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鱉的多羅郡主,再看看那一臉溫柔笑容與允王契合的天衣無縫的王妃,她們內心也掂量著,若是真去了樓朝,在那種舉目無親的境況下,她們還不是王妃手裡的一隻螞蟻,愛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旦離開親人就會有種失勢的錯覺,就連當初的樓輕鴻,都有同樣的感覺。藩國雖然文化底蘊不如樓朝濃厚,卻也有許多明面上不可。
這種東西,但凡一點點的悲傷都要給你誇大成絕世淒涼,更何況這男女間的事情?裡面沒有地位甚至沒有身份的女人們悽苦的日子給這幫子閒著沒事的女人們敲響了警鐘,小富即安才是人生,大富大貴,於她們沒有半點干係。
富貴是與生俱來的,瞧見允王妃沒有,渾身上下沒半點貴氣,偏生就是註定的貴人。
但明瞭是明瞭,羨慕卻還是羨慕的,畢竟是這世上不多見的稀有品種,身為王孫子弟卻舉止隨和,他和夏蘇蘇那點破事早就在幾個邊鄰的國家傳的沒一點個人**了。否則藩國國主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派出第一美人那樣的殺手鐧,只不過,人家似乎對美色並沒什麼興趣。
板著指頭數數,這世上數得上名的美人還真不多,樓朝那對姐妹一個嫁給了太子一個嫁給了大韓的美男子二王子韓若雨,但聽聞,那位大韓的王子妃似乎之前一直對允王爺念念不忘,還是夏蘇蘇使了計策的,這才把人給嫁了出去。
樓輕鴻的桃花不多,所以也沒什麼談資,與他扯上干係似乎還不如做大王子的一個侍妾來的安穩。
“她要見你?”斜斜一挑眉,夏蘇蘇幫著樓輕鴻係扣子的手稍稍頓了頓,然後冉冉一笑,拿了束腰替他纏上。稍稍有些緊了,樓輕鴻卻沒有作聲,而是輕笑著看著這丫頭裝作漫不經心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小樣。
“嗯,而且言明,要見我一個人。”他笑,笑的有一絲絲的得意,眉眼彎彎的,如同新月。
“哦,那你去不去?”掐住他腰間一把軟肉,敢說去我疼死你。
“她不拿官帖來,傻子才去,你真當你相公我是個急色?”彈了彈她的額頭,輕輕摟住她細細的腰身。就算他是,也不會去找個不知道關係是不是好的鄰國公主,更何況,他從一出生,可就是緊緊的把這丫頭給抓住不放了,對付她就已經讓他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回了,雖然他年輕,但卻更希望安穩些過日子,每天都刺激的生活,會折壽。
他還要和她白首到老,耳鬢廝磨,那時候,看著她白髮如雪,他要陪她同生共死。
是不是情深似海,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世上,他怕她哭,雖然他從未見過她流淚。
“你說,我們要是把這帖子放到藩國國主面前去,會怎樣?”在他懷裡折騰著,夏蘇蘇雙頰微紅,自己那點小心思從來不吝於做給樓輕鴻看。
在乎,不一定要用嘴說,眼睛微微一挑,就是一種訊息,如果他想懂,自會懂得。
“……這個又沒署名,到時候她抵賴不就成了?”恐怕她早就預料到,也做了防備,就算字型,也不是她的風格,而是珠珠公主的。
“百密一疏,如果她換個我們不認識的公主的字學著寫,我們還真不能怎麼她了。但只要她那位國主老爹還沒胖到傻得地步,一眼就看的出真偽吧?和珠珠公主關係不睦的似乎並不多,你說,國主大人會聯想到誰頭上?”淺淺一笑,夏蘇蘇後仰,望見樓輕鴻尖尖的下顎,上面生出了青青的鬍渣,不由愣了一下,然後笑開。
“長鬍子了。”話出口,才發覺,原來他們還未滿20歲。原先的這個年紀,他們還是校園裡的青蔥少年,愛情什麼的,也許是剛剛萌芽的時候。只是,當時的他們,一個滿心只想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另一個,在一個世紀後的世界,在演藝界蹣跚學步,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而現在,有了相守的人,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有能力,甚至有權利了。他們忽然想起被他們以往掉的那份輕狂和無知,拿份小心翼翼的單純和謹慎。
或許穿來這些年,本質裡還是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笑一笑,樓輕鴻和夏蘇蘇對看一眼,終於還是將那請帖丟進了雜物堆裡,那是等著被小二收走的一堆無用之物,只要他們不出聲,這個世上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有時候放過,不過是一時感慨,不想笑看別人的下場,他們怕是做不到的,能放過,就放過吧。
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份遺留的遺憾,他們,只是想單純的,沒有任何負累的生活。
39。喜脈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