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上香案,他們在前邊“作法”,我在後面焚香沐浴,老頭有交待,今日不得遊戲,換回女裝隆重灌飾一番。其實今日拜師我也是正色相對的,因為明月師傅後來找過我,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就繳槍了:“只有學了本門心法才能抵住攝目法,不怕心中所想不自主的流出去。”初始我有點擔心,一身運二法會不會出什麼岔子,老頭只是嘆奇緣,告訴我無礙,我本身的心法並不是主動催行,還要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老頭如此態度,我只得把心中擔憂又咽了回去,他顯然對明月師傅很是推崇。
小薇幾個又是一番折騰,我都納悶了,每次換回女裝最積極的就數她們幾個,難道她們是我的粉絲?有這麼近距離的粉絲麼?依了我的意思學明月也一襲青衫得了,看上去實在舒服,她們不肯仍是張羅了一身白紗給我罩上,收拾完後驚訝地說就是仙子也比不過我了。心裡苦笑,女人無不愛美,我也想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大街,只是這年頭須得遮了容貌作個男兒才安全。萬惡的古社會!
前面已準備好,著人來催。提了裙角款款出門,準備拜師入門行大禮。
才一進院我便嚇一大跳,娘哎,敢情我認識的人全集合在這了。泱泱兩隊人馬列得齊整就差給我頭上架什麼刀啊槍啊的。看著大眼小眼的射向我心裡不知怎麼地就膽怯了,對上幾雙眼都是我家的小夥子,與我一對眼馬上垂下眼皮,臉卻紅了。天哪,我暈,都是青春年華,平日裡習慣男裝覺得輕鬆,此時我還得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小薇在後面輕輕推我一下,我定了定神,往香案行去。心裡直想哭,我點一腳直接飛過去行不?老頭會不會真的扁我?模特這行飯也不是好吃的。
從門口到香案短短的幾步路此時在我看來可媲美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愈行愈前,看到桃花臉了,奶奶的,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不認識我?還是不相信是我?我極速瞪他一眼,哈,這小子臉紅了。昂了頭聽明月師傅講師門規矩守則等等一通廢話,那是約束門下弟子的,我馬上就是小掌門了,誰敢管我。不由得按了按腰側的鐵牌牌,以後桃花臉要是得罪我我就掏出這個牌牌在他臉前晃一晃,讓他跪下來喊掌門我錯了,哈哈,爽!不過,這樣是不是有點小人得志呢?我都賣身入門了,這點福利總該給的吧
明月師傅唸叨完畢,燃了三柱香,舉天拜了三拜。又燃了三柱給我我也學他拜三拜。最後又問我幾句話我一律應是,又給他拜三拜,最後讓我拿出鐵牌牌往他燃起的符紙上翻三翻。我有點害怕,這不是要燒我手嗎?往旁邊撇了一眼,老頭鼓勵地看著我,死老頭,是燒我的手啊,不是燒你的。
沒人來救我,也沒能想出個自救的法來,只得依言雙手合什扣住牌牌伸向那燃了好一陣子也不滅的火焰上。
奇蹟出現了?這難道也是化學反應,我卻怎麼也想不通這算哪門子反應。雙手放上去後沒有一點灼痛的感覺,溫溫熱熱的一股細流從掌心開始順著兩臂向身體裡的各方流動,全身暖洋洋輕飄飄的,實在舒服。光顧舒服了忘了還在行禮中,明月師傅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提醒我翻手,依言翻了一翻。又是一股熱流流了進來,我靜靜感受著,等到再次匯聚時全身更是暖和無比。明月師傅又讓我翻一翻,這次比上次更是暖和,身子只覺得輕鬆得可以夜行八百。汗,我不是千里馬。已是翻了三翻,明月師傅卻驚訝得咦了一聲,問我可能再翻?我有些納悶,這有什麼不能的,這麼舒服多翻幾次也沒問題啊。自行翻了幾翻,一次比一次熱,一次比一次覺得身子輕。到後來我也不記得幾次了,只顧著感覺那股熱流在身體裡流動。直到最後一次,一翻手便覺那股熱流炙手無比,順著雙臂燙著流進了身體,燙得我咬了牙忍著,好容易捱到兩處匯合時手心的鐵牌卻亮了一亮,青天白日的見鬼了,雙手合縫中透出的紅光我看得清楚無比。
聽得明月師傅說成了,我卻是再也忍不住這全身的熱流只想發洩,腳尖一點身子自行飛了起來,好像沒有重量,顧不得了直飛訓練場,一把掣出軟劍狂運功力大肆揮劍,只聽得耳邊噼啪作響,壘起的石陣被摧毀了。我也不管了,每出一劍身上便涼卻一分,只顧順著劍招走,不停地揮劍,直到慢慢平和體內不再發燙,才收招停下來。老頭他們遠遠停住了,此時才走過來,跟明月師傅一樣臉上掛著笑。明月師傅竟然不顧形象臭屁了一句:“多少代了,唯有我的徒兒是翻了九翻的,哈哈。”
八十一
上去見禮,對明月說:“師傅,我已經有個師傅了,從今後管您叫二師傅可好?”明月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