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十五年原來真的有些漫長,漫長的讓他連百官的聲音都忘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入宮的路,都有些記不清了。有些慶幸,他今天來了,趁著他還沒有全然忘記之前又回來了,雖然還有些陌生,但是並不可怕,至少他還有時間去慢慢熟悉一遍……
“咳咳咳!”
君縱天的一陣乾咳徹底拉回了眾人的心思,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故作歡笑,心底裡卻恨不得時間退步抹去自己那失態丟臉的一幕,但是那一雙雙眼睛卻都不由自主的在閔知印和君無痕之間徘徊,惋惜的人有,鄙視的人有,等著看好戲幸災樂禍的人更是數不勝數,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大堆的人無一不是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閔家丫頭,你……確定要嫁給俊王?”
君縱天問的有幾分猶豫,有人看中自己的兒子是好事,自己的兒子如今這樣還能夠被人看上做父皇的更是開心……只不過,自家的兒子才成婚不過半月餘,婚事還是自己賜下去的,如果現在再送個人進去,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無視眾人探究的目光,雙眼從君無痕身上移開,福了福身子,語氣輕柔卻又無比堅定的說道:“回皇上,知印不敢欺瞞皇上,能嫁給俊王爺乃是知印畢生所願,還望皇上成全。”
從頭到尾閔知印臉上就沒有過多的波動,就連說出那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只願嫁於俊王爺’也只是想是告訴眾人‘我中午喝了紅豆粥’一樣平淡,可是此時她卻如此堅定的說著這句話,讓人越發的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這……”君縱天為難的看了看底下的鳳非鸞和君無痕一眼,一時當真有些接不上話來。
鳳非鸞自嫁過來之後並沒有任何過錯,相反地還讓他那個十五年沒有進過宮的兒子出現在這個地方,說到底也算是有些功勞的,如果此時再賜個側妃進去,難免惹人非議,可是如果不同意,君無戲言,他又怎麼做出自己抽自己巴掌的事情呢?
思來想去也沒找到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目光不由的看向宋青眉,示意她開口。
宋青眉貴為一代賢后,後宮女人之間的事情多由她處理調和,說白了,她就是一個高等的婦女主任,於是乎,婦女主任接到上級的指示便開口了:“呵呵,難為知印對痕兒痴心一片!只是,痕兒與鸞兒新婚燕爾,皇上和本宮又怎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呢?不如這樣好了,本宮代你問問痕兒和鸞兒,若是他們不介意,那麼這婚事就先定下來,日後才辦便是了,你說可好?”
“是,知印全憑皇上皇后做主。”
見閔知印應允,宋青眉暗暗點頭,對於她的上道甚是滿意,於是輕柔的目光便移到自己的右下方,道:“鸞兒,告訴母后,你可希望知印嫁給痕兒?”
靠!
鳳非鸞心中暗罵一句,這宮裡果然都是他媽一群狐狸,自己搞不定的事情轉眼就扔給別人,現在居然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她,還有那個叉燒包,孃的,她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麼的,整天肖想別人男人,真他媽地盪漾!
罵歸罵某人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賢良淑德的形象,有些不穩的站起身子,瑟縮的作了個輯,緊緊咬住下唇,煞白著小臉兒道:“只要王爺喜歡,臣媳不會有半絲不願。”
是,她不會有半絲不願,因為她一向都會把自己的不良情緒適當的轉化為實質行動真真切切的發洩出去。
“既然鸞兒這麼說了,痕兒,你的意思呢?”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盡數落在君無痕身上,只見他面色慘白,雙手緊緊抓著木椅的扶手,喉結不住滾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眾人伸長的脖子都快望斷的時候,某王爺顫抖著擠出了幾個字:“敢,敢問閔小姐,可是患有眼疾?”
噗!
憋了半天等出來的卻是這幾個字,百官無一不是覺得血氣上湧,一個個險些噴血而亡。
秀眉輕蹙,閔知印那張那張死人臉終於起了一絲波瀾,雖不解,卻依舊答道:“回王爺,知印雙眼完好,日後定能好好侍奉王爺,王爺不必憂心。”
鳳非鸞心中猛翻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丫的這還沒怎麼著就想著侍奉上了,這積極性可真能夠去競爭年度最佳盪漾女人的評選!
就在某女心中死命抨擊某騷包時,某王爺長長的舒了口氣,無比誠懇滴說道:“閔小姐你想多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接上下半句:“本王的王妃眼瞎看上了本王,閔小姐雙眼完好,本王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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