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著雙手給大漢賠禮道歉,說好話。任憑他好話說盡,大漢就是油鹽不進,乾脆就坐在鋪子裡不走了。
自從李神醫沒了之後,鋪子裡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哪裡還經得住這些人鬧騰啊?
他不由冷冷瞅了一眼山羊鬍子,就是他惹得禍,當初李神醫來的時候,他還拈酸吃醋的,這倒好,治病救人救出麻煩來了,他還在那兒多嘴多舌的,真是越看越心煩。
餘揚想早點兒打發走了這群凶神惡煞的毛神,不由求爺爺告奶奶地哀告:“您看看你想怎麼樣?我這鋪子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您要是看了覺著合適就拿回去吧。”
大漢不為所動,“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我那生龍活虎的兒子,你賠我兒子來!”
這可真讓餘揚為難了,若是賠些錢財能消災,他也認了,只是人家現在不要錢,可真是為難死他了。
目前藥鋪裡也就山羊鬍子坐診,讓他到哪裡再去請高明的人啊。
他左右為難,把氣兒都撒在夥計身上,見他東張西望地好像在找什麼,氣得劈臉就是一巴掌:“你個下三濫的東西,不在櫃檯後頭守著,跟這兒湊什麼熱鬧?”
夥計委屈地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直想哭,可事態緊急,他也不敢添亂。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個小姑娘來,那小姑娘雖然年紀尚小,可說出來的話可是一套一套的,不像個小孩子。
那小姑娘還威脅他來著,莫名其妙地,他忽然就想起了她,亂紛紛的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前面都是大漢站著,他故而伸頭四處亂看,卻不防就被掌櫃的給打了。
筱蓉靜坐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幕鬧劇,覺得該是收場的時候了,她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日子呢,總不能讓藥鋪子就這麼毀了。
恰在此時,聽餘揚仰天嘆了一聲:“這鋪子傳到我手上,難道要倒閉了不成?祖宗了,我對不起你們啊,是我無能啊。哎,要是李神醫還在就好了,偏生她命不好,早早死了。要是她還在,哪怕我分一半的家產給她都願意啊!”
發了一通感慨,只不過是發洩一些內心的抑鬱,壓根兒就沒什麼指望。不料他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你這話可當真?”
餘揚愣怔之際,就見人群后頭擠出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瘦削的身子上穿著一領淡藍的花布棉襖,只那上面已經露出了棉絮子。看那臉蛋兒,卻是極清秀的,一雙大眼像是汪了水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睛虎靈靈地看著他,一點兒都不畏懼。
他只覺得這孩子似曾相識,尤其是那種淡定的眼神,好似在哪裡見過。
事到如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敢拿大作喬,忙彎了彎身子,笑問:“這位小大姐何來這麼一問?”
筱蓉也不拐彎抹角地,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就是衝著你這藥鋪來的。你還記得當年李神醫有個女兒嗎?”
餘揚登時就明白過來,“你,你就是她的女兒?”
“沒錯,我就是當年跟著我娘到你這裡的那個小丫頭。”筱蓉微微一笑,旋即又定住了神:“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那孩子的病?”餘揚不答反問,隱隱地,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簡單。
筱蓉也只輕輕頷首:“說好了,要是我治好了那孩子,也不要你一半家產,只在你這兒坐堂你看可成?”
既然是李神醫的女兒,又是這麼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餘揚哪裡還會說半個“不”字,真是求都求不來的人物兒!
大漢聽了也明白了,這個小女孩兒就是先前傳得及其神乎的李神醫的女兒,沒想到也繼承了她母親的衣缽,先前他婆娘就是衝著神醫的名頭才來的,沒想到神醫已經去世了呢。
於是他一步就跨過來,上下打量著筱蓉,那模樣似乎要吃人,卻是異常溫和地問筱蓉:“你能救我家那小子?”
筱蓉微笑點頭:“不敢說一定能治好,盡力吧。”大漢還要說些什麼,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試試了。二話不說,招呼那群人就走了,不多時,就抬了一個男孩子過來。
筱蓉上前診了脈,倒不是什麼疑難症候,原來是腦炎,只不過山羊鬍子當成風寒治了。也幸虧大漢來得早,不然再停幾天,她也愛莫能助了。
開了幾服藥服了,也沒讓那孩子回去,就住在濟民堂後院裡,不出兩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喜得大漢逢人便說濟民堂來了一位小神醫,餘揚也高興地精神頭兒十足,原先打算要倒閉的鋪子,重新又活泛開來。
筱蓉,就堂堂正正地成了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