忐忑著,不敢太快跟她求婚,如果不是昨晚的她讓他這麼的心疼,他想他還會再拖一段時間的。
可是,今早起來,看到她雖然一臉倦容卻仍是帶著滿足的笑趴在他的胸口時,一股滿滿的情生意動溢得他心口發疼,他要好好地疼愛這個女人,不想讓她再受半點的委屈了。
“好。”還能再說什麼?若雪含著淚,把手伸給他。他沒有跟她道歉、沒有追求她、沒有求她原諒他,他只是在她涉險的時候,不顧一切地來救她;他只是默默地她心中最在乎的事情一點點的做好了;他只是把她曾經失落而破碎的心找了回來,一片一片地拼好;他只是,愛她而己。
很小心很小心地把戒指套進她纖長的手指,他低下頭,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很輕很淡的一個吻,若雪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圓滿了。這個男人竟然在父母跟哥哥的面前說愛她,用生命起誓照顧她一輩子。
夠了,真的夠了!
爸爸,媽媽,哥哥,你們看到了嗎?我終於找到了我的幸福。我一定會好好地生活下去。你們可以放心了!
“梁尉霖,我也愛你。”她撲進他的懷抱裡,一字一句地說著:“哪怕你之前,讓我那麼恨你。子默哥對我真的很好、很好,比你對我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愛上他……”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因為這顆心裡,滿滿的全是你。整整三年,我像瘋了一樣地想著你、愛著你,卻也恨著你。梁尉霖,你怎麼可以這樣?讓我越陷越深,一天比一天的更愛你……”
他們的這一段感情,有著近十年的苦苦糾纏,有著愛與恨,痛與難地反覆較量。被傷害、被威脅、被掠奪,恨過、痛過、傷過……明知不能愛,卻偏偏要愛,彼此備受折磨。
卻依然無法不愛。還好,他們最終收穫了幸福,獲得陽光下那一份暖暖的愛意。
在他的懷中抬頭,陽光真的很燦爛,若雪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笑了。因為她知道,父母跟哥哥一定在天上看著她。
“凌若雪,我永遠不會再讓你傷心,不會。”牽起她的手,站起來,他面對著凌家父母及凌若風的墓碑前低訴著最深重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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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
站在佛羅倫薩聖洛倫佐教堂裡,若雪捧著那束他剛剛開車路過花店時下車她自己挑選的新娘捧花,小巧嬌弱的鈴蘭,成串雪白的鈴鐺與長長的綠葉相映,素雅清新,她捧在手裡,覺得滿滿的窩心與滿足。
那個有著綠寶石眼睛的老牧師,正在唸她聽不懂的義大利語。
這次,他們的婚禮沒有上次的排場,簡單到只有阿竟跟韓亦飛兩個證婚人。
她站在那裡,側過頭,看見身邊那個高大俊挺的男子,他非常平靜地望著站在他們身前的那個慈祥的老神父,神情平靜如水。然而他的手卻與她十指相扣著,握得很緊很緊,就像是怕她忽然跑掉一樣。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