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妾身有件事情想要和皇上說。
“好好休息下……”依舊是那暗啞乾澀的嗓音,隱約中似乎帶了幾絲不快
“皇上……”秋晨臉色微微難看,不太明白冷漠然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她沒有料想到冷漠然竟然沒有叫人把她送回王府,而是留在了皇宮,這宮殿冥冥間竟然生出幾分熟悉感,可是肯定的是這種感覺顯然不是她的,因為這個地方她從來都沒有來過。”若是妾身非說不可呢?”秋晨有些急切的再次站起身子,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貝齒死死咬住下唇,這一次倒是沒有因為昏穴而站不住身子。
“你想說什麼?”這一次冷漠然軟了嗓音,黑眸幽幽的落在秋晨的身上,心口處莫名產生一股淡淡的心疼,太醫說她起碼得誰上一天一夜,而此刻不過十個時辰竟然就醒了,單薄的身軀似乎又瘦了幾分,即便看不到面容,也可以感覺得到那份蒼白,而那雙淺褐色裡透出來的渴求他竟然無法拒絕。
“妾身懇請皇上賜一紙手諭讓妾身能夠入得監牢探望九王爺。”秋晨倒也沒有拐彎抹角,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弄得這般的複雜。
“朕以為你會求朕赦免冷莫離的罪……”冷漠然挑眉,黑眸深邃,望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
“既然無罪何來赦免……”秋晨冷冷的說道,此刻她突然明白了一些糾結了許久的事情。
“小九性子孤僻妄行,如今證據擺在眼前,阿塔納又確實是死在小九的府邸,這一句無罪怕是有些不切實際。”冷漠然依舊是生冷的嗓音,仿若只是在講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已。
“皇上,秋晨斗膽問一句,若是皇上和王爺反目,從中獲利最大的一方是誰。”這便是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阿離和皇上都手握重兵,可是握有重兵的可不止他們二人,莫商手中握有的兵馬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阿離說太妃手中也有先皇賞賜的十萬兵馬,那一次百般凌辱都沒有要了阿離的命,唯有保持著三方對峙的局面,誰也不動方能保持著太平盛世,一旦一方崩潰,另一方所有的矛頭不都改變了方向。
“你可知道但憑你這一句話朕便可以治你一個挑撥離間的死罪。”冷漠然愕然眯起眼眸,聲音陰涼徹骨。
“皇上奇謀睿智,這離國的形勢怕是早已分析透徹,阿離是整個離國最讓人虎視眈眈的人物,可是一旦和皇上火拼兩敗俱傷,其中的厲害形勢怕是皇上再是清楚不過。”秋晨沒有半分的懼意,冷漠然雖然冷漠自私,卻不是個傻子,反而聰明的緊,否則以他憎恨阿離入骨,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又怎麼會遲遲沒有動作。
“你很瞭解朕……”頭微微俯下,目光似乎要把秋晨融入其中一般。
“若不是奇謀睿智如何支撐起整個離國屹立尖端而不動搖,秋晨只是女子對國事不懂,也知曉皇上在未收回所有的兵權之前,如何會輕易改變這個穩定的局勢,而且阿離沒有殺阿塔納的理由不是麼?”秋晨淡淡的說道,冷漠然看透人心的目光似乎並未對她產生影響。
“為何不會,西涼國小,卻是交通要塞,冷莫離若是攀上西涼如同如虎添翼,這讓朕如何能夠安心,你以為當初朕賜婚的本意僅僅只是為了好玩而已麼,便是料定他會拒絕,不過現下公主死了,還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冷漠然露出一抹淺笑,那笑意幽深到很難讓人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若是拒絕便是順了皇上的意,如今人死只怕也不在皇上的計謀之內。”秋晨冷笑,拒絕最多是降罪,死了可是賠命的事情,阿離可不是軟柿子,要死便死的。如今的阿離如同天平保持著皇上與太妃之間的平衡,這麼說來西涼的後臺極有可能是太妃。
“你很聰明,不過不要輕易去猜測男人的野心和殘忍究竟可以擴充套件到什麼地步。”冷漠然低低的說道。”朕想不到可以放過小九的理由。”
“你便這樣恨阿離……”秋晨眯著眼眸冷聲問道。
“我和他之間是不能夠用恨來衡量的。”冷漠然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異常的清晰。
“你明明知道當年的事情和阿離無關,為何要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他那時不過是個比你還要小的孩子,難道聰明如你,也會相信那些所謂的怨鬼傳說麼?”這道疤懸掛了許久,已經僵硬到誰也不敢去觸碰。如今秋晨便是要把這道疤揭開,或許會流血,會疼痛,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如同冷漠然所說,恨意一旦積壓久了,就顧不得其他了。所以她只能冒險,她不能再讓阿離受這些莫名的冤屈。
☆、1。36。你究竟是誰
“你該死……”冷漠然的大手愕然掐住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