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找姑娘來,只是想問幾句話。”
“你要問什麼?表姐她們做的事跟我無關的,我們家人都是上了她們的當的,不關我們的事……”說著說著,蘭姑娘已經要哭起來。
連翹揉了揉額頭:“你別哭嘛,我沒說怪你,楊九說了,還多虧你來送信,我們要感激你才是!”
蘭姑娘見眼前這人語氣溫和,又不像那位孟太保一樣渾身帶著煞氣,終於鎮定了一些,說:“那你們把我抓來幹嘛?”
“我是想問問蘭姑娘,你表姐可是梁王妃和陳家茵?”
蘭姑娘點了點頭:“是,梁王妃的親生母親是我堂姑母。不過我們一向沒什麼往來的,就是這幾個月,表姐她們忽然和我們走動了起來,還常帶我一起出去。”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們要害我們元帥的?”連翹又問。
“是二表姐想騙我跟她們一起進宮,我想著上次她們把我扔在山丘上不管我,就不肯跟她去。她很不高興,還對我爹孃發脾氣。我忍不住就和她頂了幾句嘴,她冷冷的看我幾眼就走了。然後我爹就罵我不懂事,說表姐是要做大事的,得罪了表姐沒我們的好處。我傷心的跑回了房,我娘跟來勸我,就跟我說了這些事。”說到這裡蘭姑娘還是很傷心,原來當初表姐扔下自己,爹孃都是知道的,他們只想著要攀高枝,竟然不管自己是不是會受傷、甚至被害,現在還想讓自己跟著表姐一起去害人,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善後
……
連翹心生憐憫,遇上這樣的父母,倒不如沒有的好,她開口勸道:“既然如此,你就暫時先留在我們這裡吧,一會我叫人送你去休息,我姓連,叫連翹,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叫人來找我。”難得孟世爵一箭射回來一個心地良善的小燕子,連翹不由得心軟,想叫人照顧她。
送走了她,接下來自然是要審鄭狀元了,連翹特意在首位的椅子上坐了,等鄭狀元進來也不叫他坐,只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直到看見他頭上的汗都流了下來才開口:“你自己說吧,還要等我問是怎地?”
“說、說什麼……”鄭狀元吞吞吐吐的問。
連翹一拍桌子,滿意的看到鄭狀元哆嗦了一下,然後冷聲問道:“你昨晚到哪去了?”
鄭狀元欲言又止,張了好幾次嘴,最後決定隱去自己**的那一段,將自己怎麼遇見蘇二,怎麼想找他算賬,卻被他示弱騙去喝酒,然後又中了他的圈套,被他迷暈關了起來,自己如何清醒、如何逃了出來一一說了。
連翹聽完,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忽然問:“那個蘇二長的很俊?”
“啊,啊?”鄭狀元結巴了一下,然後搖頭:“不、不怎麼俊……”
“那你還能一再上他的當?”連翹眯起眼睛問。鄭狀元的頭立刻耷拉到了胸口,不說話了。
連翹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最後說了一句:“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去把他給我抓回來!再找個人出城去給張山傳訊,就說城中已經無事,讓他安守大營。”鄭狀元這才回過神,趕忙領命出去了。
趕走了他,苗一傑他們也回來了,連翹囑咐葉吹蘿想著派兩個女兵去照顧那位蘭姑娘,又叫她吃完飯記著把陳家茵帶回來。然後又和苗一傑他們瞭解了一下宮裡的狀況,知道有徐遼在善後就放了心,讓苗一傑他們吃完飯只管先休息,自己卻帶了人馬出去。
許鑄和鈴鐺一看她要出門,都匆匆扒了兩口飯就要跟她去,連翹想了想,只帶了許鑄去,“鈴鐺你先好好吃飯睡一覺,晚點再來替許鑄!”
“將軍這是要去哪啊?要到很晚?”鈴鐺問道。
連翹坐在馬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去抄家!那麼多人呢,自然是很晚的。等你睡醒了出來,看哪裡熱鬧,準保我就在哪!”說著拍馬走了。
這一天連翹在中都的權貴聚集地一口氣抄了梁王府、楚王府、中書侍郎陳府三家府邸。梁王和楚王顯然早有舉事不成的準備,都已經將長子和大半家財藏匿了起來,想來是已經送出城了。陳家那裡,陳家茵也把她的兩個孩子藏了起來,陳懋只說自己對陳家茵和梁王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但他的女兒女婿造反,他已知自己全家難以倖免,臉上帶了些絕望頹唐之色。
連翹看在陳家棟的面子上,並沒有為難陳家其他的人,只是把陳家茵這些日子住的院子查封了,其他人和財物都沒動。至於陳懋,卻免不了要帶走了。
這邊連翹在抄家,另一邊鄭狀元則在全城搜捕叛黨餘孽,只要形跡可疑的一律都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