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樓輕鴻……竟然可以有這麼溫柔而呵護的表情
這個世界對女人是不公平的,她們永遠都無法獲得公正的對待。丈夫納妾,她們得受著,丈夫花心,他們得忍著,失了寵愛,她們也不能夠有怨言。就算是夏蘇蘇已經尊貴如斯,京中依然會有對她詆譭的傳言。
但是,那又怎樣呢?
夏蘇蘇這三個字其實只是一個名號。那些說她善妒地人。有幾個真正見過她?他們甚至連她地性情都是聽說來地。從表面臆測而來地。對於這樣地名聲。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地影響。
她依然可以逍遙自在地走街串巷。就算是知道她身份地人。也沒幾個會真正在意。
其實天下女子。善妒地不在少數。不然何來家中母老虎一說?只是大多數是平民百姓。就算有個把官家女子。那家裡也鐵定會有一兩名妾氏充場面。
而所謂河東獅吼。只是一個被冠上了善妒之名地美麗傳說而已。沒有誰會真正和有權有勢地人計較。也沒有哪個女子。會為了不讓自己地相公納小。而喝下被說成是毒酒地茶水。
夏蘇蘇不覺得她們有什麼錯。同樣。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每個人都有自己地堅持和底限。無疑還沒有人觸及她地底限。但她地堅持。也從未改變過。
至於是為了什麼。其實說起來。夏蘇蘇也不知道。
古代對男人是寬容地,縱使三妻四妾,縱使老夫少妻,只要不是強搶民女,都是可以容忍的。
夏蘇蘇試想過,如果不是因為有樓輕鴻,自己會不會接受這一社會現實。其實她是個很認命地人,如果不能避免這種可能,她想她不會奮起反抗,而是選擇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
下堂或是失蹤,其實都是很好的選擇。
但是有樓輕鴻在,這兩種可能都變成了揮之即去地雲煙。
即使看起來,似乎他們一直都是那麼平靜的生活著,沒有人打攪,但夏蘇蘇知道,樓輕鴻承受了很多壓力。只是壓力這種東西,把它放在心上時才會真地生效,如果自己都渾然不在意,那就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
也正是因為看破了這一點,所以樓輕鴻選擇離皇帝這個位置遠遠的。他可以不要江山,但不可以沒有夏蘇蘇。如果這份江山會讓他有失去夏蘇蘇的可能,那麼,就乾脆的放棄。
別說十分之一的可能,就是萬中取一,他也不能容忍。
即使到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樓輕鴻還是不願多看那個位置一眼。他知道,自己可以守著王爺的身份不納妾,卻不能呆在皇帝的位置上不封妃子。
妃子,並不僅僅是簡單的妻妾。
他知道,只要有那種可能,夏蘇蘇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夏學文他動不了,於明謙他也不會去動。他沒有任何挽留的藉口,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當然,她愛他,但她的愛不會讓她接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身旁。
如果那樣做了,只能代表,她愛錯了人。
午夜夢迴,不是沒有問過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符合國情。可是想到要和別人分享他,她就覺得內心隱隱作痛——正是因為愛的太深,所以不能容忍。
她的她的她的
是她的。
當她傻里傻氣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樓輕鴻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一直手扯的生疼……
夏蘇蘇,其實一直在害怕,一直都覺得不安穩,一直一直,都找不到自己。
這些年,她拼命的學,拼命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她知道自己不是絕美的,長久以來的潛意識讓她覺得,如果自己什麼都不會,就無法留住一切美好。
在沒有認定他的時候,她還可以偶爾偷懶下放鬆自己,而在他們的關係日漸明朗之後,其實她一直都過的如履薄冰。
儘量的讓自己更多的陪在她的身邊,儘量的給她一些信心,也有一些成效。
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只要他一天還在京城,一天還是他的允王爺,那麼,她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地輕鬆下來。
二部在樓輕鴻的打理之下,處理公務已經不再需要佔用他太多的時間。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本就不需要他過問了,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照章辦事。花了幾個月時間從底下的官員中挑出了一兩個靈活又是認真做事的,把剩餘的大半事情都交到他們的手上。
偶爾會有如孫無敵之類的年輕將領上門前來討教兵法,孫老將軍在前次地大勝之後就徹底退休了,由兒子出任軍中參將,也算是子承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