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玉兒的主意!”水溶起身走近牢籠,淡淡遣:“賈老太太,也許你這輩子走的唯一一步錯棋,便是害了玉兒!若非如此,自然不會遇到我!”
說罷,徑直離開,留下了一干瑟瑟發抖的罪人。
又是一個月多後,賈家牽涉的案子一件件均查得清清楚楚。忠順王爺以謀害先皇,私通宮妃,混淆先帝血脈的罪名被判了車裂處死。
就在四肢與脖子上的繩索越來越緊時,水玄毓閉上眼睛,絲毫沒有掙扎。他滿足了,水溶言出必行,是條漢子!兒子水汮已暗中重獲自由……昨晚,親耳聽他叫了一聲“爹”,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男子處死的處死,流放的流放,剩下沒什麼罪責的,也官賣了。賈政因被王夫人盜用印鑑禍害了不下十幾條性命,雖然徹查清楚,卻推卸不掉責任,賜毒酒自盡。賈璉則為有孕的鳳姐頂下了所有的罪責,流放嶺南十年,其餘男子個個論罪處置,幾天便要新貼一個告示。邢夫人、鳳姐、李紈等女眷丫頭被悉數變賣,而賈母、王夫人與寶釵則無限期被關柙著。
便是那馬道婆,被吳真子定了真身,驚懼中將一切惡事吐露。除了大皇子的死,她還奉於南茜的令魔魘過懷孕中的齊靜賢,只因她看出靜賢有龍母之相,一時嘴快說給了賈母。
不過奇怪的很,素來百發百中的她,魔魘了齊靜賢兩次,均沒有成功,尤其是二次,越是增強法術,靜賢蹦躂的越利好!白白折了馬道婆自己近十年的陽壽!
旁人皆道靜賢福澤身後,不被邪魔入侵。唯有那母子三人明白,當初的齊竟賢的確著了道,卻是作用在了腹中胎兒水溶的身上。導致魂魄分體才得以保全。二次,不用說了,用原來那個靜賢的生辰八字來魔魘現在的靜賢,再來十十馬道婆也是白費力氣!
吳真子請出三味真火,燒得那馬道婆現了原型,竟是一隻三腳貓道行的黃鼠狼精作怪!禍害凡人自不在話下!當即廢了她的法力,碾為齏粉,隨風飄散。
薛寶釵在囚禁中,頭髮近半變白,乍一看還以為五十有餘的年齡。旁人不知道,卻是她熱毒發作的異變。
薛姨媽被老鼠咬傷,染上瘧疾丟了性命,屍身也一把火燒掉,連灰皆沒有留。寶寶釵道自己難進一死,可她要看賈家人的下場!要看那王夫人與賈母的下場!
“嘩啦!”牢門被開啟,一個婆子端了茶飯進來。對於一個月多來只有白水與硬饃饃的待遇來說,今日的飲食可以用“及其豐盛”來形容。一碗白米飯,一碟炒青菜,兩個雞腿,甚至還有一壺酒!
“嬤嬤,是不是上路的日子到了……”薛寶釵早已沒了“楊妃”般豐潤的模樣,無神的眼晴空洞的看著好{炫&書&網久沒見過的酒菜,臉色蠟黃。
“今兒是咱們攝政王妃娘娘身孕滿了三個月,胎像極穩!王爺大赦天下,一些個重犯不得免罪,卻也有一日的好茶飯!真是很奇怪你們這些人的居心,那王妃娘娘,又善良又賢惠,居然也敢下手去害!”婆子絮絮叼叼的說著,鎖上門離開了。
薛寶釵勉強挪動著虛弱的身體,上前為自己到了一杯酒,執起一飲而盡。不是什麼好酒,豐辣的可以,早已沒了淚意的眼忽然又溼潤起來。
“林黛玉!你還是贏了,槓我千算萬算還是一敗塗地……”薛寶釵喃喃自語,悲慼道:“這就是命嗎……”
即便飯菜難得,而嚴重猥瑣的胃已經裝不進什麼東西,和著淚吃進小半碗白飯,放回原處。
“嘶……”手似乎劃到了什麼鋒制的東西,滲出了血絲。端開菜盤,底下竟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寶釵抬頭驚惶的左右看,沒人注意到這裡,忙取了塞進草堆裡藏起……
“把那個賈王氏一併關進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干預……”暗處的水溶低聲令道。
“是!”典獄官趕緊下去安排……
當天晚上,水沁接到天牢奏報,賈薛氏在牢中殺死了賈王氏,捅了八十餘刀,血肉模糊,面溶破碎,臟器外翻,已辨不清人樣,而後自盡身亡。
“你去料理吧,終歸都不是什麼乾淨東西!”水沁皺眉,提起硃砂筆將面面王子騰的名字圈好,道:“昨日抄王家,少了十五萬銀子!著大理寺嚴查!王子騰竟多年來裡通外國,通風報訊,導致水朝當年連戰連敗!割地賠銀……凌遲!另準史鼎財產充公後辭官。”
“是!”剛剛提拔的德公公利利索索的去辦差了。
短短几月,四大家族,盡皆消散……太后與賈母一直沒有處置,卻是水溶留給水沁安撫民心的大禮。畢竟,百姓最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