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吹過,飄飄然在門口與普爾雅告辭,鑽進後院牽出小黑,翻了上去,仰著頭,口裡哼哼著《月亮代表我的心》往家踱去。
快到門口時突然有人跌跌撞撞地從街角衝了出來,後面有幾人跟著追了過來,看來這人已是強駑之末,身上血肉模糊,靠了牆喘息。那幾人也不緊逼,只是壓低聲線讓他把東西交出來,他搖搖頭,聲音嘶啞:“我天朝的東西憑什麼交給你們。”
我酒意一下子醒沒了,跳下了小黑向著那邊走了過去。幾個人都朝我看過來,我咧嘴笑了笑:“幾位兄臺這是在玩殺人遊戲嗎?”中間的一個大漢粗聲粗氣地說:“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一塊給他料理了得了。”丟了個眼色便有倆人衝我衝了過來,身形一擰從倆人中間穿了過去回頭便用蕭戳在了其中一人的太陽穴上,這人便軟軟倒了下去,另一人舉劍便削,我想今晚是難得善了,既如此一定要處理乾淨,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乾脆三下五除二又料理了兩個,最後一個見勢不妙撒腿要跑,一個縱身跳上去斷了後路,仗著身形巧妙錯進身去一蕭從腦上直砸下去。
雖說老頭儘可能鍛練我出手的狠辣,但是當四個活生生的人倒在我面前時心還是嘣嘣直跳,直要從心裡跳出來。不敢多做耽擱,扶起那人,不得細察,點了他昏穴,進了門將他安置在最東邊一個佈置了陣法的小院。心裡存疑,等他傷好了點了昏穴送出去,不能讓他找到這裡來。剛要去打水卻見老頭過來,原來老頭不放心過來察看。我將情況講與老頭聽,老頭聽了還是決定先救人再說。
待用清水幫他淨過面後大吃一驚:“大哥?”,雖然將近五年未見面,大哥早已長成大人樣,可是面部輪廊卻還是清晰可認。老頭也驚了一下,過來細細看了,開了張方子囑我快去抓藥。心裡又驚又疑,忙衝了出去,腦子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大哥為什麼跑到西番來?那幾人要他交出什麼東西來?又是什麼東西他拼了命也要帶回去的?
抓了藥急急忙忙往回趕,迎面駛來一匹快馬,擦身而過。沒加理會我仍驅了小黑往家飛奔,那人錯過身後卻掉頭回來追我。心裡掛念大哥的傷勢,催了小黑快跑,奇就奇在小黑竟然也有意停下來。看這架勢有可能追我到家,沒辦法我收了韁繩立住。
那人追了上來,到跟前我明白了,怪不得小黑停下來,不是那雜毛又是誰。
二十二
幾年不見,當年的小小少年已長成,很想贊一下自己的眼光,當年就看出這小子長大後是個酷哥,奈何現在實在提不起心情與人鬥嘴賞帥哥。等著他開口,他卻只是灼灼的盯著我。
“有事?”冷冷地問一句?
“這些年你跑哪去了?”
老大,我跑哪還要跟你報備不成?暗自翻個白眼,“天色不早,閣下如若無事我還得儘早返家,改日再聚。”我提提韁繩,使勁勒了小黑不讓它上前與那雜毛親熱。
“好,明日辰時西郊柳亭。”話落催馬又急急奔走。古人真是死腦筋,我只是客氣應酬一句,他就真的給我訂個約會,我也驅了小黑奔回家去。
回到家,大哥已經包紮好,將藥煎好後喂大哥服下。我跟老頭商議了下,以防萬一,大哥這幾日還是由我跟老頭來照顧比較好,對於我的行蹤,老頭還是不願意大哥帶訊息回家,說什麼時候未到。對此我也無意見,現在知道那個普爾魯跟那個臭和尚有一腿我更是能離家多遠就多遠。
計議定,點開大哥的昏穴,大哥悠悠醒轉。我握了他的手坐在床前,我還記得當年是這雙手拉著我跑去看小黑,中間差了幾年,我們都長大了,但是牽了大哥的手,仍有一種溫暖從心頭滋生。
大哥看著我有些疑惑,但眼光轉到老頭身上時卻驀地清明瞭,起身就想叫師傅,我忙摁住他,故意道:“看來師傅比我這個妹妹重要,半天都不理人。”大哥有些吃驚,盯了我忽然笑出聲來:“瞧著有些面熟,就是沒看出來,小妹你怎麼扮個男孩子啊?還有你怎麼在西番國,從哪學的本事?”問題一個接一個地丟擲來,瞧著大哥情急的樣,連老頭都不再端著夫子樣樂了。
我只是講遠遊時老頭遇上了一個故人很有些本事就跟著學了幾招,這些年遊遊蕩蕩過得還不錯。我問大哥那幾人到底為什麼追他,他支晤了半天才說清,原來這兩年大哥跟著林威將軍在軍中從事,前幾日將軍卻發現軍事佈置圖被竊,當下排查鎖定了內鬼,林將軍不能離開軍營,此事又不好聲張怕惹得人心惶惶,於是著了大哥帶人來追。但是對方這次策劃很是嚴密,直追到西番京城才發現蹤跡,為免夜長夢多,天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