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百張,厚厚一疊把紅包撐的鼓鼓,多一張都塞不進去了。想來靜賢心細,怕是黛玉自己整的銀票不好化用。她趕緊推辭:“這可太多了……”哪家見面禮一出於就是一萬兩的。
“玉兒,拿著吧,孃親可是一點虧都沒有吃呢。”水溶幫著她把銀票收好,竊笑著著向齊靜賢:“估計是在算計那近四百萬銀子的嫁妝呢!一萬換四百萬,若是我,也拿得。”
“臭小子,沒事你又編排我!”靜賢被兒子逗得哈哈大笑道:“莫說是四百萬,便是千萬我也定拿得!還是兒子知道娘!”又嘻嘻哈哈的拉著黛玉坐在桌邊:“行了行了,那些規矩坐坐也就是了,玉兒餓了吧,趕緊吃飯吃飯!”屏退下人,一家三口終於團聚,沒有了古禮規矩,圍坐在桌邊如同現代人家一般隨意溫馨。
母子倆一左一右的夾菜,黛玉的碗中不多時便已經堆的滿滿。齊靜賢左邊剝著炸蝦,水溶右邊摘著魚刺,而後母子倆一同爭搶黛玉面前僅存的空地,還用筷子劃地盤。正搶的不亦樂乎,卻見一顆淚珠映著珠光落進碗中,瞬間便消失不見。抬起頭,見黛玉眼中幸福的淚花翻滾,止不住落下,煙眉輕顰,微蹙額間。
“玉兒怎麼哭了!”靜賢放下筷子,拿起帕子為她擦淚,轉而口氣極兇的訓兒子:“都是你!玉兒一定是不喜歡吃魚才氣哭的!”
“才不是,一定是老媽你沒有剝乾淨蝦殼!”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偶爾還夾雜點現代詞彙,逗的黛玉實在是忍不住,只有破涕為笑。
“好了好了!笑了就好,趕緊吃飯,一會兒該涼了!”靜賢撫了撫黛玉的頭髮,真心的將她當作了女兒一般…
晚膳過後,用過漱口茶,蓮凝才棒上了飲用的茶水,只黛玉的那一份,依舊是紅紅的棗湯,想來是水溶早已安排下去的。
“虧得我兒之謀,順利將玉兒的冤屈大白,只仍舊留了讓賈家苟延殘喘的餘地!看來,這皇上卻人就是被太后牢牢的抓在了手裡……便是這樣的惡行,太后居然毫不顧忌朝野傳聞嗎?因何起初明顯是要放棄干預,卻到後來又打斷皇上下旨呢!”齊靜賢捧著茶碗,細細分析今日的情形。
“太后今日干預過多,定是為了空虛的國庫,若非匣子中的聖旨,怕是玉兒那三百萬銀子便要上繳了。國庫空虛,想來與宮中奢靡浪費,權臣貪贓枉法離不開……”水溶一笑:“看來日後賑災捐銀,籌款行善的,太后怕是要盯上這北靜王府!至於太后與賈家的關係,還是要多費心思查上一查了………”
“溶哥哥如何知道那匣子還有暗層的?我的確真的不知道那聖旨與銀票之事,亦不認得先皇!”黛玉疑惑極了,從孤女到北靜王府未來王妃,身份變的太快。在宮裡不好問,如今卻是一定要弄清楚。
“以岳父大人的智慧,已為玉兒籌劃了這般多,卻又如何能棋差一招?”水溶答道:“唯裝有岳父的遺囑與先皇證言,這匣子未免過大。另外,沒有告訴玉兒聖旨一事,想來是怕玉兒年幼,被賈家那些陰險狡詐的人所矇蔽,不慎漏了訊息,讓她們得以利用!”
點了點頭,黛玉不得不承認,一度,她深陷玉老祖宗的疼愛中,矇蔽於薛家寶釵的花言巧語,甚至,還認了薛姨媽做了口頭上的乾孃。若是那時被賈家知道了聖旨一事,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嫁給寶玉,怕是足足的要將林家財物榨取乾淨!自己也被那腐參害得毒發身亡……
“至於皇上……”水溶轉了轉手中的扇子。“啪”一聲,卻被齊靜賢一巴掌打落:“我素來不許你看書時轉筆,不想多年沒有看著,如奪竟開始轉扇子了!”
“娘……”水溶翻了翻眼睛,無奈的拾起扇子調佩道:“娘,玉兒可是在看著呢,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哎呀!可不是,我又忘記了!好玉兒,我們家水溶可是鼎好的!看看,相貌好,人品好,對玉兒嘛,更是好的不得了……”齊靜賢誇張的拉著黛玉幫水溶說好話,直把黛玉羞的側臉不去看他。
“媽……”水溶一直以來很奇怪,這樣愛鬧的老媽與之前悶悶的老爸到底是怎麼相愛的……不管了,繼續剛才的話題:“至於皇上,今日看上去不得發力,卻是我的意思。”
“哦,卻是為何?”靜賢聞言停止了嬉笑,用收抹了抹腮邊的頭髮,很不理解。
“娘,做君主之人最恨就是被人欺騙,否則也不會定了個罪名叫做欺君。太后為帝母,自然更甚,卻為何明知賈家用林家錢財騙取她的青睞,卻仍舊出言相助?甚至還要冒著被朝野議論的危險?這哪裡還是單純的寵與被寵的關係……”水溶擺出條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