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公然挑釁梁尉霖,他會不會很生氣?如果他生氣的話,那她不是死得更慘了?
可是他沒有生氣哦,他雙眼定定地望著他們滑進舞池,一言不發。這算什麼啊?
舞池裡,最惹人注目的莫過天S�鼶集團的總裁跟他的女伴了。男的高大俊雅,女的嬌媚迷人,註定是全場的驕點。
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看來,卻在礙眼極了。看起來很登對啊,不是嗎?冷冷的笑浮上嘴角,其實心已經在冒火了。
可是,還有人要死不活的過來火上加油。“霖,什麼感覺?”
這個火上加油的人,除了嚴大少,不作他人想。手裡拿著酒杯站在梁尉霖身邊,嚴君昊滿臉笑意地看著舞池裡的那對男女。
“段夜……”梁尉霖輕輕地吐出那個名字。九年前他放過他,不代表九年後他一樣可以這麼好幸。何況,他現在不止在生意上公然與梁氏竟爭,還膽敢跟他搶女人!
“不就是他嗎?Sneidjer,就是段夜。霖,你的情報網不會已經嚴重落伍到這個程度了吧?”
“你說呢?”冷冷地看著舞池裡的那對人兒,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衝上前去打斷那個死男人的手。
“我先過去一下。”若雪的目光正好望過這邊來,嚴君昊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走到另一邊去了。
若雪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眼眸,總是不自覺地會望向他,他就站在那裡,一身的黑衣黑褲,在嚴君昊走開後,他渾身散發的冷冷氣息讓很多人不敢上前攀談。哪怕什麼也不做,就站在那裡,他就是眾人的焦點。這樣的男子,天生就該是不凡的。
“你再繼續看他,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透明的了。”段夜低下頭,認真地望著她,一臉笑意。
若雪連忙收回打量的目光,臉蛋倏地通紅,“我哪有。”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剛剛偷望著梁尉霖,她早已經決定,除了女兒,她與這個男人此生再無瓜葛.
“那就認真一點跟我跳舞,好不好?”段夜故意輕輕擁著她纖細的腰身,低下頭親熱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好像有人已經快忍不下去了吧?
梁尉霖,你真是可以啊,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竟然還可以這麼冷靜!
他溫雅的模樣,居然跟鍾子默有幾分相似,勾起了她的內疚之心。畢竟,子默哥對她真的很好,但是她沒有辦法接受。
“對不起,我跳得不好。”她低下頭,剛才有好多次差點踩到他的腳。如果不是他帶得好,估計早成笑話了。
“沒有關係,至少沒有踩到我。”
“謝謝。”朝他笑了笑,清淺而溫柔。
梁尉霖靜靜地望著那個女人,媽的,她竟然朝那個男人笑了。臉蛋紅通通的。該死的女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她從來都沒有跟他這樣笑過,今天竟然敢對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笑得那麼甜。
她在他面前,以前是害怕而緊張的,哪怕,她喜歡他的時候,仍然是惶惶不安的。再次相見,除了在女兒面前,她對他一直是很冷淡的,一副巴不得與他劃清所有界線的樣子。
他可以理解她的冷淡,畢竟,他是真的傷過她,讓她痛至極點。
他還愛她嗎?這一刻,梁尉霖對自己承認,他是真的還愛她。愛那個被他傷透心的女人。如今的她,變得更加美麗迷人,變得不再害怕他,也不再理他。
這樣的她,讓他很不爽,超極地不爽!
媽的,那個男人,竟然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而她,竟敢還對那個男人笑?!那種逼得他快要失控的感覺又來了!
他要是再讓她這樣刺激他,他梁尉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邁步,直接往他們走去。
“你騙人……”如果不是在那麼公眾的場合,若雪想,她一定會笑出來了,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拉扯著,跌入一具結實的胸膛,這個熟悉的氣息,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梁尉霖,你幹嘛?”
她又沒有惹到他,這男人卻突然發狂跑來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走。這件的突發事件,讓大廳的眾人都停止跳舞,安靜下來。
“走。”他拉著她往外走,卻發現她不動,回過頭,看見那個笑得溫和的男子,拉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臂。
“梁先生,好像她不怎麼想跟你走吧?”堅定的聲音著溫柔。
“段夜,九年前我放過你,但你能確定你的好運會持續到今天?”他輕輕地說著,眼神卻像是千年寒冷般可以把人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