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會上六道輪迴的通道內，將她前世的命運全然改變，她的生命中將只有他們父女的存在，記憶中也只有幸福。關於這兒的兩個多月，她也會全部忘記。”
“這些，我一個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我要你在這期間以生命起誓，必護她周全。”
“這個不是誓言，是本份！”計晨炊平靜道，“雪兒對我來說就是生命。”
“那麼如果是你母親要你死呢？”眼中忽而飛過一絲幽冷，吟歌冷然地問道，“如果你母親拼死也容不下她，你會如何選擇？”
“我會努力說服……”
“努力說服？”吟歌哧笑著打斷他，“第一，一萬年前，是你母親親手打碎了小白的靈魂，儘管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沒有死？第二，十五年前，洪宣將鎖在滅妖塔裡的小白放出來，是你母親將洪宣消除記憶貶下凡塵，並在已經進入宮奴兒體內的小白身上烙下鎖靈印，送到玉王妃面前，給了她一個卑賤如泥，任人賤踏的身份，才會使得她死於非命。第三，是你母親在小白的靈魂上拍下巫印，令她永世都不得安康，她才會遭遇那些不幸與凌辱。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嗎？是因為她不該與你扯上關係。你認為，她可能會被你說服嗎？”
“好，我計晨炊以生命起誓……”
“我要你以九凰的生命起誓。”吟歌說著抬手，將一枚金色的光印彈至計晨炊眉間，而後施法幫助他溶入，“我會為你喚醒神識，得回屬於自己的力量與記憶，倘若你再像當年一樣無法保護她，或者，你的想法並不夠堅定，那麼，請你現在就將她交給我，我會讓她徹底地忘記你，忘記痛苦。”話一說完，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完成。
被灼烈的金色光芒包裹住，升上半空緩緩旋轉的計晨炊驀然大睜開微合的雙目，金光瞬間斂入他體內，額間閃耀的金印也同時消失。
輕巧地落下地面，計晨炊，不，現在他已經是九凰了。九凰淺淺一笑，抬手指天，嚴肅起誓：“我九凰，以靈魂起誓，必護吾妻香雪周全，自此上天入地，生死相隨。”
上天入地，生死相隨！吟歌眼中閃現出幾許嫉妒，但不過片刻即化，因為嫉妒，他將雪兒害成了這個模樣，他不能再犯錯了。
“她的靈魂由我創造，現在她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只有我才能制住她，這是萬狐方。你給她服下，她就會睡著，直到我那邊完成，她的記憶改變了，才會醒過來。”
“她的靈魂由你創造？”從吟歌手中接過那一枚青翠欲滴如草狀的萬狐方，九凰疑惑地問。
吟歌平靜道：“記得你那副畫嗎？當時我只是想幫你一把，用自己的羽翎替它造了一個靈魂，想不到最後會連自己也搭進去。”
“畫！”九凰恍然，原來小白就是這樣來的嗎？怪不得她說她是從天上掉下萬妖谷的，可是，她又是怎麼提前到他夢中去的呢？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出現了，她是他的妻就夠了。“既是畫狐，想必師尊也記得，當初我為何會畫了她。您為她鑄造了靈魂，我感激您！雪兒亦尊重您！然而，感激歸感激，尊得是尊重，緣份，卻是強求不來的。”
吟歌不以為然道：“她會選擇你，只因你比較幸運罷了。倘若一開始遇見，我便是男身，你以為，我會輸給你嗎？”
“會！”九凰斬釘截鐵地應道，“師尊的確比我優秀，但，愛情不是靠這個來判斷的，她是我的妻！一開始就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既然你如此自負，不如我們來賭一場！”吟歌不憤道，“若我贏了，你從此離開她的視野；若你贏了，我自此退出這場戰爭，並承諾只要她一句話，無論是任何事，我必踏天九重為她做到。”
“師尊果然是師尊！”九凰輕笑，“這一場賭局無論輸贏，於你來說都沒有損失，而我輸了，便要自此不再見她！”
“你怕了？”吟歌冷笑。
“不是怕。是我永遠也不會拿雪兒作賭注，無論輸贏我都不會離開她，因為雪兒說過，無論她曾經說過什麼，她心裡愛的人始終都只有我一個，將來無論她怎麼講，我亦相信，她愛的人是我！”
……
“你自己走吧！我是晨的妻子，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這樣自欺欺人，你覺得快樂嗎？”
“我想要的，只是和晨這樣平平淡淡的幸福下去。”
“這是我與晨的事，不准你再胡亂批判他。即便我對你心生虧欠，也不會讓你隨意汙辱我心愛的男人。”
“吟歌，你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