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得到。
桂枝將孟楷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虞真真,她話音方落,虞真真就有些變色。
皇帝難道是在防備她?即便她知道皇帝有這樣的心意,但虞真真還是沒料到,皇帝會突然詔內閣輔臣來議事。
晚膳前,虞真真照例去含元殿陪皇帝進膳,大抵是因為白天有些累,皇帝的精神並沒有尋常的時候好,虞真真試探地問:“皇上氣色怎麼不大好?”
周勵笑著看了眼虞真真,搖頭道:“是嗎?朕倒不覺得,也許是午晌兒沒睡踏實……別擔心朕了,你過來坐。”
見皇帝閉口不談立儲的事,虞真真心中不安更盛三分。不過她面兒上仍然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平和,“皇上沒事就好,這幾日太醫都說您身體有些好轉,這樣下去,龍體必會如原先一般康健。”
聽虞真真這麼說,周勵並沒有接茬,待到他提著,用了幾口面前的菜,周勵方繼續同虞真真聊了起來,“眼瞧著就開春了,阿致的生辰又要到了,朕看,找個日子,讓禮部把阿致寫到你牒下吧?”
虞真真咬著筷子頓了頓,認真地望向皇帝,“皇上執意如此?”
周勵頷首,臉上笑意不減。
虞真真故作無奈地嘆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箸,“您既然非要這樣做,臣妾有什麼辦法?只願阿致來日不要記恨臣妾。”
皇帝安撫地覆上虞真真光潔的手背,“阿致懂事,必會明白朕和你的良苦用心,你只管安心做他的母妃就是。”
周勵這一次並沒有想去年一般拖沓,第二日他便將此事交給了董玉成親自去安排,並且要求不要將風聲走漏給定妃。
好在董玉成如今已經依附哥哥,虞真真放心地任由董玉成去掌握這件事的火候,沒有再插手。
她只希望,不要再出什麼紕漏了。
☆、82·隱瞞
二月底,在初春和煦的微風裡;三皇子的生辰臨至。虞真真半靠在軟榻上;桂枝領著幾個人捧著擬定的壽禮讓虞真真過目。
小孩子的生辰,無非便是些文房四寶和玉器把件兒,圖個吉祥寓意,再表達表達長輩的希冀。
虞真真瞧著沒有太多問題;便打發桂枝將東西拿下去;待到正日子的時候給三皇子送過去。
瞧著桂枝應是躬身退下;虞真真起身;準備重新更衣,前去含元殿服侍皇帝。
才喚了一聲茯苓,虞真真就聽得垂帷外一陣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虞真真正待開口取笑茯苓的急性子;卻忽覺身後的香氣決不會是茯苓身上所帶的。
虞真真疑惑地回首,卻見髮鬢凌亂,滿面淚痕的定妃已站到了她面前,而定妃身後,還跟著幾個在外面值守、儼然是沒攔住定妃的宮娥。
“賤婦!”定妃抬手欲摑虞真真,卻被虞真真眼疾手快地擋了下來。定妃力道下得很,饒是虞真真用小臂去攔,也是一陣生疼。
顧不得細問,虞真真先是揚聲喚了滿全兒等人將定妃拖住。
定妃睚眥欲裂,淚珠如串一般從眼眶中溢位。虞真真被她這副樣子駭了一跳,卻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會有什麼事情讓定妃如此失態。
“你為什麼要搶我的致兒!”定妃在滿全兒幾個內宦的拖拽下奮力的掙扎著,滿全兒到底是顧忌定妃的身份,並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定妃撲騰的厲害,不一會兒便衣衫凌亂地從滿全兒手裡掙了出來。
虞真真往後退了幾步,待站穩,倨傲地昂起下顎,“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是敢碰本宮分毫,本宮必會報於周以致身上!”
“你還說你不知道……”提及兒子,定妃輕而易舉被虞真真唬住,只能含淚斥罵著虞真真,“蛇蠍心腸,皇上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信你!”
虞真真不耐地掃了她一眼,“定妃,本宮勸你有這個心思在這裡罵人,還不如趕緊去求求皇上。聖意如何,可不是本宮區區一個賢妃就能左右的。”
定妃恨恨地瞪了眼虞真真,卻又彷彿被點通一般回身,匆匆離開。
這沒頭沒腦的一遭,莫名讓虞真真心煩意亂,此時鬢髮微亂,她煩躁地抽下髻上的金步搖,示意宮娥來重新為她簪發。
茯苓聽了小宮娥的回話才知道此事,待她趕到虞真真身邊時,虞真真已經梳妝畢。
見茯苓進來,不等她開口,虞真真便搶先道:“去查,皇上是不是已經給定妃下了旨,怎麼這麼突然,之前一點兒口風都沒接到。”
虞真真神情嚴肅,茯苓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她不敢耽擱,忙去替虞真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