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尊主有令,放他們走吧!”大長老看一眼神色有些悽楚的宋遠,低聲勸道,或者,這也會有一線轉機。畢竟再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萬一北寧王來了玉石俱焚,尊主的性命就不保了。
“放行!”良久,宋遠沙啞地吼道。
冥離漠神情淡然,深深看一眼矜塵,見她神色一片淡然,眸光只在夜銀風身上,心中黯然,手一揮,十名護衛立刻讓開路,隨後,手握長劍的神天教護衛也讓開一條路。
夜銀風淡漠地掃一眼眾人,右手軟劍輕輕一抖,立刻回到腰間,又淡淡看冥離漠一眼,而後,雙手抱起矜塵,走向山莊外。
夜月押住墨殘,緊隨夜銀風身後,眾護衛手持長劍斷後。
宋遠看著眾人遠去,神色狠厲,驀然仰天一聲長嘯。
“師弟……”大長老鷹眸黯然,長嘆後,緩聲道,“你好好養傷,我和漠兒跟在他們身後,設法營救尊主。”
正在此時,跟著夜銀風一行走出山莊的護衛忽然扶著墨殘出現,遠遠喚道,“長老,尊主回來了。”
眾人一愣,飛快掠到墨殘身邊,但見他俊美的妖顏一片慘白,人已然昏倒。
冥離漠伸手搭上墨殘的腕脈,星眸微眯,片刻後說道,“快送尊主回房,他受了極重的內傷!”北寧王,果然如傳言般狠厲,對敵人,從不心慈手軟。
“殘兒……”宋遠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來。
“師弟!”大長老急忙扶住宋遠,吼道,“快送尊主和長老回房間。”
雲天莊頓時一片混亂,殘月西去,淒冷如勾。
夜銀風一行回到臨時租來的小院,天邊的那彎殘月正慢慢西落。
“紫風傷了心脈,沐涵,怎麼辦?”矜塵一一給幾個受傷的護衛把脈,發現紫風傷得最重,其他人,內傷不重,皮外傷卻也不輕。
“姑娘,我沒事,我們趕快離開這裡。”紫風忍住胸中劇痛,沉聲說道。這裡,還是神天教的地盤,萬一他們追來,又要一場惡戰,主子帶來的人不多,又不肯撇下他們,必定還要受連累。
“你們幾個,換一處小院,在這裡養傷。”夜銀風淡聲吩咐。神天教如今應該只顧救他們的教主,暫時無暇顧及其他,更何況,過不了幾天,他們要面對的,將是銀月宮的反擊。將紫風留在這裡養傷,很安全。
“是,主子你們快走吧。”紫風點頭,再也挨不住疼痛坐到了椅子上。只要主子走了,他們是生是死,無妨。
“夜月,備馬,連夜趕回揚州。”夜銀風吩咐夜月,轉身輕輕撫摸矜塵依舊有些微腫的清顏,輕聲道,“矜兒,還要辛苦一日。”
矜塵清顏雖然滿是疲憊,卻仍然點點頭,輕聲道,“我明白。”
“主子,馬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夜月走進來說道。
“紫風,你們幾個好好養傷,莫要暴露行蹤,千萬小心。”矜塵低頭握住紫風的手,輕聲囑咐,她為了自己,險些命喪冥離漠之手。
“姑娘放心。”紫風微微點頭,輕輕喘一口氣。
“你們兩個留下照顧他們。”夜銀風又留下兩個未受傷的護衛照顧紫風幾人,攬住矜塵,帶著夜月和剩下的兩名護衛走出小院。
“小傢伙。”矜塵剛一出屋,就見一道白光自暗夜中奔來,直接撲入懷中,正是一直追隨的小靈狐。小靈狐烏黑的眸滴溜溜地看著矜塵,興奮地蹭蹭矜塵的手,還好、還好,你終於回來了。
“走吧。”夜銀風抱起矜塵,輕身上馬,而後,策馬揚鞭,踏著淡薄月色,向揚州城方向奔去。
殘月漸漸落下,東方,微微泛白,這血腥一夜,終於過去了。
矜塵抱著小靈狐,在夜銀風溫暖而堅實的懷抱中,恍惚覺得這幾日的折磨和痛苦如一場噩夢,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身體裡的那一絲堅強的意念也被抽走了,只覺得無限疲憊襲來。矜塵強忍著睡意,卻終究,抵不過極度疲憊,靠在夜銀風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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