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的事實!盛怒下不夠理智,他直奔燕瀾殿找貞妃對質!卻終究太過自信,叉因涉及到皇家的聲譽,只帶了四個小太監隨身。
而水玄毓得了賈家使人秘傳的口信,競偷偷溜進宮與貞妃密謀。不料剛說了幾句,玄風便匆匆來到,水玄毓忙躲藏起來。玄風一來便盡數貞妃惡行,越說越氣,抬手扼住她的咽喉,直要掐死才能洩恨!就在這時,水玄毓慌不擇法,衝出來操起一柄玉如意打倒了親哥哥。
水玄風千想萬想卻不會想到,最後竟然死在自己的弟弟手中
燕瀾殿皆是貞妃的人,事已至此,又哪裡能放那四個太監離去!關起門來,盡皆害死。動手的,自然就是那時剛剛十三歲的綠綺。她可是水玄毓為了保護水汮特地弄進宮的,卻被貞妃私自留下了。
直到兩天後,宮中傳遍了皇上寵幸貞妃兩天兩夜,本就身子不好,而後竟一病不起。忠順王爺先是假傳聖旨命貞妃隨侍駕前,又大手筆花了五幹兩黃金買通一直負責為皇上診脈的祁太醫,使他沉默。自然,如今那祁太醫早已隨著先皇而去,他一時財迷心竅的結果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命。
水玄風死後,貞妃與水玄毓為了不露出馬腳,明裡鼎力支援二皇子即位。暗中卻痛下殺手,一條金錢花斑的蛇,奪去了二皇子的性命。綠綺則帶著三四個宮女,強行絞殺了彤貴妃,最後扶了水汮上位……也是因為貞妃一直以來便存了野心,結交了不少朋黨,這一切翻天覆地的陰謀竟施展起來如魚得水……
天涼的很快,轉眼已是該披上厚錦夾棉披風的天氣,是秋非秋,卻不過還未以一場雪來結束這個季節而已。
黛玉翻起一本賬冊,檢視著一個月依賴府中的進出事項。
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不知是幾次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輕輕搖了搖頭,無奈一聲嘆息。
不用問,定是哪家的冤案又平反了。
“是不是府中已經入不敷出到要賒賬了?我的玉兒竟看賬本著到了嘆氣!”打起一指厚的錦簾,水溶身著祭祀大典的王爺服飾走了進來,只是,朝服上的金龍非五爪,卻是與帝王朝服上的一模一樣的九爪金龍。外間當值的雪瞳忙上前幫著解了披風收起。
坐在離黛玉有些距離的椅子上,雪晼奉上熱熱的香茗。水溶要等散盡了身上的寒氣才能將妻子擁進懷中,免得衝了她嬌柔的身體。
“累了吧!”黛玉合攏賬本,炫…書…網整理放好,衝他甜甜一笑:“祭拜先皇,禮儀程式很繁瑣的。”
“還好,我也是一次參加這樣的儀式,倒是很感興趣,比原來書本上看到的要立體的多。待有些勞累的感覺時,已經接近尾聲了。”水溶待歇了口氣,起身去解外袍的扣子。
“可去娘那邊問安了?”黛玉起身上前,幫夫君更換了家常的衣衫。
“去了,天冷,孃的午覺還沒醒,隔了簾子問聲安還把她煩得要命……”水溶拉著黛玉一同坐下,託了撫她的劉海:“因何嘆氣?咱們可是說好了不許有心事瞞著的。”
“哪裡有什麼麼心事,便是這一日裡,外面鞭炮竟響了二十餘次!皆言百姓是沉冤得雪欣喜所致,可這欣喜的背後,到底是多年的苦楚累積……”黛玉又是一嘆,感懷間忽而胃裡輕微的酸湧,忙閉眼靠在身後的錦墊上平緩。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水溶見愛妻身子有恙,忙捧了熱茶遞上:“前前後後也審了月餘,到底是賈家罪孽太多,一時結不得案。不過終究惡有惡報,那些受了苦難的人得以昭雪,也是必然。玉兒莫要再思慮哀傷,雖然這正義來的晚了些,卻到底是件好事!”
“罷了,提起那裡便是沒得煩亂的……”黛玉接過茶杯抿了抿,甘香的味道沖走了剛剛的不適,道:“哥哥也為先皇進香了吧?可憐蘇姨姨,祭祀中定傷心的不成樣子……”
按制,皇帝親臨祭祀,皇族成員需跪在其後百步外。而水沁登基後保留了水溶攝政王的王位與責君特權,感念若無水溶相肋,則水朝亡矣。因此,水溶依舊成萬歲,輔助朝政,黛玉位同皇后,靜賢、幽怡、蘇後平坐。
朝堂無人反對,皆臣服於北靜王府的好大功德。今日祭祀,蘇太后行禮過後,水溶水沁並列進香,祭拜水玄風的在天之靈。
“皇伯母哭得暈過去幾次,最後是被我與水親硬送回鳳攆中的……”水溶摟了黛玉輕輕拍著:“卻讓人無法不動容。”
“若非先皇當時的保命丹,姨姨恐已沒了命,若非他當機立斷護住姨姨,又哪來的日後母子重逢?只可惜先皇卻沒料到水玄毓那時竟在,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