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甚是端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也不在意是不是沾了泥土,頗有王妃架勢的道:“聽聞薩多王子足不出戶,看來傳言也有事真的的時候啊!薩多王子,我是樓朝使臣允王爺的妻子。”
“哦,原來是王妃殿下啊!”薩多吃驚的長大了嘴,一副剛剛才知道的樣子……
夏蘇蘇淡淡的撇他一眼,也不說破。好歹是在人家家裡,怎麼也得給人留點面子吧!雖說他是不受寵甚至沒有存在感的王子,但……她依偎,那恐怕只是偽裝而已。
“薩多王子我先回去了,再見。”
見夏蘇蘇似乎沒怎麼打算跟自己說話,轉身就要離開的樣子,薩多不覺有些失落。
這麼多年來他這招可是百試百靈的,想不到竟然在夏蘇蘇哪裡吃了鱉。
“王妃殿下請等等,這朵花送你。”薩多的嘴角掛著笑容,這是他從來沒用過的第二招,要知道往往都是那些宮女和他的那些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的妃子送花給他,只因為他說過喜歡。
不過,要不是為了幫那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他才懶得理那群花痴婆。
“不必了,彼岸花只有開放在地上的時候才最美,摘下來之後不到十分鐘就會枯萎的。”夏蘇蘇淡淡的搖頭,有點可惜的望了一眼他手中那多紅豔的彼岸花。
有些植物開花結果是為了自然繁衍,就像是落葉,每一次的輪迴都有新生的希望,所以枯萎是為了等待來年再次幸福的綻放。而彼岸花並不一樣,她曾經在書上看到,有一位哲學家認為。彼岸花是為了活下去而生存的植物。
它們的根系努力地吸取養分,以至於周圍的植物沒有一種能夠存活下來。就算是這樣,也依然面臨著危機。土地的養分是有限的,沒有了提供來年養分的其他草類,那麼土地枯竭是必然的事情。
有時候覺得彼岸花很像是人,那種固執的認定了一個方向走就絕對不會回頭的人,哪怕那個方向是錯的,它們也會認真的錯下去。
這種花,被採摘地時候,是充滿絕望的。原本充滿生氣和活力的花瓣會以無比迅速地速度枯萎。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花托。
“很感謝您的心意,薩多王子。不過想提醒你一句,並不是什麼花都是可以摘的。也不是什麼花會心甘情願任人採摘。小心,被冒充花朵的毒龍草咬傷。”這個世界地毒龍草,也就是她小學時候課本里學過的“豬籠草”。樣子雖然偽裝的很像是花,並且散發著一股誘人地香,但那卻是為了引誘蟲子送上門給它當食物的誘餌。
即使是看似無害的植物。都有如此可怕地一面,更何況是擁有著幾十億腦細胞思想複雜的人類呢?
沒想到送個花還會被人羅嗦一頓,薩多王子不由覺得有些尷尬。憋了一會才道:“受教了。”
“容蘇蘇告退。”夏蘇蘇抬起腳就要離開,但卻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薩多王子一眼。這樣的舉動恐怕那個白痴王子又會誤會什麼吧?不過,她卻無法忽視這個人。
和那個孩子……還真不是普通地想象啊!
“薩多王子。”她沒有迴避他透射過來的帶著點狡猾意味地眼神。很直白的告訴他他在想什麼,她的心裡其實都清楚。心裡放不下的是那個人也不是他。所以她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變心什麼的。只是……看到那麼相像的人,卻希望他不要像那孩子一樣可憐。“剛剛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花是碰不得的,也有很多花可以選擇。希望你到了做那個選擇的時候。會看清楚屬於你的到底是那一朵。”
薩多心裡一震,幾乎以為她看出了什麼。可是從頭到位他也沒跟她說上幾句話,她不可能這會就看破他的心思吧?最多是以為他想從她身上謀取什麼利益,比如幫他爭奪藩國國主之類的。但……她說的這番話,卻讓他整個人都懵掉了。
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夏蘇蘇已經漸行漸遠,那女子的身上沒有平時他在那些女人身上聞到的濃烈香味,就連多羅身上都免不了有淡淡的花香味。她的背影纖細卻堅定,哪怕只是看著這樣的她也會覺得很可怕……雖然少不了自己因為她那句突如其來的話,萌生了怯意的關係,但,她真的很可怕。
不過……這樣也更有趣不是嗎?
能夠讓他害怕的人,知道他最隱秘的事情的人,如果能打敗那樣的人的話,很定會特別舒服……成就感這種東西,就像吸鴉片一樣,一旦上癮,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想贏。
所以他一直努力的去剋制自己,天天把自己關在宮牆內,大門不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