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訝於我語氣的不馴,隔了一下才問我:“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語氣很是緩慢,我不回反問:“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跑到我家還問我是做什麼的?擱以前就回他個做買賣的,現下我也來氣了沒心情鬥嘴玩。
他沒有回答。
其實有時不回答也是等同於回答,最少現在我確定他身份不是一個琴師那麼簡單。哼,既然來了我就得掏點有用的資訊。
清了清嗓子,“要不這樣吧,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實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那小子我沒動,等我搞清楚來意自會放他回去。”桃花臉點點頭同意了。
“白至磬,真名假名?身份幾重?為什麼找我麻煩?背後何人主事?”
桃花臉聽到最後竟然輕笑出聲:“看來你倒不止商人那麼簡單,竟然會想我背後有主人。”
“你別管那麼多,只回答我的問題。”
“白至磬,假名,真名黃至磬。至於桃花臉,記事起好象從未叫過這名。身份嘛,一個你知道的小小琴師一名,另外有時回山當大王,你家剛才那小子挑過我不少弟兄,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撈點油水回去?至於背後有沒有人,我黃至磬還沒有當狗的習慣。”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
我沒理他那眼神,倒是他說阮源挑過他弟兄引起我的注意。阮源極少出門,變相說他根本沒有歷練的機會,除了來離濯路上遇到強盜時都是他練手。桃花臉既然說他是山大王,那麼看來這話還真的假不到哪去,心下倒是相信了。怪不得對朝庭沒好感,那些路匪強盜大多也是無處可去才做搶劫生意,當日也未見過幾個武功好的。
“既如此,我們倒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當初我們是被逼還手,我弟弟也沒取人性命,我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虧欠。你做山大王也沒什麼不好的,昏君無為不能怪百姓做強梁。只是我家的銀子你還是少打主意的好,我養家餬口也不容易,你們做活找那些個搜刮民脂民膏的去,我的銀子都是出了力氣賺來的,你就別惦記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桃花臉倒是不客氣:“韓睿,真名假名?身份幾重?為何與高官勾結?背後可有人主事?”竟然與我的問題大同小異,只是多了個與官勾結,不知是我猛拉朝庭關係引起他注意了還是剛才開打時說大人要保此處安全生出的事。本來想混水摸魚試他的,現下倒是魚沒摸著先溼了腳了。正當我要回答時他卻又加了一句:“花樓教習可是你?”
呸,這不是大喘氣嗎?生生把要出口的話嚥了進去,“多問了一個問題。”我提醒他。
“是你說的我想知道的你會回答。”又一次認識到此人很具有痞子特性。MMD我也有失誤,以前認為自己是天才現在算找到答案了,我與天才還是有分別的。
吸了口氣我極是認真誠懇地答:“韓睿,真名,身份只有一重,本份商人。與朝中官員結交也是為了生意,而且結交不等於勾結,只是圖個方便,背後只有家人,一起賺錢一起花。至於那個教習嘛”我咬咬牙“是我!”我的話也不假,我目前的確只是個商人,至於什麼天朝國舅之女的很快便消失了。背後主事的可不就是家人嘛,這裡的人哪個不算是我的家人,老頭阮爍阮源更是我的家人。
有塊布擋著我實在是看不清他臉色,也不知道他信還是不信,或者是信了幾分。
就在我揣摩他心思他卻久久不說話時,聽到阮源在那喊了一句:“姐姐,沒事我去休息了。”我應了一句去吧,這小子也是不聽話,明天得給他好好上上政治課,這還是在家裡,要是將來他挑了擔子令不行禁不止的不出亂子才怪。
聽得阮源跑遠了,桃花臉說話了:“來這麼久了怎麼也不送壇酒來?”
說實在的,整日裡習慣了古人的循規蹈矩連自己都被同化時突然蹦出一個跳躍性思維的人物還真的不能不驚訝。所以,我很不幸地訝然了一小下,我覺得只有一小下,而這一小下顯然娛樂了桃花臉,他老人家呵呵笑出聲來了。
恨恨地翻給他個白眼,夜色不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否有我的清明,不過就是讓他看見也無所謂,充出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跟我來吧。”將他帶到了最近閒著的一間屋子裡。
拍出一罈酒遞給他,他倒是把玩著桌上的卡通杯,很好玩的樣子。
“我總覺得你不像個商人。”呷口酒桃花臉慢悠悠地道。
“我也覺得你不像個山大王。”兵來將擋,想套我的話?
“為什麼?”
“既然是山大王,不在窩裡開路栽樹什麼的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